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都拿盆子给我装起来,快快快...”
先一步跑回到家里的马道兴,老远的就看到那马静蓉指挥着女军士干着活儿。
这时候在朱家的门口,已经是摆满了各式大小的木盆。
此时马静蓉的女军士们,正在从院子里端着盘子的往木盆子里倒各种菜式。
这时候的朱家门口,不仅有很多看热闹的百姓,还有雷东家也已经出现在门口。
有雷东家在门口站着,此时的马道兴便已经清楚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就是此时的朱家上下,一定已经清楚金甲女子是何许人也。
能有谁敢和山西巡抚的千金去讲理,雷东家是肯定不敢,朱母的身份也是实在不便,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看到这样的情形,马道兴便急忙跑近马静蓉的抱拳施礼说:“内掌柜的,在下马道兴有事报来。”
“内...,你叫本小姐内什么?”
“在下是叫夫人内掌柜的。”
在和马静蓉说话儿的时候,马道兴的头都不敢利利索索的抬起来。
这时候的马道兴,不仅是礼仪上的不敢直视女主人,更加是怕马静蓉认出他来。
前一会儿马静蓉窜进朱家的时候,是和马道兴有过一个照面的,此时的马道兴,不敢确定马静蓉究竟注意过他没有。
“哈哈哈...,内掌柜的?嘿嘿,有点意思,也好吧,你是何人,你要干啥?”
“在下是朱大掌柜的账房掌柜,在下的贱名叫马道兴,朱大掌柜给马大人军前所备的牛肉已经置办妥当,请内掌柜的看看什么时候可以动身给军前送去。”
“哦?会有此事?那猪大肠不是还在县衙耗着吗?不听老爹吩咐大张旗鼓乱来的东西,原来还有这份孝心?”
连续的几次回马静蓉的话儿的时候,马道兴还试着抬过几次头,可是马静蓉好像是对他没有印象,这时候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的马道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才放了下来。
“内掌柜的,这事是朱大掌柜的昨日黑夜儿就交代小的的事,朱大掌柜的说了,马大人爱兵如子,如今马大人家中有此等喜事,又怎么能不给营帐里的兄弟们搞点好吃的吃食,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小的一早按照朱大掌柜的吩咐找去那营帐的所在,那营帐的所在却是只有一堆堆的马粪,小的想来一定是有什么变化,便赶着回家问个信儿。”
“那你不去找猪大肠问,回来家里干嘛?”
“小的先是去县衙问的朱大掌柜,此时朱大掌柜也在赶着回来的路上,朱大掌柜的让小的回来问问内掌柜的意思。”
“哦,那猪大肠还知道回来?他怎么会知道本姑娘已经自己嫁过来啦,是有谁给他告了什么信儿吗?”
信儿是马道兴报的,可是此时的马道兴不能说啊,马道兴又没有分身之术,又怎么能一边跑去营帐送牛肉,另一边还知道马静蓉情况的去给朱达昌送信去呢?
就在马道兴一时对不上话儿的时候,站在朱家门口的雷东家,便是急忙的跟马静蓉回话儿说:“马大小姐,给达昌递信儿的人是在下安排的。”
“哦,也好,我都来了,他还守在县衙干嘛,你做的对,姐妹们,都不要愣着了,继续端盘子倒菜,咱的兄弟们还在军前等着吃本小姐的喜酒呢。”
马道兴这折腾了半天,马静蓉倒是把马道兴编造的好儿照单全收,可马道兴觉得马静蓉会舍弃的酒宴,这马静蓉却是一点都没有要放弃的意思,此时的马道兴,已经开始急出了满头的汗来。
且不说酒宴还要被马静蓉拿走的事情,如果一会儿朱达昌回来,再把自己撒出去的慌穿帮了的话,那事情里就没有一个能好看的了。
这时候的马道兴,脑子在不停的转着。
就在马道兴绞尽脑汁都无计可施的时候,朱母突然走出门来的对马静蓉说:“娃儿啊,今日是你们两个娃儿大喜的日子,这满院子的亲朋都到了,如若家里连一点酒菜都不给大家备着,娘觉得我的亲家一定会脸上无光的。”
“会吗?今日老爹的将士们吃不到静蓉的喜酒,会不会也不高兴?”
“不管将士们会不会不高兴,咱这个礼数是必须齐备着的,娘是这样想的,家里的酒席呢,咱就用来招待家里的亲朋,达昌给亲家上下安排的牛肉呢,还是让小马子给送去,不知道娘这样安排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