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换了衣服顿时感觉好多了,张知节和朱厚照走在前面像个大家少爷,刘瑾张永谷大用走在后面像是家仆。几人来到大街上顿时喧嚣鲜活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张知节经历过后世人山人海的景象还不觉得什么,朱厚照却觉得这真是热闹极了。
朱厚照兴高采烈的东看看西瞧瞧,张知节也是颇感新奇,刘瑾三人苦着脸跟在两位爷后面神情紧张的照应着。忽然朱厚照人吸引了,一个蹦跳就过去了,糖人的造型栩栩如生。朱厚照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十分稀罕。张知节笑着问道:“老丈,这糖人怎么卖啊?”
老丈看着生意来了,高兴道:“三文钱一个。”张知节对朱厚照笑道:“喜欢就挑几个。”朱厚照看看这个不错,又看看那个不错,挑了好几支。刘瑾刚想掏钱,张知节摆手道:“哎,既然出来了那就我做东,老刘千万别客气。”张知节知道朱厚照对钱没什么概念,花钱估计也是刘瑾张永谷大用他们几个出,他们几个现在都地位不高,估计也没几个钱。张知节从荷包里取出个银角子递给糖人老伯,糖人老伯面露难色,张知节摆摆手笑道:“不用找了”。
刘瑾脸色一红道:“小侯爷,这怎么好意思?”张知节笑道:“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难得出来躺,出来了我就算东道主了,今个儿我请了。”刘瑾张永谷大用都十分高兴,觉得小侯爷敞亮。张知节心里笑道,陪朱厚照玩一天还能花几个钱,再说咱还缺这个钱。
几人顿时又高兴的逛起来了,朱厚照吃了几口糖人皱眉道:“看着不错,吃起来不好吃啊有点苦,有点涩”。张知节笑道:“这糖哪里能比的上宫里的贡糖,自然口感不好,也就吃个新鲜。”朱厚照一听也对,把糖人给了谷大用拿着,又兴致勃勃的逛起来,不一会就买了不少小玩意,都是不值钱却宫里见不到的东西。
几人走着走着日已高悬,张知节笑道:“都中午了,要不去我家吃顿饭?”朱厚照一听顿时摇头道:“不要,不要,去了你家就暴露了”。朱厚照一摸肚子,确实有点饿了,看了看前面惊喜道:“前面有家饭庄,一品香酒楼,就它了,走走走。”
张知节无奈带着朱厚照走进了酒楼,小二打个千点头哈腰笑道:“几位爷,里面请!”张知节瞧了瞧,环境还不错,顿时放心下来。“楼上还有包间吗?”张知节觉得还是带着朱厚照去包间吃比较安稳靠谱。
希望是好的,不过现实嘛是骨感的。小二赔笑道:“不好意思啊爷,酒楼生意好,包间已经没了,要不小的给几位爷找个位置好的?”张知节笑道:“真没空的?没有留下备用的?爷不差钱。”小二陪笑道:“爷,真没有空的?要不几位爷凑合凑合?”
朱厚照却是兴致勃勃道:“大厅也不错的,热闹。”张知节无语,既然正主都没意见那就大厅吧。上了二楼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小二招呼道:“几位爷吃点什么?”张知节看向朱厚照,朱厚照一摆手道:“知节你点就是。”
张知节思索了一下记忆里侯府里的菜道:“龙舟鳜鱼,鸡丝银耳,八宝兔丁,五香仔鸽,一品豆腐,花菇鸭掌,肉末烧饼,如意卷,行先这样吧!先来壶信阳毛尖。”小二笑道:“好来,几位爷稍等。”
朱厚照还是头一回坐在酒楼的大厅里吃饭,感觉特别新奇,左顾右盼听着旁边桌上的八卦。这时楼下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等时热闹了起来。张知节朱厚照几人侧身向楼下看去,原来是一个在酒楼里唱曲的姑娘被一位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带着一堆家仆围了起来,地上还躺着一位老头,估计是那位姑娘的什么人。
这时旁边桌上传来一阵议论声:“是定国公徐永宁的孙子徐光勉。”“唉,作孽啊”“是啊,碰上这位爷,找谁处说理去。”“没有人敢管啊?”“国公府的事,谁敢管啊?”
典型的二世祖欺男霸女,不过大明最大的二世祖就在自己身边啊,张知节侧头一看,朱厚照握着双拳,脸色发红。张知节知道朱厚照也听到了旁边桌上的议论声,心里正义感爆棚。朱厚照拉着张知节道:“走,咱们下去抽他,抽死他。”张知节暴汗,这让皇上知道了那还了得,堂堂大明太子当街抽人,光言官的奏折估计都能把张知节活埋了。
张知节苦笑道:“问题是殿下不能暴露身份,瞧瞧人家那五六个五大三粗的家丁护卫,再瞧瞧咱们几个,咱们上去不是抽人,是找抽。”刘瑾顿时紧张道:“殿下,您要是磕着碰着,奴婢们几个就死定了。”张永谷大用也顿时都紧张起来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殿下一定要三思啊。”
朱厚照不甘道:“那就这样装没看到?”张知节想了想道:“那就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一会跟着我跑。”张知节招呼小二道:“小二,给我打盆水,凉的。”朱厚照顿时明白了,虽然春天了,不过天气还是有些凉,给他一盆凉水也够他受的。
一会小二就端了一盆凉水过来,笑道:“客官,您要的凉水。”张知节接过凉水,朝着下面瞄准了,连盆子一下子扣了过去。也不看结果一拉朱厚照就朝一个角落里的楼梯跑去。刚进去就碰到一个酒楼的伙计,张知节掏出腰牌来一亮道:“奉旨办事,带我们去后院小门,快点。”
酒楼里龙蛇混杂,伙计待久了也算有点眼力,一看是出入宫的腰牌,腿先软了三分,不敢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