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着吧他是这个意思,”姚乙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毕竟你俩如今差得也多,他就想给你钱财,助你考上,日后你做大官了,他也能名正言顺和你在一块了。所以钱你就收着吧,拿回去给你爹娘花,他俩几十岁了,没享过一天福,就等你这儿子出息了。”
就这猪脑子,下辈子也考不上,还好生了把好行货,还碰上了傅南生。姚乙腹诽。
张大树被一通好哄,哭哭啼啼了两天,居然也想通了。
傅南生接下来不怎么找他,他反倒期期艾艾起来。傅南生偶尔来姚乙府上一次,张大树就找着机会要蹭在前头见面,可傅南生一本正经,比以前要正经多了。
张大树思来想去,憋来憋去,无端的惹出了一股邪火,居然让他想出法子扮成送菜的,混进了秀剑山庄去找傅南生。
他蹲在窗外偷看傅南生,还没看两下,就见陈飞卿进来了。
这傅南生可就殷勤了,原本冷着脸在看东西,一抬头便化作春水般柔情蜜意,笑着过去要帮陈飞卿松松筋骨。
陈飞卿还颇为嫌弃似的,躲闪着不让碰。
傅南生倒是坚持,又撒娇又卖乖,终于能帮人按一按,没按两下便要往人腿上坐,又要抱又要亲。
陈飞卿不解风情,起身说有事就跑了。
张大树心中十分的火气大,腾的站起身,叫了一声傅南生。
傅南生见着是他,有些讶异,又有些恼怒,还有些慌张,板着脸不认他,让他赶紧滚蛋,还又随手拿了两张银票塞给他。
张大树哪里肯走,中了邪一样说不要银票,就要他。
傅南生更加慌乱了,骂他不知好歹,骂他癞□□想吃天鹅r_ou_。
张大树却觉得,傅南生就是喜欢自己的,傅南生只是如外头传言的那样,为了身份地位才不得不攀附在小侯爷身边。若不是真心喜欢,他又怎么会独独对自己那样好,毕竟自己什么别的也给不了他。
傅南生听了他这话,便不骂他了,含羞带怯地看着他,一双眼睛能说话,委委屈屈的,像听到了知心话一般。可过了许久,还是让张大树走。
张大树求他和自己一起走,他不舍得,说走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张大树连个像样点儿的东西都买不起给他,只是姚府的一个无关轻重的小账房,还是拿了钱识相点儿待着吧,有机会再找着陪一陪,也只配这样了。
张大树没将这些告诉姚乙。
他开始常常梦到傅南生,梦到傅南生以往喝着酒戏弄自己的那些话,梦到傅南生朝自己笑的模样,梦到那天……那天他喝得太醉了,只记得屋子里黑乎乎的,一丝光都没有,外头十分的静。
张大树粗喘着,失神地看着姚府下人房的房梁,忽然怨恨了起来——傅南生果然和人传言的一样,是个狐狸j-i,ng。
他依稀还记得自己如何驾驭过这只狐狸j-i,ng,手又动了起来。
陈飞卿忙了一天,睡前喝杯茶,突然听到一声“飞卿哥哥”,差点被茶呛住。他缓缓地将茶咽下去,神色微妙地看向傅南生。
傅南生百折不挠地道:“我总能试到你喜欢听的。”
陈飞卿心情复杂地道:“我也说了,你就连名带姓叫我。”
“那是吵架时叫的。”傅南生道,“我如今不和你吵架,我想和你睡觉。”
陈飞卿不知道他最近又怎么回事,忽然热情起来。
或许是因为裘千金和皇上都在吧。
陈飞卿难免有些郁闷地这样想。
反正傅南生就和小孩似的,别人摆着不要的东西他也懒得要,越是别人要的东西,他就觉得好,非得要抢到手。虽然有些事只是傅南生自己胡想出来的。
傅南生跟着他爬上床,又要动手动脚,被陈飞卿一把摁住:“我与你的事回京城再说,你先老实睡觉。”
傅南生挣扎着道:“我现在就认错,现在就和好。”
“不是你说认错就认错,不是你说和好就和好。”陈飞卿道,“现在老实睡觉。”
傅南生老实下来,看着他,难过地想,以后陈飞卿想起来,就只记得最后还和自己是吵着架的。
陈飞卿见他难过起来,忍不住问:“又怎么了?这几日不是很好?我不是真还要和你继续吵,我们这几日就很好。只是如今你有事,我也有事,你我的嫌隙又不能急于一时解决,不如等回到京城后好好儿地说明白。”
傅南生低声道:“你不理我,我难受。”
陈飞卿道:“没有不理你,我天天都理你了。”
傅南生道:“那你抱一抱我。”
陈飞轻便坐起身,拉着他也坐起来,抱他在怀里。
傅南生道:“那你亲一亲我。”
陈飞卿便亲一亲他的额头。
傅南生道:“那你——”
“不要得寸进尺。”
傅南生又委屈起来。
傅南生委屈得太甚,就抽空跑去喝闷酒了。没喝多少,张大树就腆着脸出现了。
傅南生见他这张丑脸就更烦了,忍耐着不说话,剥了颗花生一抛,仰着头伸出舌头接住,卷着吃进嘴里,慢慢地嚼。
张大树便觉得吸不过气儿来了。傅南生说不定不是狐狸j-i,ng,是蛇妖,话本里有说蛇妖同样喜欢化作美人形,勾引男人与之□□吸取阳j-i,ng修炼。
再想一想傅南生的舌头……
傅南生正吃着花生听着楼下的小曲儿,忽然听得一阵有些沉的呼吸声,扭头看了眼张大树,上下扫了扫,不冷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