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这不是赤裸裸地在调情,这是在干什么?
白简没有想到的是,这样j,i,an情满满的感觉,从此时开始,一直萦绕了整个晚上,都没有消退。
在江子城和范平越来越不太遮掩的眉目传情和打情骂俏中,白简一边体会江子城的那番话,一边不经意地喝着江子城珍藏的红酒。
到自己再也看不下去那两个人的暧昧表演时,他不知道,他已经不知不觉灌了将近两瓶干红下肚。
白简并没有太大的酒量,在平时,这么多的酒,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喝得下去的。
但是今天,在满腹的纠结烦闷中,在江子城和范平明显的两情相悦刺激下,这酒,还真就喝了下去。
只不过,也只有真喝下去之后,才知道这红酒绵软的后劲,实在是不可小觑。
头疼,眼睛疼,甚至连心都感觉揪揪地疼。
哪都感觉疼的同时,脸热,耳朵热,胸口热,奇怪的是,连牛仔裤中的两条长腿,也感觉说不出的燥热。
热……
热得好想找个地方,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去,好好喘口气。
尤其是今天穿得是有些修身的牛仔裤,更是热得干脆想把它撕开,把两条长腿露出来,露在空气里,好好透透气。
心里这样想着,白简终还是没有彻底忘形,并没有动自己的衣服。不过嘴里说的话,已经有些模糊不清,显然是醉大发了。
江子城和范范本来正聊得开心,所以确实忽略了一边的白简。待看到他不知不觉间醉成这个样子,知道不能让他再喝下去,便和范范一起让司机开车,将他送到了白家。
范范本来坚持要把他送到卧室里去,可是白简下了车,被风一吹,倒清醒了一点,说话也正常了一些,便不要再麻烦他,自己进了院门。
院子里大多数的房间都是黑漆漆的,显然爷爷已经睡了觉。
隔着满院的桂树和芭蕉,好像倒还有一个房间的灯亮着。
那是理疗室的灯。
桂花的香气渗到鼻孔里,让白简感觉那酒劲儿好像又忽然间冲了上来,整个脑袋都是晕晕沉沉的。
不过有一个念头倒是忽然间变得特别的清晰,那就是自己扔给丁猛的那句话。
“十一点,理疗室,爱来不来!”
那么这会儿,理疗室里还亮着的灯,应该是他在等自己吧。
白简跌跌撞撞地扑到了理疗室的门上。
“谁?”
果然是丁猛那把男人味十足的声音。
“是…我…”
白简勉强把这两个字的音发出来,整个人已经像泥一样瘫到了地上。
门开了,丁猛吃惊地看着眼前烂醉的白简,足足愣了三秒钟的时间,才一下子跪在地上,伸出双手去抱他起来。
还没等他将白简抱起来,白简的手已经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往自己的身上腿上乱按着。
“热…好热…快帮我脱下来…”
第52章
这样的白简, 是丁猛之前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即便是两个人曾经有过‘同床共枕’的经历,可是那时候,心意或许已经相通, 但是却始终处于一个朦胧暧昧的状态。
那个长长的人形抱枕, 阻隔了两个人的身体,也收敛了他们的yù_wàng与情绪。
所以那个时候的白简, 虽然夜夜起来为丁猛加餐治疗,却也仅仅局限于此。
在丁猛的眼睛里, 他始终是淡淡的、冷冷的, 哪怕指尖里, 已经渗透出情动的因子,可是面孔上,却还是收着的、藏着的。
哪像现在!
他就像端午节被雄黄酒熏出了原形的白素贞, 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酒j-i,ng蒸腾出的……热。
那热从他的头发丝里渗出来,从他的瞳孔里、嘴角和眉梢上,一点点地显现出来。
他本来就比一般男生来得白晰, 此时被酒气熏红了脸,偏偏那脖子,却又还是原来的颜色, 看起来就越发有一种白里透红的莹润。
他大概是热得很了,整个人半躺在铺着瓷砖的地面上,却似乎不觉得凉。相反,还在一个劲地抓着丁猛的手, 让他去解自己的衣裳。
靠,你他妈这是在干什么,这不是在逼老子犯罪吗!
可是就算是犯罪,咱们也不能在地上,也得到理疗床上去对不对。
丁猛哪忍心看白简躺在地上的样子,不顾他的反抗,使大力将他抱了起来,放到了理疗床上。
“我靠,这喝醉酒的人,都这么沉吗?”
他站在床边上,一边搓着手,一边平复着越来越重的呼吸。
其实白简的体重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负担,只是抱着他的时候,那温香满怀的热度,让他瞬间脱了力。
“帮我…把空调打开…太热了…”
白简只觉得嗓子里像是有一团被点着火的棉花,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让他有一种快被憋闷到窒息的感觉。
这样懵懂状态的他,一门心思里,就是想要凉一点,再凉一点。
身上的衣物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又重又厚,就像是套在白娘子身上陈旧的皮,必须要把它脱下去,露出真身,才能把雄黄酒的力度彻底摒弃出自己的身体。
没有人帮手,那我自己脱。
这是白简在朦胧中最直接的想法。
于是,丁猛眼看着‘白娘子’在自己面前一点点现出了它的原形。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是阻止他,还是去帮助他。
他只知道自己有点木讷地,将他一层层脱下来的皮,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