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牧笛忙搂紧了他脖子示意:“可别让父皇知道!”
“嘻嘻。”牧白把她颠了一颠,背上来些好走快几步:“那咱们快去启心台。”
“你也要争那第一?”牧笛在他身后嘟了嘟嘴:“我也想要第一。”
……牧白有些为难了:“好妹妹,我想求父皇一物。”
“嗯……好吧,今天你救了本公主,就让给你吧。母后最疼我,日后再找法子求她送我九耀华彩。前边转左,横穿过去再转右。”牧笛在牧白背上想了想又道:“你想求父皇何物?”
“我想求《猗兰》古曲的残谱。”牧白说着又疾走起来,额上已微微见汗。
“你喜欢琴谱啊?”不等他回答牧笛就嚷起来:“快,走出这个凹口就能看到启心台了。”
“我许了朋友。”牧白边回答边尽力跑起来。
两人从万绿从中拨冗而出,眼前豁然开朗,周凛、郑皇后,以及嫔妃们都已在启心台上,四周挑起应节的灯笼,几个小内侍看到他们忙跑了过来,牧白放下牧笛,牧笛却挥开小内侍不令其搀扶,只自己搀着牧白的胳膊一跳一跳往前走。牧白托着她手臂,两人扶持着走到启心台,郑皇后满眼关怀,可也知道周凛的脾气,并不开口,只望着他们。
周牧白扶着周牧笛站好,自己单膝跪下:“给父皇请安,儿臣回来了。”
刘公公已从台上下来,探着手臂让周牧笛扶着,周牧笛也要屈膝下跪,周凛做了个免势,牧笛吐吐舌头顽皮的道:“牧笛也给父皇请安,儿臣也回来了!”郑皇后知她并未大伤,放下心来。
“你果然不负朕望。”周凛哈哈一笑,抬手令他起来。
牧白心里挣扎了一会,终是磕了个头道:“今日,是牧笛妹妹夺得头筹。”
“哦?”此话一出,席上皆望了过来,这时周牧歌也到了,行了礼在一旁站着。
“若不是牧笛指路,我本走不出这万花阵,虽然牧白也愿能夺那第一,可终究是妹妹得胜。”
“不对。是三哥得胜。”牧笛站在牧白身边:“我让蔓藤崴了脚,若不是三哥救我,此时我定还困在阵中,自然是三哥得胜。”
“哈哈哈。”周凛听得开怀:“这么说,是你们兄妹俩一起得了这头筹?!”
牧白和牧笛听了一齐抬头,脸上尽是惊喜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周六经常断网,本文改在周二周五更新。谢谢亲们不弃不离。
第9章 欺君之密
中秋之后几日,周牧白让小团子寻着一个出宫的采办,将《猗兰》曲的残谱置入木匣中,附了书信令采办宫人送到沈府。
沈佑棠兄妹接到琴谱自是欣喜万分,展开书信,并不是皇家惯用的罗纹沉银纸,却是一张素白的四尺舟,沈佑棠心中温暖,便是一笑,再看那信笺上写着:“自古宝剑配英雄,曲谱,便赠予它的知音人吧。”
再随沈太傅入宫进学时,周牧白早已在书房恭候多时,与沈佑棠一齐向太傅行了礼,沈太傅再回礼,才开始一日的课业。
碧玥沏了茶,安静的送进来,又悄悄掩门出去。沈太傅捻着几缕长须看着正低头临书的周牧白,三皇子因伤修养多日,功课却分毫不落,孙儿佑棠在小一辈中已算拔尖的,三皇子这一年多的课业进步更甚,几可与孙儿齐肩,可见日夜之勤勉。此子温润而坚韧,他日长成,当出将入相,我今日着意培养琢磨,日后他辅佐我皇,寰宇四海,实乃我朝大福。
沈太傅抿一口茶,看着孙儿和爱徒,眼中不禁多了几分慈爱。
至午后骑s,he结束,牧白与佑棠一同在围场散马,待侍从走远,沈佑棠从马上跳下来,正身拱手道:“佑棠谢殿下赐谱。裴太医已亲自过府为舞大师诊脉,妙手度金针,舞大师已见好转。裴太医留下药方,约好十日后复去施针。”
周牧白也从马背上跳下,扶起佑棠道:“佑棠不必多礼。如此甚好。”
“殿下,那r,i你在舍下听琴后言说的那番话,佑棠已转告舍妹。”沈佑棠忽然转了话,脸上带着笑,又有些捉摸不透的神色。
牧白略诧异的道:“哦?令妹……”
沈佑棠在怀中取出一只小小锦盒,双手捧了珍而重之的道:“这是舍妹的《苍穹晚月》,已上禀父亲,将此谱赠予殿下,舍妹令佑棠转而拜谢,谢殿下助我兄妹得圆舞大师心愿。”
牧白接过锦盒启开,亦是一卷四尺舟,细薄光润,上边还书着一张小笺:“曲赠知音”,字迹清雅俊逸,一如初初听到的琴声。
寒来暑往,不觉两年过去,瑞国在周凛文武郅治中一派繁荣,近来又有着举国欢庆的喜事,京城里一户人家张灯结彩,梳着两个髻儿的小娃娃在台阶上跳上跳下,门里走出个妇人乐呵呵抱起他,一边逗弄着一边朝同样挂着红灯笼的邻家走去。展眼望去,蜿蜒的长街,竟然几乎每一户都挂上了红灯笼。
这日清晨,书瑶和碧玥伺候周牧白换上皇子正服,锦袍羽冠,更衬得他脸如冠玉,鬓若刀裁。待得碧玥给他束好紫金带,书瑶在珑盒中挑出一枚软馨珏要给周牧白系上,抬头间,正看到他转过身来,一双清眸几如星灿,书瑶不知怎么便有些脸红,忙低下头借着给他系玉佩遮掩了去。
此时东宫正喜庆热闹,龙凤大红绣毯从东宫宫门一路铺延到正殿,太子周牧宸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