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冷笑道:“吃什么吃!你儿子勾引小易,我还没和你算账!”
张俊艳和程荣远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两人面面相觑,同样满眼迷茫,程荣远道:“大嫂,你在说什么?我一点儿都听不懂。”
赵英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在她看来完全都是程林的错,而程林这个样子,都是张俊艳不会教孩子,才让程林长歪了,祸害了他儿子。
再者,过去妯娌之间许多摩擦,程荣建总让她多让着张俊艳,多年积压于内心的怨愤与委屈此刻全部爆发了出来,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一把抓住张俊艳的头发便撕扯起来,“说!是不是你指使你儿子去勾引小易!我好好的儿子,都被你儿子给带坏了!”
赵英上来就打人,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等到反应过来上去想将两人分开的时候,早已打的难舍难分,口中还在各自问候着祖宗,撕拉扯拽,极尽难看。
程荣远和程荣建上去拉架,也被挖的手背,脸上好几道血道子,程荣建忍无可忍,怒吼道:“够了没有!非要把人全给丢尽你们才甘心是不是!”
可赵英与张俊艳已经各自打红了眼,根本不听他在说什么。
而程荣建不喊还好,这一喊,把周围的邻居又给惊的找了过来,好奇的站在门口问发生了什么事,程荣建平日里哪被看过这种笑话,当下便羞愤难当,喝道:“赵英你给我住手!你是不是想离婚!”
赵英这才总算找回了点理智,见两人有松懈的趋势,程荣远马上抢上前将两人给分开。
张俊艳还在骂骂咧咧:“神经病!上我家就打人,你以为我好欺负!”
程荣远喝道:“行了!闭嘴!”
被吓呆的程易新在一旁呐呐道:“妈,别打了。”
程荣建对门口的邻居道:“没事,没事,就是点儿小摩擦。”
见围观的人散开,程荣建对程易新道:“陪你妈回家。”
程易新忙上前扯了扯赵英的胳膊,小声求道:“妈,走吧。”
赵英恨恨的瞪了张俊艳一眼,这才扶着儿子,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留下的程荣建,待程荣远将张俊艳支开,才把程易禾和程林的事告诉了程荣远。
程荣远听了后,自然也是不信,道:“林林一向很乖,不会做这种事的。”
程荣建道:“不管事情的真实情况是什么,现在最好的办法,还是先将两个孩子分开。”
程荣远点了根烟,蹲在台阶下抽了一口,道:“他们两个年龄差的大,上学也不在一块儿,几乎没有什么见面的时间,还要怎么分开?”
程荣建简直要被气死,道:“程林去了首都找程易禾,你都不知道的吗?”
程荣远顿时惊讶的抬头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程荣建提起他们两个便有些难以启齿,默了半晌,道:“他俩在程易禾学校腻腻歪歪的,不然怎么会被同学发现,然后告诉我们?”
程荣远仍旧不相信,道:“不可能啊,林林快期末考试了,他身上又没有钱,他怎么过去的。”
见弟弟跟个榆木疙瘩似的,程荣建简直要吐血,道:“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赶紧去首都把程林给带回来!然后从长计议!”
程荣远一辈子老实巴交,实在想象不出,两个男人还能发生点儿什么,所以心底一直保持怀疑的态度。唯一愤怒的就是,辛辛苦苦养着两个孩子上学,程林却逃课跑去首都,简直就是不务正业。
所以,即便之后在首都见到了程林与程易禾手拉手的走在一起,程荣远也并没有多想什么,只怪程林不争气,不知道专心念书。
将程林带回家后,他只是语重心长的道:“程林,你以后不要去找你哥哥了,你只会给他添麻烦,而且惹的你大娘也不高兴,好好在学校念书,行不行?”
回来的路上,程林本就j-i,ng神紧张,他一直害怕程易新将自己与程易禾的事告诉家里人,当下便认定了程荣远已经知道了,颤抖道:“爸爸,我是真的喜欢大哥,我不会给他填任何麻烦。”
程荣远没想到程林竟然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当即便呆住了,十分的难以置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一巴掌打在了程林脸上,“你要不要脸!”
程林当即被打的跌倒在地,甚至眼前还隐隐发黑,口中泛起一股腥甜的铁锈味儿,程林随手一抹,竟然是一手的血,程林咳了两声,道:“爸爸......”
紧接着,他细瘦的胳膊便被程荣远厚实的手掌紧紧攥住,程荣远也不管他还跌倒在地,就这样拖着程林,将他从堂屋拖进了家里西边角落的一个小屋子里。“你给我在里面呆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那个小房间是家里专门放杂物的,连个窗户也没有,即便是大白天,关上门,里面也是黑黢黢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程林挣扎着起身拍了拍门,“爸爸——,爸爸——。”
无人应声,而且门已经被从外面锁住了。
程林只好摸黑找了一块平实的地方坐下了,当时天气寒冷,程林被关在这里,没一会儿便觉得浑身发冷,只好抱着膝盖,这样才暖和了一点儿。
为了惩罚程林,程荣远甚至没有给程林送晚饭吃。直到次日清晨,听到程荣远的脚步停在了门口,程林才哀声求道:“爸爸,你放我出去吧。”
程荣远沉默良久,道:“你答应我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