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糖会的卡吗?那里是会员制吧?”李中坤有点期待,他家家教甚严,从来不让他去夜店。
“当然有!黑卡呢,怎么样,去玩玩?”
“好啊,我还没周五去过。”在女人这方面,杜毅一直把三个儿子看得很紧,当年生下杜麒武和杜麒文就是个意外,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辙,所以杜麒玉还真没看过脱衣舞。
“那成,包我身上!”张盟拍了拍胸口,“我爸妈反正也去台湾参加什么颁奖典礼去了,中坤你能搞定你爸妈不?”
李中坤对着杜麒玉说:“我说我去你家玩应该就行。”
“嗯,我回去跟宏叔打好招呼。”
夜色渐深,写字楼里已经没几盏灯了,路上的车水马龙也已经不再。但有些地方总是越夜越热闹。
三个少年出现在糖会里总是有点格格不入,不过这也是杜麒玉他们想来的原因。少年们总是对不符合自己年龄的事感到好奇,家长也不会允许他们小小年纪就来看大尺度的脱衣舞,越是禁止的东西就越引人入胜。
三人喝了两轮,都有些飘飘然了。李中坤是喝了高了就不说话,杜麒玉的酒品可没那么好,喝多了就犯浑。他推了推张盟,冲他喊:“他妈怎么还不开始啊?到底有没有脱衣舞!?”
张盟勉强看了眼表,“12点了啊,这也是时候……”
话还没说完,包厢楼下就传来一阵欢呼,半晌没说话的李中坤终于开口了,“来了来了!”
三人马上趴到栏杆边上,满怀期待地盯着舞池。挑逗的动作和妙曼的舞女把目光直勾勾地吸引了过去,没人注意到有人看到vip包房里有三个毛头小子,打起了主意。
“三位爷,看得高兴,要不要加点料啊?”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人推门进来,但看说话的样子和语气怎么也不像服务生, 手里还拿着几小包碎冰似的东西。
“不要!走走走…”杜麒玉不是第一次在夜店里遇到卖冰的人了,这玩意儿他可不敢碰。
一年前他图新鲜,吸过一口同学私下给他的叶子,被杜毅知道后竟然破天荒地打了他,还罚了一个月的禁闭不准出门,可把他憋坏了。后来回到学校才知道给他叶子的同学转学了,也打听不到任何消息,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他爸干的。从那之后,杜麒玉见到这些东西都绕路走。
“我这绝对是好货!要不几位少爷尝一点?”那人不依不饶地从袋子里掏出一小块冰就要塞给杜麒玉。
“说了不要!滚!”杜麒玉一箱没有耐心,打扰了他看脱衣舞,正是气不打一出来的时候。
“得得得!”那人识趣地退了出去,却没关紧门。
对于不买的人,这些卖家总有些小伎俩,例如把冰加进饮料里,只要第一次能让人上瘾,以后还愁没生意吗。三人看得起兴,根本没注意那人又偷偷回来在他们的饮料里加了东西。
三人看完小半场,除了张盟都是第一次看这么大尺度的表演,难免有些口干舌燥的。李中坤是喝的太多都有些晕乎乎的,便叫服务员拿杯水来。张盟还在兴致勃勃地跟两人讨论刚才那个舞女是大名鼎鼎的jane,那腰身那脸蛋叫一个倾国倾城。说着说着杜麒玉就灌了好几口下去,喝到最后一口才发觉这味道有点不对。
“这酒味道是不是有点奇怪?”杜麒玉拍拍张盟让他别说了,把酒杯递给他,“你试试。”
张盟抿了一口,正要吞下去,突然脸色一变,把酒全吐了出来。
杜麒玉忙推开他,一脸嫌弃地用纸擦衣服上ji-an到的酒,“干嘛呀你!脏死了!”
“被人加了东西了,快吐出来!”张盟顾不得那么多,扑到杜麒玉身上就要扣他喉咙。
“什么东西啊!?”杜麒玉一头雾水,他本来以为这酒没密封好变了味,还打算找人换一瓶,也不至于要吐出来吧。
“被人掺了毒品了!”张盟拽着杜麒玉就往洗手间走。
杜麒玉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猛地站起来脑子已经有些不清楚了。卖家第一次给的货一般都是纯度很高的好货,虽然喝下去的见效不如吸的快,但这么一会儿药效也就上来了。
“等等…我晕…”杜麒玉勉强站稳,脑子里像有海浪翻腾,一阵阵直冲得他头疼欲裂,差点站不稳。
“c,ao!这么快!?”张盟扶着杜麒玉,朝李中坤喊道:“快叫救护车!去洗胃!”
李中坤哪见过这种事,吓得酒全醒了,连忙去翻手机,还没找到手机只听见一声闷响,杜麒玉已经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杜毅和杜麒武并没有多余的时间能悠哉悠哉地逛澳门,约见的对方也是澳门地产行业的一二把手,双方要约个时间都不容易,一下飞机就奔着晚宴去了。
对方也算是有诚意,约在了杜家的赌场楼上。 两家人也带了自家的孩子来,就是上次在赌场里闹事的那两个二世祖。富二代在外面多桀骜不驯都好,在大当家面前都是低头颔首大气不敢出的。
杜毅没有提对方欠了赌场三千万的事,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必拿出来说了尴尬。几人寒暄了几句,杜麒武也是一副乖儿子好晚辈的模样,更显得对方那两个大少爷干坐着不懂事了。
叶德安是澳门的地产大亨,光是赌场就有数十家,早年间几乎拿下了氹仔路的地。数不清的三妻四妾,这个惹事的儿子是正妻生的大儿子,经常干出些让她恨铁不成钢的事。人比人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