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赵凡叹了口气。

“她究竟怎么了？”林芊芊的眼中浮起担心之色，道：“还叹上气了。”

“十七回归不了人间。”

赵凡遗憾的说道：“她真灵被接引入冥界那一刻起，就已属于冥界的生灵，神之头骨带不回来她，我们试过了。”

“这样啊。”林芊芊有些心疼的说：“那她一个孤零零的在冥界，会不会被欺负？”

“就她那暴脾气，谁欺负的了？”赵凡笑着说道：“起初，确实因为长得太美，被追杀被死缠，机缘巧合之下，闯主的地方。”

主是谁？”

“一尊冥神。冥神在冥界之中，就相当于人间的神境。”赵凡倚在枕头上，郁闷的说道：“不过，主，太完美了，完美到连我都自愧不如，他还想追求十七……”

“什么？！”

林芊芊闻言一怔，然后问道：“那十七姐的意思呢？”

接下来，赵凡没有任何隐瞒，把如何篡权羽灵国如何惹来三眼族丁月并反擒，又因为沙华靴，引来各方王朝帝尊、族群之主争相现身，身为绝世人主意外现身，却谈了关于十七的事情……

林芊芊听的不可思议，她完全没有想到，冥界会如此庞大，如此多的种族。

“差不多就是这样。”赵凡除了自己跟十七的感情方面，其它都事无巨细的说了。不是他刻意隐瞒，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林芊芊惊叹过后，她回过神来道主说十七姐是因为你，才拒绝他的？”

“嗯。”

赵凡点了下头。

随即，林芊芊便神色认真的捧起他的脸，郑重的问道：“凡凡，你实话实说，你对十七姐有没有区别于友情之上的喜欢？”

“她是千年女鬼，我是人。”赵凡却所问非所搭的说了句。

林芊芊眸光闪过失望，“我一直以为，你拥有那种不屑于任何俗见的洒脱……”

“哦？”

赵凡一抬手，将之揽入怀中，另一只手刮着她的琼鼻，“怎么，我不接受十七，少一个和你瓜分本天师，还生气了？”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变的有点陌生。”林芊芊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生气的。”

赵凡轻轻抱着她，问：“这个事，你心中的真实想法如何？我想知道。”

“就是觉得，是你不对。”林芊芊想了一下，便敞开心扉道：“十七姐，是为了我，才沦落至冥界的，若非受到接引，恐怕早已湮灭了。现在，她在另一个世界活着，而你也能来去自如，又遇到了她，这一定是天意安排的。”

紧接着，她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十七姐都回不来了！你不是说，情之一字，在冥界是没有种族之分的吗？况且，那里的你是魂体，她虽为鬼族，却无异形，除了鬼力和修炼的方式外，与人族的魂体近乎没有差异。她对你痴情，甚至拒绝了完主，可你拒绝的理由，却是人鬼有别。说明，落花有意，流水一样有情，可是被俗见限制，无缘眷属！”

林芊芊见赵凡不言语，她便挣开怀抱，边下床边道：“我去拿些早点。”

其实就是想冷静下。

然而，一只手却突然在后边把林芊芊拉了回来，“芊芊教训的对，我决定正式向你申请与十七的恋情许可证，望批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