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左腿好空,不揉也没有那么痛。”
而且曜臣在臀部抚摸了好几下,总觉得太奇怪了。
他们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那早点睡觉吧,时间也不早了。”
“现在几点了?”
“快十点了。”
曜臣看了一眼手表,月国也感觉到确实天色已晚。
原来曜臣来了四个多小时,而且一直在房里没有出去过。
前几天就像度日如年一样煎熬,今天的时间居然流逝得这么快。
“晚安。”月国喃喃说。
“晚安,我明天再来。”
“好,晚安……”
月国又重复了一次,闭上了眼睛。
曜臣走去门边,粗重的呼吸着。他能感觉到月国对他的依赖,刚才揉了他的腿之后,月国的反应是在害羞,自己也无法控制地有了感觉,还好及时收手。
也许这份感情并不是单向。
***
左右张望了很久,确认江曜臣不在。
蹑手蹑脚地推开门,林雅蕾被身后的护士喊住。
“你在干什么?你是1304的家属吗?”
哎呀,吓死了——
林雅蕾拍着心脏转头,像是说谎一般支吾地回答:
“我,我是那个……我是病人的妈妈。”
看着这个女人,小护士露出夸张的表情。
“啊?我是这层楼查房的护士,他的家属只有他男朋友啊,而且他说过病人没有爸妈的。”
她把江曜臣说过的话都记了下来,而且曜臣还提醒不能让不认识的人进去,可以给她们一些好处。
“男朋友?”
林雅蕾小声嘀咕,“不是妹妹的未婚夫么。”
疑惑了一会,小护士才想起“男朋友”不过是她自己主观的判断。
因为那个来看病人的男人真的就像是他男朋友一样,不然还能是什么。
她表情僵硬地解释:“那个,可能我搞错了,反正我没见过你,我们也不能说是随便就让人进去看的,你提着什么呢。”
林雅蕾拎起来让她看清楚。
“哦。这是我给他做的一些点心。”
塑料盒子里有糖糕和流沙包,旁边撒了一些散装的糖果,“还有这些是我买的糖。我知道他吃药很苦的,要吃点糖,缓一缓。”
林雅蕾把口袋交到护士手里,“妹妹,帮我拿给他吧,我要走了。”
“……谢谢啊,阿姨。你怎么不进去看看?”
“不用了,我儿子和我关系不好。”
“难怪都没见过你。”
“你可别告诉他我来了啊,就说是好心人送的。”
“好吧。”
林雅蕾准备转身就走的,但是又不安心,她问了句:“那个,他的家属,那个江先生什么时候会来?”
“可能下午六七点。”
“哦,那就好。”
现在才三点,林雅蕾可以再观察月国一阵子,她悄悄地过来就是为了看月国一眼,而且还怕被江曜臣撞见,要是被他看见,就会被赶走了。上次亲眼看过月国受伤以后,总是念念不忘月国说她像自己妈妈的情形,月国太可怜了,她都不知道月国以后还能不能活下去。她根本放不下这个孩子,现在不要遗产也好,她只想了了自己的一个念想,哪怕只为月国做一点点事,不需要月国知道。
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她看见病房里的月国醒来了。
而且护士也告诉了他什么,他就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点心盒子,打开以后,月国拿着一个小包子,当着护士的面吃了下去。
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应该在说:“很好吃。”
月国吃了她带来的点心,还笑了,林雅蕾有想哭的冲动。
可是她不能进去打招呼,就这样默默地躲在门背后是最好的选择。
林雅蕾捂着脸哭了一会儿,护士也走出房门。
“阿姨,你还没走啊。”
她赶紧抹掉眼泪:“我马上就走了,我就看看他是不是吃了我带来的东西。”
“他吃了包子,还吃了糖。”
“他身体怎么样?伤口还好吗?”
“截肢手术都会恢复得很慢的,不过他的状态还行吧。”
“那他没有生命危险吧?”
“没有。”
“哦,好……那就好。”林雅蕾很快擦干了眼泪,但还是一脸愁容,“我放心了。”
如果月国死了,她也会很痛苦,很折磨,会一辈子觉得难过。
即使他没有死,只是这样受伤,受折磨,她也觉得痛苦。
做错了事,却没有机会弥补,任何人都会觉得痛苦的。
林雅蕾买来的糖果是批发市场散装的,曜臣不会买这种糖。
他看见床头上的盒子和糖都不是自己带来的,口气带着一些不悦:
“这是什么东西?”
“今天护士说有好心人送我糖吃…”
“哪里来的好心人?”
“不知道,我没有问。”
“你怎么乱吃别人拿来的东西,如果是过期的,如果是致癌物质怎么办?医生不是说过要忌口吗。”
曜臣提高声音,而且很严肃地指责他。
“怎么会,这是普通的糖啊…”
月国轻松的表情变得凝重,并不是害怕那个糖有危害,而是看见曜臣竟然为这种小事生气了。
“对不起。”月国不由自主地道歉。
曜臣真的很关心他,每天下了班就过来,没有一句怨言。
原来他也会生气,还是出于担心,月国自责起来,两人的对话中断。
很想翻过这一页,曜臣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