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没什么可怕的,给你带上符你就看不见了。”说着,李陌一从身上掏出一张黄纸和笔,很快几笔画完,大全这时候从沙发站起来,很配合的递过来一根红绳子,然后把自己的头伸了过去,李陌一系上符后戴在了他脖子上。
符一戴上,大全松了一口气,扭过头心有余悸地又朝男人看了一眼,冲他笑了笑。
李陌一让大全扶着男人来到水碗跟前蹲下,叫他把男人的腿立着托在水碗正上方。
李陌一自己一手拿起黄纸,一手拿起木筷子,木筷子在水碗沿儿轻轻敲一下,嘴里紧跟着念一句什么殊语,这个查妖邪的法子必须配合殊语才能生效。
念完殊语以后,木筷子伸进水碗里搅一圈,然后筷子从水碗里抽出来,筷子上就会沾上水,把筷子斜着抵在男人脚心,让筷子上的水,流到男人脚心上。
随后,木筷子再在碗沿儿上敲一下,再念殊语,筷子再在水里搅一圈,再立在男人脚心,让水流到脚心上。
反复一直这么做,直到男人脚心的水顺着脚后跟流下来,水滴落到地面上之后,开始定眼细细观察落下的位置。
先前围着水碗画的水迹算是一个方位罗盘,水滴落下的方位,就是那下妖术所用物件的方位,一般这些物件都在下妖术的人身边放着,找到这些物件,基本上也就找到了下妖术的人。
男人这个,在李陌一反复给他脚心抹了五六多次水以后,脚心的水顺着他的脚后跟慢慢流了下去,李陌一停止抹水,摒住呼吸看着那水珠一点点流下去,最后,倏地落进了水碗的东南方向上。
“啪。”
水珠似乎因为下落的冲击力,钻进了水碗深处,并没有落在任何一个方位上。
李陌一顿时把眼睛珠子瞪大了,这是咋回事儿?
查妖术这法子,李陌一从没弄过,也从没见爷爷弄过,这是开天辟地头一次,不过,据中记载,水滴落在的方位就是下妖术物件的方位,可这水滴直接落在了水碗里,这算是个什么情况?
李陌一呆住了,水滴正正好好落在水碗中央,这说明了个什么意思呢,说明那下妖术的物件儿,或者下妖术的那人,就在他们屋子里!
这有可能吗?李陌一怎么觉得好像有点不可能?
李陌一忍不住朝男人看了看,男人这时候蹲在水碗边儿上,眼睛看着水碗,一脸茫然不知,感觉还挺可怜的小模样。
李陌一轻轻叹了口气,说真的,不太相信这个结果。他让男人起身,找来一块干净的布,用布把他那只脚给他擦了擦,然后,又让大全托住,按照上面的重新又做了一遍。
然而,叫李陌一没想到的是,这次做出来的结果,居然跟上次一模一样,还是正正好好的落在了水碗中央。
这一下,李陌一不相信都不行了,不过心里很疑惑,下妖术的人,难道真是他们自己家里的?要真他们家里的,会是谁呢?
他们家里,除了男人这两口子,还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还有俩孩子,那俩孩子还小,男人两口子估计也不会自己下妖术伤自己,难道……
收拾好地上的东西,几个人坐回到沙发那里,刘大义问他,“查出什么了吗?”
李陌一没着急回答,朝坐在刘大义旁边的男人看了看,对刘大义说:“算是查明白了,不过,有些话说起来不方便,要不咱到外面去说吧。”
刘大义轻轻摆了摆手,“你不能走出这个房间,就在这里说吧。”
听刘大义这么一说,李陌一倒是想起来了,岔开话题问说:“你为什么一直不让我走出这个房间呢?”
刘大义却是不答反问:“你知道为什么被我收在黄符上的妖邪,又逃出去了吗?”
“不知道。”李陌一摇了摇头。
刘大义说:“刚刚我想明白了,因为那妖邪走不出这个房间,之前用黄纸符收住它之后,咱们就回了庙宇里,到庙宇里,我还看了看黄纸符,妖邪还在上面。”
李陌一问,“你是说,我们降住妖邪回到庙宇里的时候,妖邪还在黄纸符上?”
刘大义点了点头。
“那它啥时候逃出去的呢?”
刘大义说:“这座房子给人摆下一座拘妖阵,但凡走进房间的妖邪,只能进不能出,咱们收住妖邪离开的时候,是在白天,太阳真火正旺,阳盛阴衰,拘妖阵的威力比较弱,等咱晚上再来的时候,刚好是夜半十二点时,拘妖阵威力最鼎盛的时期,就连黄纸符也敌不住它,那妖邪便从黄纸符里出来,又被困在了房间里,咱到摆摊街道上的时候,其实只是拿了一张空符。”
刘大义这么一说,李陌一差不多明白了刘大义为什么不叫他出门了,他这时候要是出去,可能他身上的纸人也会受到干扰,妖邪会从黄纸人上再跑出去。
不过,这么一来,事情好像就复杂多了,他们这是得罪谁了,又是下妖邪又是摆大阵,而且,还很有可能是他们自己家里人干的,就算不是他们家里人,至少也是跟他们家有密切来往的,陌生人不可能有机会到他们家里下妖术摆大阵。
但是,要真是跟男人他们家有密切关系的人干的,那摆摊街道上那个草垛子又是咋回事呢?难道说,跟男人他们家关系密切的人,跟被陷害的那小两口儿的关系也密切?这好像有点儿不太可能。
想不通。
就在这时候,刘大义再次问他,“李陌一,你在想啥呢?说说你刚刚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