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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空破晓之际,木挽香舒服地睁开眼睛,一夜好梦,她看着睡在炕边缘的李谚陷入了沉思,昨夜好说歹说让他陪着睡,那个男人莫名让她觉得安心,即便是那些鬼魂来了,也不会感到害怕。
木挽香颇为遗憾,倘若李谚是个孩童,抱也就抱了,但他可是个成年的男子,若是这件事情被说出去,那以后可真嫁不出去了。
为了日后能够成亲生子,木挽香还是决定克制住恐惧,以后尽量不要去找李谚了,以免其他人会误会两人之间的关系。
正想着,木挽香忽然看见蹲在角落,兴致勃勃观看地吴泽:“吓死我了。”
“你们俩是一对吗?”吴泽脸上就差写出八卦两个字了。
“别胡说。”木挽香啪地一脚将李谚给踹下了炕,可怜李谚原本还在睡梦中,整个人结结实实掉在地上,醒来时人都是蒙蒙的。
吴泽还打算继续调侃几句,木挽香用无比是凶狠的眼神看着他:“有事说事。”
吴泽被木挽香浑身散发的母夜叉气质给镇住了,赶紧说起了正经事:“祖母和王嬷嬷夜里说话提到过,当年那个酒楼女儿也是烧得一手好菜的厨娘,两人甚至还怀疑是不是木挽香,算算年岁对不上,这才洗脱了嫌疑。”
厨娘,木挽香猛然想到一个人,难道会是她?
“你想的和我是同一个人吗?”听到案子,李谚整个人立刻清醒过来。
“没错。”作为厨师,木挽香自然也就明白食物相生相克,凉性的螃蟹和凉性的,是指两个一起吃,肯定会损害肠胃。
再来就是很多病都有忌口,这种食物对于人来说简直就是砒霜,像是有糖尿症的病人就不能吃甜食,还有很多东西都不能吃,很是麻烦。
吴家人本来就有关格的病症,更应该注意饮食,若是每日做那些大鱼大肉,那样就会增加肾脏方面的负担,从而诱发疾病发作,使得病情加重,最后以至于死亡。
“你在吴府先呆着,我去找刘义查查那个范娘子的来历。”要是能够查到范娘子的来历,这件案子基本上就可以是确定凶手了。
木挽香答应下来,临走前,李谚还很不放心,他私下嘱咐吴泽:“倘若遇到什么事情,记得立刻去找我。”
吴泽再三保证,李谚才出了吴府他特地回了青鱼街上的烧烤店,和木三味报了个平安,说木挽香在吴府一切都好,让木三味不用担心,然后才匆匆赶去官衙。
正巧撞上要进门的刘义,几日未见面,他早就担心到了极点,看着李谚安全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两人进入内堂之后,李谚将吴府的事情仔细说了一边。
刘义一阵唏嘘,想不到吴府里面竟然有这么多秘闻,如果没有阴阳眼,实在是难以发现这种事,毕竟当年能够知道吴老爷子的事情本来就少,再加上很多人都已经不再这世上了。
“你确定食物可以杀人吗?”
李谚解释道:“药食同源,两者本来就是同样的东西。俗话说吃对了食物才会对人身体有利。有些人得病之后,若是喂食忌口之物,自然也会加重病情。”
“没错。”刘义渐渐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你想让我做什么?”
李谚道:“如今范娘子的嫌疑很大,咱们要快点查出来。”
“没问题。”犹豫片刻,刘义还是问道,“木姑娘在吴府好不好?”
看见刘义关切的眼神,李谚心中顿时觉得不好了,他试探道:“你难道真的打算娶这样粗鲁的女人为妻子吗?”
“我不知道你和木姑娘结下了什么仇怨,但是她的人很好,明是非,懂人情世故,而且还做得一手好菜。我如果能够娶她妻,那真是三生有幸。”刘义说的很诚恳,也很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若是就这样错过木挽香,他怕会后悔终生,“等到这个案子一结束,我就会和木姑娘表明心意,若她愿意,我立刻就让我娘找人上门说亲。”
李谚越听越不舒服,胸腔更是涌现出一股子无名火气,烧得整个人又闷又热,十分难受,很了很久,他才慢慢平静下来。
“现在是办正经事情重要,你就别在这里儿女情长了。”
“说到木姑娘,我就会情不自禁的多说几句。”刘义不好意思笑了笑,“你等着,我多找几个兄弟来,让他们帮着一起查资料。”
李谚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他要是快点查,尽快赶回吴府去。
此刻吴府后厨中,范娘子如同率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她指挥着手下的厨娘,有条不紊的准备今晚膳食。
不远处,木挽香偷偷打量着范娘子的一举一动,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个明事理的人竟然会接连伤害三个人。
正在煮鲍鱼的范娘子突然放下手里的活计,朝着木挽香这边看过来:“你从方才就一直盯着我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她冰冷的眼神,犹如被当头浇下一盆冷水,木挽香整个人立刻清醒过来,她叹了口气,刚刚实在是太放肆了,要不然也不会被范娘子发现,不过应付这种问题是难不倒她。
“回范娘子,我早就听说您的厨艺了得,这才想着长长见识,看看您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珍馐美味来。”
这个理由还算过得去,范娘子也信了,毕竟想新来的厨娘都想着在她这里学上几招,她就没有继续追问。
“我是用山上散养的老母鸡吊出的高汤,用来煨鲍鱼,这样做出来的鲍鱼就很鲜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