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继续说道:“你说他那晚在算账,那他应该写了点东西才对。”
阮红语这次又点了点头,随即说道:“跟我来!”
一行人跟着杨阮红语来到赵羽的书房,阮红语拿起摊在书桌上的账本道:“虽然那晚他没有和我说话,但是我进屋给他递茶的时候,亲眼看到他在这账本上写写划划。”
林英接过那个账本,翻到最新的一页,账本上面记载的条目很清晰,并且都标注了日期,而账本上最新的日期果然就是案发当天,那天的账目记录密密麻麻,足足记了整整一页。
林英比对这案发当天的笔迹,和前面的记录果然一模一样,显然确实是赵羽所写。
林英看着账面上密密麻麻的字,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随即突然睁开,一脸地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阮红语问道:“赵夫人,请你仔细回忆一下,案发当晚,你的夫君回来之后,有没有跟你说过话,或者你有没有正面看过他?”
阮红语秀眉微皱,仔细想了想,随即竟然一脸惊异道:“好像……都没有,他那晚回来就一直在书房低头记账,我送茶水进去的时候,他都没有抬头看我,也没有和我说话。”
“那后来……睡觉的时候呢?”林英一脸尴尬。
阮红语更是白皙的俏脸瞬间通红,但还是大大方方道:“他进卧室的时候,我当时已经睡下,他连灯都没有点,后来就更没有点了,而且……他也没有说话。”
林英说道:“赵夫人,这账本我借用一下。”
得到阮红语的许可之后,林英马上大踏步向外面走去,纪渊三人跟在身后,齐声问道:“去哪里?”
林英头也不回道:“去吴能家!”
一行四人很快便再次来到吴能家,林英轻车熟路地走到了吴能的书桌前,然后翻找了两下,便翻出了一沓书帖。
紧接着林英又找到了吴能几件衣服。
看着手里的书帖和衣服,林英嘴角上扬道:“我知道赵羽去了哪里?”
纪渊连忙问道:“去了哪里?”
林英转头看了看他,一脸戏谑道:“先去赵羽家,到了那里你自然就知道了。”说着又率先走了出去。
纪渊哼了一声:“装什么深沉,还故意吊人胃口!”
铁无私轻轻地拍了拍他肩膀道:“知道这种滋味了吧,你以前没少这样。”
孔若从他身旁走过,一脸幸灾乐祸道:“你以前比他还可恶。”
“有……吗?”纪渊一脸茫然的说道。
一行四人,很快就又去而复返,再次来到了赵羽家。
此时的赵夫人阮红语却没有再弹琴,而是拿着扫帚在扫院子里的落叶。
铁无私故意嚷嚷道:“赵夫人,这种扫大街的活,你一个弱女子怎么能行,你们家的下人呢?”
阮红语停下了手里的活,一脸自嘲道:“以前这种活都是我夫君做的,他说过,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只是现在……”说着一脸的黯然神伤,目光却落在了院子里那颗冬青树上。
阮红语给每人漆了一杯茶之后,众人再次落座。
阮红语看着众人,勉强地笑了笑道:“各位大人,是不是有我夫君的消息了?”
林英欲言又止,半晌才道:“没错,我找到赵羽了。”
“他在哪里?”阮红语神情激动,全身都有点微微颤抖。
林英面无表情道:“他已经死了!”
“啊!”阮红语激动的神情夏然而止,却而代之的就是震惊,半晌她才缓过神来,“怎么……可能?”
林英马上解释道:“因为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并不是吴能的,而是……你夫君赵羽的。”
阮红语脸色的神色更加震惊了,然后她又重复了上一句话:“怎么……可能?”
林英将从吴能家里面搜出来的衣服摊在桌子上,然后向阮红语问道:“夫人,你看这些衣物你熟悉吗?”
阮红语看了一眼便一脸讶异道:“这……好像都是我夫君平时穿的衣服。”
林英却指着外面的晾衣杆道:“但是你夫君赵羽的这些衣服都在院子里晾着。”看着阮红语一脸疑惑的表情,林英马上接着道:“这些衣物都是从吴能家里搜出来的。”
林英话一说完,阮红语便一副恍然的样子,没有再多问为什么,显然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林英看在眼里,便接着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吴能以前经常来你们家做客,对不对?”
阮红语表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林英又接着问道:“就算是后来他和你夫君闹了不愉快,还是会经常去你家的仙露阁去喝茶,对不对?”
阮红语神色尴尬,她明白林英所谓的闹了不愉快是哪件事,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林英总结道:“虽然吴能的这些行为,主要的目的是赵夫人你,但是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阮红语没有半点羞怯。
“那就是观察你夫君赵羽……”林英顿了顿,“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观察他的习性或者癖好,以便自己模仿。”
“为什么?”阮红语还是没有明白过来。
林英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道:“其实案发当晚,是吴能约你夫君前往那破庙,然后杀死了你的夫君赵羽,杀了人之后,他又把自己的衣服套在了你夫君赵羽身上,让我们误以为死者是吴能。”
阮红语脸色苍白如纸,但是仍旧倔强地反问道:“怎么……可能?他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