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夏安安早已推测出来了。因为家里的环境那么整洁,冰箱总是有好吃的,一想就是安婶这位田螺姑娘的功劳。
一次她还向陆楚言确认过,陆楚言一如既往地没有正面回答:“难道让我指望你?”
安婶做的饭特别好吃,简直是神厨级别,可是夏安安刚刚恢复,舌头上的味蕾估计都被烧坏了,一点胃口也没有。
“少夫人您生病了,我能不来照看吗?怎么只在这里住了一个晚上,脸都瘦了,脸色也黄……哎,年轻人啊,好好照顾自己才行,你们还是搬回别墅吧!来,吃早餐。”
“我不想吃哎……”
“不吃怎么行呢,安婶我做的鲍鱼粥,天下一绝,喝一碗好不好,乖啦,喝一碗。”
夏安安勉强喝了几口,怎料一旦开始喝便停不下来,简直太好喝了,一不留神就喝了个底朝天,真是啪啪打脸。
“这就对了嘛!刚生完病,肠胃弱,我就没给你多做。这些饭团和小菜你也用些。中午再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安婶收拾好东西,就要回去了,一边整理一边说:“少爷去公司了,有事您就直接叫护士,这边都打好招呼了。我回去在准备些易消化的饭菜,中午就过来。”
夏安安说:“安婶,不用那么麻烦了,这医院有食堂的,我随便吃点就好了。再说,就是一个普通的发烧,我等收拾下,下午就出院。”
“呦!少夫人,那可不行,少爷吩咐了,必须等他自己亲自来看过,觉得没问题,才接您出院。您在这好好等着就行了,可别擅做主张啊。”
夏安安翻了个白眼:“他是医生吗?还得他看过没问题……真是可笑。连陪床都不陪的家伙……哼”
安婶听到这里,呵呵地笑了。看来这新婚的小两口,感情还真是甜蜜。少夫人很会撒娇嘛。她说:“少夫人,您真是误会了。少爷一直在这里看护着您,直到早上七点钟我过来了,他才走的。少爷掌管着那么大的集团公司,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这个由不得他。但是他对少夫人真是尽心尽力的。您想,他只要动动手指随便安排个什么人过来看护您,也挑不出毛病吧,可他偏偏就要亲力亲为……”
夏安安听着安婶絮絮叨叨地说着陆楚言对自己的深情款款,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手指塞进嘴巴里,啃着手指头。
“好了,安婶,您别说了!快回去吧,给我做好吃的,我要吃鸡!”夏安安钻进被子里,双手捂着脸,觉得自己发烧把脑子烧坏了。自己怎么能够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呢!这种想法简直比女儿国国王爱上唐僧一样还要悲惨好吗?
神经病啊,夏安安。
……
不是的,不是的,自己一定不是产生非分之想。陆楚言平日里那么严肃,不近人情,说话时候嘴巴又毒。所以他偶尔温暖一下,偶尔对自己施加点小恩小惠,自己就承受不住了。仅此而已。
对!就是这样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自己是完全是陆楚言高压高危统治下的受害者啊!
想到这一点,夏安安豁然开朗。她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在陆楚言的淫威之下苟且了。自己要变得强大起来,要跟他平起平坐,要坚决反对独裁和霸权!
夏安安在被子底下握紧了拳头,然后打了个哈欠继续睡了过去。
到底是年轻人,能吃更加能睡。
中午时候安婶过来,足足等了这位熟睡的少夫人两个钟头,也不见她有醒过来的意思。只好把保温杯餐盒放在了医院,赶忙回去陆宅做其他的工作了。
夏安安昏天暗地地睡了一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神清气爽,一点不适都没有了。
她看着床头柜上的保温杯和餐盒,馋的直流口水,打开来就大快朵颐起来。
美味的参鸡汤,清爽的呛油菜,起到好处的蒜薹嫩猪肝,还有安婶自制但绝对秒杀一众餐馆路边摊的煎饼果子!
夏安安一边嚼一边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爬起来吃,都放软了!
吃的正“嗨”呢,头顶上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
“安安,你怎么这样了。”
夏安安一愣,抬起头来,发现是自己的前男友顾墨深一手拿着一束百合花,一手拎着精致的果篮,满脸心疼不忍地看着自己。
夏安安完成了刚刚的吞咽动作。心想这是怎么了?什么叫“你怎么这样了”,我不就是感冒发烧么,怎么搞的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样。
不过,这个顾墨深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生病住院了呢?而且,就算知道,他为什么要来看自己呢?他们之间,不都结束了么?
不过,严格意义上算来,她跟顾墨深之间,除了顾墨深妈妈代为传话,其实两个人根本都没有说开。这一点,夏安安偶尔回想起来的时候,心里还是会疙疙瘩瘩的觉得堵得慌。
男人面对感情,往往身体和行为先于思想,做了也不会怎么去想。女人则不同,总是想整理出个千头万绪,让自己劳心伤神。
此刻,顾墨深满眼深情,就那么立着,直勾勾地盯着她。让夏安安说不出的不自在,甚至久违地有些生气。
“墨深哥哥,你怎么来了?”夏安安只好打招呼。
“安安,你不可以跟那个陆楚言在一起。他不是好人。”顾墨深急切地表达着,直奔中心话题。他在网上看到了有关夏安安跟陆楚言在一起的报道,登时忧心如焚,早就想找夏安安好好谈一谈,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