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七望着八爪鱼的背影,自己蔫了几秒钟,片刻之后,又重振旗鼓。
这孤男寡男的共处一室,两人又都直得不彻底,何况彼此还有了三次肌肤之亲——三次啊,三次诸葛亮都出山了——八爪鱼还真想清清白白过一夜?
这话说出来八爪鱼能信,傻七自己都不信。
于是傻七一下子站起来,也跟着挤进了浴室,还不等八爪鱼说话,自己回身把浴室的门关上了。
(35)
傻七刚想从后面抱一抱,八爪鱼一个闪身,反客为主地把傻七摁在洗手台上,自己的另一边手还提拎着咖啡壶。
“你别乱来,上一次你强上我还没和你算账,你今晚给我老实点。”八爪鱼严肃地拒绝了他。
傻七脑袋直接贴脏兮兮的镜子上了,下胯还正好抵在水池边,他说我哪算强上,强上你还能s,he啊,我还帮你润滑啊,你自己也挺喜欢的,你不讨厌我的,不是吗?
八爪鱼揪着他的头发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镜子,又把傻七别开,甩到浴缸边上。
傻七一不留神,没坐稳,屁股滑到浴缸里头,撞得他屁屁还有点痛。
“我说了,我不喜欢做这些事,前几次是怕暴露没办法,以后给我放正常点。”说着八爪鱼拧开浴室门出去。
傻七赶紧翻身起来,一并追着出去——“你勾`引我都是假的?”
“我他妈没勾`引你。”八爪鱼一边说一边把水壶c-h-a上电。
“那你不喜欢男人?”傻七又问。
“女人我也不喜欢。”八爪鱼摁亮开关,水壶发出沉沉的声音。
“你x_i,ng冷淡啊,我……”傻七挠挠脑袋,“我可以治好你,我有偏方,我干这行以前专治不举好多年,包爽包s,he,不抬头不要钱——”
八爪鱼回身拔出手枪指着傻七脑袋,“少啰嗦。”
傻七乖了,找了个最近的地坐下,坐一会又躺下,躺一会觉着还真有点困,干脆钻到被子里闭上眼睛。他偷看了八爪鱼几次,八爪鱼果然不睡。
他泡了两杯咖啡后就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沙发上,抽着烟,翻看着一份档案。
房间的光线很暗,只有一盏壁灯发出幽幽的橙色光芒。光线下烟雾一圈一圈,将他的模样打得更朦胧,也更美好。
八爪鱼的侧脸很好看,是傻七喜欢的类型。虽然一点都不白嫩,脸上受过伤,伤口好了还留有一点点的疤痕与增生。眼角也有了一点皱纹,让他看起来有些沧桑。
他的指节很粗大,估摸着之前常年拿枪。他的身板却很挺括,傻七知道这人绝对不是自己这种出身,联系之前在北区时看到的他及他团队的身手,傻七推测八爪鱼原本是受过训练的士兵。
当然了,若非和军方一点联系都没有,床底下也不可能有那么多崭新的库存。
狼国虽然枪支泛滥,但基本都是半自动的多。私藏枪支会罚款或坐牢,但将单发改成连发,一经发现,就要打靶了。
而八爪鱼床底的多为连发,连他妈手榴弹和雷管都不少,还有一些军用防弹衣和麻醉药,这些东西不仅要靠军方才能拿到,还要和军方的关系非常好,别人才愿意铤而走险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傻七说傻也不真傻,他琢磨着这人的上级若非狼国军官,就是蛇国军官。
八爪鱼是军队的人,而自然,傻七做的事军队是不会亲自c,ao刀的,毕竟不干不净,他们不想脏自己的手。
而傻七的身份军队也是不会认的,所以要及时更新换代。做了几单,要不是让这类人永远别再回狼国,要不让他们永远开不了口。
傻七回忆着之前杀掉的七个人,也慢慢摸到了一点猫腻。
之前七个人里他认识四个,不是私交,而是在报纸上见过。
有两个一起干掉的,他们是曾经去蛇国进修过的狼国科学家,回来后在一个蛇国投资的军事基地里干活,后又调回南厂科技处。
不过他们没调回来两天就被傻七杀了,现在估计坟头的草都好高了。
还有两个则是狼国军备处的人,之前大选时属于保守派,也就是属于愿意与蛇国拉近关系,并继续推崇蛇狼交好的政党。
傻七觉着八爪鱼效命的军官应该是激进派的,所以要把这些傀儡和卖国贼一个一个铲掉。
想着想着,傻七迷迷糊糊地睡去。
他到底没掌握多少信息,以此太推测八爪鱼的动机和身份,确实太过草率和苍白了。
(36)
傻七果然睡了一个好觉,睡得迷迷糊糊,就被八爪鱼推醒了。
他头晕脑胀地站起来,八爪鱼则已经帮他再检查了一次背包,等着他从厕所出来,便把背包塞他怀里,催促他出门。
临走前还不忘问他——“你识路不?”
傻七说不知道,看造化吧。
出到门外他回忆了一下昨天七歪八拐走的一大串,想想还是决定开辟一条新大路来得实在。
从这间小旅馆下来,他左右打量了一下。
这条小巷建设得特别有规律,分别是隔两家旅馆,一家x_i,ng用品店,再隔两家旅馆,一家没镜子的发廊。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能找到活的男女都到里头去剪小头的头发了,找不到活的也该歇一会了。从小巷走了一路,只有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女娃半倚在门口,问傻七是干啥的,看身子还不错,干得猛不收费。
傻七心说还有这等好事,然后继续往前走。
小巷纵横交错,走到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