白泽的手机从来没有接不通的时候,就像一个讯号,警示着白泽的安危。
那边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夹杂着几道慌乱惊叫,鹿钦原紧紧抿着唇努力镇定,耐心等着,很快得到朱厌的回复:“小白出事了。”他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
驱车赶到医院时天已经大亮,朱厌坐在走廊长椅上,垂着头耷拉着肩膀一副万死莫赎的忏悔样,鹿钦原大步上前一脚将朱厌踹在地上:“说,怎么回事!”
朱厌向后滑了三五米才停下,迅速爬起来站到鹿钦原跟前,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他不喜欢鹿青霜但也没借机添油加醋,说的十分中肯。鹿钦原脸色可怖,望了眼抢救室在长椅上坐下:“他们人在哪儿,小白出事就你一个人守着,程若愚呢。”
“程夫人惊急过度晕过去了,在楼下病房,程先生陪着。程若愚出去还没回来,已经给他打过电话,应该快到了。”朱厌说着往楼道方向看了一眼,收回视线落在洁白的地面上,地面上隐约倒映出他的影子,模糊成黑黑的一团。
鹿钦原心情平复下来,对朱厌道:“守着小白,跟我去打架,你选一样。”
朱厌x_i,ng想也不想直接道:“跟着您。”
鹿钦原点了下头:“好。莫遒马上就到,你去接他,该怎么做莫遒会告诉你。”
“是,鹿爷。”朱厌转身大步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转角处。
鹿钦原到楼下病房看望成夫人,在那里见到了程若愚,程若愚坐在床前握着程夫人的手,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程夫人脸色苍白,眼睛红红的勉强笑着,眼泪便又流下来。
程度背身站在窗前,看背影没有半分高兴,气氛诡异。
束秀站在门边,见了他小声叫:“哥,您来了。”
鹿钦原上下扫了束秀一眼,低声问:“出了什么事?”
束秀指指门外,鹿钦原退出病房,束秀关上房门随后出来,似乎是很难以启齿,他犹豫了下,才说:“程夫人怀孕了。”
鹿钦原发出一个单音节:“哦。”听不出什么情绪,更猜不透他对这件事的看法。
程若愚很快出来,脸上也没了方才的笑容,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
三人回到抢救室外,等了没多久,白泽被推出来,嘴里吸着氧,双目紧闭面无人色,只有旁边响着的仪器昭示着这是个生命体,还是活着的人。束秀只看了一眼就掉下泪来,背过身去偷偷擦眼泪。
程若愚勉强支撑着没掉泪,鹿钦原也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对束秀道:“你去守着小白,有事立刻打电话。”
“哥!”束秀哽咽着喊出声,眼泪都来不及擦,红着眼睛像只小兔子,鹿钦原不容拒绝道:“快去!”
束秀擦了把眼睛,追着白泽的推车离开。
宋词摘下口罩走过来,抬手示意他们去办公室说话。
宋词问:“白少爷得罪过什么人吗?”
鹿钦原和程若愚默契十足,都没有贸然开口。
宋词又问:“白少爷身边有人吸毒吗?”顿了顿说:“诱发白少爷哮喘发作的是紫荆花粉,在白少爷鼻腔中发现的,除了紫荆花粉还有少量□□,我猜测,紫荆花粉是掺在□□里,不知什么缘故洒了出来,被白少爷吸进肺腑。在□□里掺花粉,洒出来也就不是偶然,会这么做的不是仇人是谁?”看了眼面前两个沉默不语的年轻人,宋词道:“到底是谁,想必两位少爷心里已经有了人选,我就不留你们了。”
鹿钦原和程若愚先后站起来,程若愚问:“宋伯,我哥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宋词道:“暂时不会。平时是谁照顾白少爷,把那位请过来吧,我很久没给白少爷做检查,对他现在病情不是很了解。”
“我会叫人过来,小白就请宋伯照顾了。”鹿钦原恭敬的点点头,和程若愚一道出了办公室。
一出办公室,程若愚忍不住骂:“鹿青霜那个贱娼儿,竟敢把手伸到哥身上!草!”
鹿钦原已经拨通了齐岳的电话:“齐岳,来宋词医院,送闵加去我那里,让他最近不要出门,谁的邀约都不准去,就是说你死了都不准离开半步,马上。”
齐岳被鹿钦原这通电话吓得不轻,嘟囔着:“什么叫我死了,咒我呢这是。”嘀咕着喊闵加起床,闵加浑身泛着情(茄子)欲过后的潮红,齐岳一碰忍不住呻(茄子)吟一声,闭着眼痛苦道:“不!不要了!我……”眼角便流下一道泪痕。
“加加,我错了,你醒醒。”齐岳吻掉他眼角的泪水,不等闵加清醒开始动手给他穿衣服。穿到一半,闵加醒了,迷迷糊糊没什么j-i,ng神,齐岳在他额上印下一吻:“睡吧,我不闹你。”
穿好衣服,闵加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但身上没劲,虚软的倚在沙发上,问:“要出门?”
“鹿哥打电话来,让我送你去兰苑,指名要我去宋词医院,不知道谁受了伤,”齐岳过来扶闵加:“我感觉要出大事,鹿哥特地叮嘱,要你不管什么原因不能走出别墅半步。”
闵加不屑道:“我又不是小七,用他管。”
到了兰苑鹿字别墅,只有沙棠一人在,不在厨房在书房,齐岳心道,果然出事了。
沙棠见他们两个人来,率先开口:“吃饭了吗,没吃下面有早餐,吃饱了再干活。”他拿起手边火腿三明治咬一口:“都是简餐,勉强能填饱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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