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辉和金柠齐齐喷出一大口鲜血,金柠扶着长命锁还勉强能站住, 江月辉直接跌坐在了水中,接连呕出几口血,浑身发抖, 面无人色。
只是势头被削了一削的天雷毫不留情地劈向城市中心最高的电视塔。
耳机中一片胆战心惊的混乱,如果它真的落下去了,巨大的能量会直接让这座建筑及其方圆数里的地方爆炸,爆炸的冲击波将毁灭整座城市。
完蛋了!
如此紧急情况下我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冥冥中似有一股力量驱使着我,让我在电光火石间奋力扔出了手中的小葫芦。泛着银光的虚幻身影挡在我面前,长发被发冠束起,衣袍翻飞被风疯狂鼓动,他一掌拍出,巨大金文凭空闪现印刻在葫芦上。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没有看见,在葫芦脱手的刹那,一声巨响炸开,震得我两眼猛然一黑,喉头一甜,血从嘴里溢出来,五脏六腑的剧烈疼痛直接让我晕厥过去。
紧接着我便被冰凉的水浇醒。我似乎是摔下了车顶,水没过头顶,刺痛的耳膜嗡嗡响个不停。我下意识地想要喘息,却呛进去一大口雨水。
看不见,听不见,摸不着,好像被困在另一个世界中,灵魂离身体而去。
我无意识地胡乱扑腾,愈来愈多的水呛进气管,剧痛。
我再一次晕过去,混沌之中几双手把我从水里拖了出来,有人在拍我的脸,叫我的名字,有人在用力按压我的肚子。
一点微光打进我身体,我猛然睁开眼,“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水,背后的人把我上半身直起来靠在他怀里以防水再次呛进气管,我咳嗽两声,头一低,开始疯狂呕吐。
差不多把喝进去的水都吐干净了,我才虚弱地抬起头,看清了身后的人。江月辉脸色差的像是将死之人——虽然我觉得现在我和他也差不太多。他浑身s-hi透,衣服上血迹斑斑,狼狈至极。金柠面色凝重,从怀里掏出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往我和江月辉嘴里一人塞了一颗。
药丸入口即化,j-i,ng纯的灵力滋养着受损的经脉,疼痛当即轻了很多。我从江月辉怀里爬起来,晃晃脑袋,哑着嗓子问:“最后一道挡住了?”
“挡住了。”金柠摊开手掌,里面是块葫芦碎片:“你那法宝帮忙挡了一下,碎了。”
我点点头,怪不得我刚才会难受成那样,尽管有林谨源在,但法宝破碎给主人带来的反噬还是不可小觑。
只是我毁掉了林谨源的东西,看起来还是样极品,不知道他会不会怪罪我。
江月辉在自己胸口上的x,ue位点了几下,再说话时气息平稳了很多:“这下应该都结束了吧。”
金柠略一迟疑,道:“余下的蠃鱼不成大器,叫手下的人清理一下就好,按理说……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事情应该就告一段落了。”
我听出她的不确定,皱眉问道:“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