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哈家的竹笆楼上裹着查尔瓦很快就睡着了。/p

等蒙蒙亮的时候，徐英雄和木一起来，准备去二组是时候。为坡把他们三家的税和提留都拿了过来。/p

为哈将收到的全部税款和提留款放到他的老羊皮口袋（三角形的腰包）里背起，三人沿着下山的路往二组赶去。/p

到了莫大家门口。简单地打了招呼。莫大就领着三人往山坡顶走。/p

走过坡顶，来到一处山坳里。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低矮的土墙房。木一跟着众人来到了这户人家门口。很奇怪的是，这户人家居然没有养得有狗。或者是他家狗跑出去耍了。反正是没有狗来咬人。/p

徐英雄：“莫大，这户是哪家啊？”/p

莫大：“这户人家是吉克马麻家。有五个人。两个大人，三个孩。”/p

徐英雄：“走进去看看。”/p

莫大推开了吉克马麻家的屋门，四人鱼贯而入，进到屋里。只见这家饶生活条件就比其他的人家艰苦多了。锅庄边的支火石不是那种雕刻好的石头，而是就外面捡的普通石头。也没有那种高脚大木柜。地上散乱地堆放着一些洋芋。火塘里也没有燃起火。看样子是没有人在家里面。/p

徐英雄：“好像是没有人在家里。”/p

莫大：“那可能是出去劳动去了吧。”/p

为哈：“莫大，我们去另外一家看看。”/p

莫大带着大家原路返回，翻过山坡往另外一个山头走去。/p

很明显的感受就是这二组的村民们居住的比一组的要分散得多。大家沿着山坡向着另外一个山包处走去。/p

远远地就看到山包下边有一户人家。走近了看，有一个老阿玛还在院坝里织布。大家来到他家院坝上。/p

老阿玛看来是只认识莫大一个人。她在向莫大打招呼。莫大也在给她打招呼。/p

她问莫大：“莫大，这些人是什么人？”/p

莫大：“那两个汉人是乡政府的干部，另外一个是尔哈口村一组的组长为哈。”/p

为哈笑着给老阿玛打了声招呼。/p

老阿玛听莫大那两个汉人是乡干部。于是停下手里的工作，起身去屋里拿了两个板凳出来，给徐英雄和木一各递了一个，。两人接过老阿玛递过来的板凳，赶紧连声：“卡沙沙，卡沙沙。”老阿玛边笑眯眯地：“曲博，曲博”，边又返回屋里了。/p

徐英雄和木一把板凳递给为哈和莫大。/p

莫大：“你们先坐，她屋里还樱”/p

很快老阿玛又拿了两个板凳出来递给了为哈和莫大。四人就在院子里坐了下来。/p

徐英雄：“他们家是什么事情啊？”/p

莫大：“她是沙马阿尔的妈妈，她的老公死了，她跟着儿子住在一起的。有两个孙女，一个孙子。一共是六个人。”/p

徐英雄：“那他家是什么原因没有交税呢？”/p

莫大：“我估计应该是他儿子没有带钱回来。”/p

徐英雄：“他儿子那里去了呢？”/p

莫大：“应该是在外面做生意吧？”/p

徐英雄：“莫大你好好问哈他儿子那里去了。问问家里其他人那里去了。为哈给我们翻译。”/p

莫大和为哈点零头。于是乎，一边是莫大和老阿玛在交谈，一边是为哈在给徐英雄和木一翻译。/p

莫大：“你屋里的人都那里去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p

老阿玛：“阿尔去梅古做生意了，阿尔媳嫫去砍柴了，大的个孙女跟着她妈妈去砍柴了，孙女和孙子去放猪了。”/p

莫大：“你儿子去梅古做什么生意呢？”/p

老阿玛：“不知道他的。只是一段时间一段时间就回来一哈，回来拿点钱给家里，呆一两又出去了。”/p

莫大：“那他最近有没有回来呢？”/p

老阿玛：“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也不知道他在外面遇到什么情况了。不晓得他的消息。莫大，这两个乡干部来做什么的啊？”/p

莫大：“他们是来收税的。”/p

老阿玛：“哦。我们家还没有交。你给他们一哈，我们不是不交。是现在家里有些困难。等阿尔回来了，我们就有钱来交税了。”/p

徐英雄：“莫大。你给老人家，没有关系的。等有钱了再交。”/p

莫大赶紧把徐英雄的意思传达给了老阿玛。/p

老阿玛激动地：“黑玛瓦吉瓦，黑玛瓦吉瓦。卡沙沙，卡沙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