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多分钟之后,医生护士进来换药,而且要拆了纱布。
换药之前,医生让曜臣一起帮忙把月国的身体翻过来。
现在的月国轻了至少二十多斤,曜臣一个人就可以把他抱起,医生再从旁辅助,让他从右侧翻转,不能触碰到创口。
今天试着让月国俯卧睡看看,这样有利于伤口恢复,明天再翻过来。
然后曜臣站在了病床左侧,抱着手臂观察换药过程。
虽然被曜臣看着很羞耻,不过也很安心。
曜臣并没有盯着他的伤口看,而是看着他的脸,时不时地又看着他的眼睛,月国正忍受着剧痛,曜臣就像等着他的眼泪一样,很严肃地注视着月国的表情,令人哭笑不得,只好把头埋进枕头里了。等到不能呼吸的时候,再把头转出来,曜臣依然看着他。
因为心情放松,今天换药没有前两天那么剧痛,也没有恐惧的感觉,只流了几滴眼泪。
护士安慰他说“疼哭很正常”,有些病人甚至反应激烈到需要打镇静剂,月国没有大吵大闹过,已经很坚强了。
为了防止残肢的粘连x_i,ng瘢痕,今天伤口没有包纱布,而是用护理垫垫着,身上轻轻盖着被子。
“如果觉得疼痛,就轻轻揉一下腿根,促进血液循环。”医生这么说。
月国趴着睡在病床上。
护士帮他洗了头,头发变得很柔软。
做完这些,他们把时间留给了病人和家属。
曜臣片刻也没有离开过,就那样一直站在床边。医生走后,他便问:“还疼不疼?”
“嗯。但是,今天比昨天好一点。”
其实疼痛已经成了习惯,只要不更加剧,月国就能忍受。
“那揉一下腿根吧。”
“好…”
不知为何要同意,这种事应该让医护人员或者护工来做,是曜臣的话就觉得不合适。
曜臣的手按在后臀的位置,离腿根还有一段距离,于是慢慢地摸索下去,月国突然不舒服地“啊”了一声,声音轻微得像撒娇一样。
“弄疼了吗?”
“不是的,还是不要揉了。”
俯卧中,月国发出闷闷的声音。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