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拍了拍满身的草屑，理了理被扯掉扣子的衬衫，衬衫本身扯坏了就算了，由于婚礼，扣子全是蓝宝石纽扣，还是一个世纪前的古董，这下倒好，和顾洋一起蹲在地上一颗一颗地找。麻烦死了，曹彦麻烦死了！他把捡到的扣子一股脑塞给顾洋，带着命令的语气：“最好别让我再碰见他，以后他再动手动脚给我往死里打，和其他人一样。”说完他就终于憋不住眼睛里的泪水，瞬间蜿蜒了一脸。

当然陆羽希的这番绝情的话也完封不动地被顾洋报告给陆正森了。

陆正森意外之余略感欣慰，他弟弟可算是玩够了。

过几天之后陆羽希把顾洋叫到办公室。

“我哥对你有恩？”

“是的。”

“恩重如山？”

“救命之恩。”

“你的工资多少？”

顾洋报了年薪。

“以后我发，你愿意吗？不愿意我只能换人了，我会和我哥说一声的。”

顾洋有点诧异，很快恢复平常，问：“我可以抽根烟吗？”

陆羽希把烟灰缸推了过去。

顾洋抽着烟，回想了一下跟了这个孩子的十几年时间，似乎是一眨眼就这么大了，说句逾越的话：就像是养了个儿子一样。一根烟抽完，他摁灭了烟头，说：“好，只要陆总是真的放人。”

顾洋这话也就是，如果陆正森要他当间谍，他是不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