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视频监控, 冷静, 冷静。”施利芬没有回答,他只是皱了皱鼻子, “很久没有闻到你的味道了, 很高兴你没有再打抑制剂。”
“等等,你先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在这儿!”艾尔文不安的看向门口, 他害怕有人突然进来。
“没有为什么, 艾尔文,你不是说过么?只要你一想我, 我就会出现在你眼前,我猜,你刚才一定在想我吧?”施利芬半开玩笑的对他说,“很高兴这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不是裸的,上次你就像个才出生的宝宝, 搞得我手忙脚乱。”
“不!不!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好不容易压抑下惊慌的艾尔文语气变得很严肃,“你不该我和再扯上关系, 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你的存在,有人在找你,至少我知道今天的主审法官格劳修斯就在找你,如果你被他抓住, 你的下场会非常惨!”
“不会的,我现在非常安全,真的,我保证!”施利芬指着身上的法警制服,“如果我现在在仓皇逃命的话,我大概没办法穿得这么体面。”
艾尔文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上次你见到我的时候,你说你在度假,结果你被抓进了检察厅,然后他们……”艾尔文有点说不下去,“所以你现在立刻给我离开,还有一个小时不到就要开庭了,指不定这个时候谁会进来。”
“不会有人进来的,现在保护我的就是检察厅。”施利芬说,“说来话长,不好解释,您之前见到的那位安格拉检察官,她对你说的都是实话。因为她无法获得你的信任,所以今天我必须见你,艾尔文,我的现在的行动的确很冒险,但你低估了你的alpha的执着。”
“执着?是什么样的执着让你执意要为一个杀掉千万人的罪犯脱罪?”艾尔文不为所动。
“不是脱罪,”施利芬直视他的黑眼睛,“是走回正轨,艾尔文,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但我知道,你深爱这个世界,如果爱这个世界,爱我,那么让我们把这件事情拖回正轨,即便是实施大生命计划,让我们通过正常的手段去实施。至于五十年前的那个错误的开端,让法律去解决,还你一个公正。”
“你做的事毫无意义。”艾尔文抽回自己的手。
“是的,我也一度认为毫无意义,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在首都游荡,甚至曾经一度计划刺杀普朗克,但是!有一个人说服了我,他说,我们不能一错再错,我们得让这一切回到正确的方向!你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走向结局!”
“……”
“我们已经拿到了充分的证据,甚至已经拿到了普朗克录入代码的铁证,只要你配合,你的律师很快就会发现检察官的动机并帮你翻案。格劳修斯是主审法官,也是宪法修订案的发起人,一旦证明他和五十年前的案件有关,宪法修改就将无效,他的身份而也会被质疑。”
“你认为我是为了求得清白才做这些事的么?”艾尔文冷冷的问。
“不是!我从不这样认为!但艾尔文,这是你的错,你就错在不求清白!你以为你这样一意孤行不会伤害到别人?你以为你这样随意选择死去不会伤害到别人?你以为你总是这样不辞而别不会伤害到别人?”施利芬强压自己悲愤的心情,“你伤害到我了!你之前只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但现在!你已经有我了!不论你要做怎样的决定,考虑一下我!我只希望你能活下去,先活下去。”
’喂!废话不要太多了,有人要过来了。’这时施利芬的耳麦响了起来,这是夏尔的声音,他现在堵在监控室里耍官威。
施利芬重新握住艾尔文的手:“时间不多了,艾尔文,我多么希望我们的重逢可以从容又温情,所以给我这次机会,不要问我为什么,先配合检察官和律师让自己活下来。”
这次,艾尔文感到自己的手里被塞了东西。
“这是证据的拷贝版,当场把它交给法庭,这是直播,没人可以拒绝播放,只要播放了这个,他们今天没办法结案,我肯定。”
说完这些话,施利芬一时间有些百感交集,他看着艾尔文的脸,他发现他其实很憔悴。这个时候本该克制,但他还是忍不住用手摸上了他的脸。
“艾尔文,”他看着他说,“我爱你,求求你。”
然后他站起来,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
时间到了,探视彻底结束,施利芬走出房间后,夏尔在监控室里按下了清除按钮,然后导入了预先准备好的录制带。虽然他是委员会成员,但这是最高法院,可以压他一头的人还多的是,所以他做完这一切后就赶紧退出了监控室。
衔接得很好,刚才那位被他刁难的监控员回来了,手上拿着他刚才向他要的资料。
“所有的监控记录都在这里,长官。”监控员擦着汗。
“做的很好。”夏尔表扬他,“今天不要出一丝破绽。”
“是!长官。”
夏尔环视了一周,他的暴脾气果然在法律界久负盛名,在他们周围忙碌的工作人员很多,但却没有一个敢抬头看他们。
很好,夏尔把这堆他根本用不上的资料夹在腋下,准备从监控室下楼去审判厅见安格拉。
“怎么样?”安格拉看他来了,主动和他走到角落。
“应该不错,刚才我把视屏传给了朋友,他通过表情鉴定艾尔文现在的心情肯定有起伏。”夏尔相信金毛的说服力,“只要他能够被金毛说服,我们就有能力拖到二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