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铁儿只觉得懵然。旋想到无头寨间乙上这件事上!上次他与间乙上交手,在山间,间乙上兔跃鹘落,身手矫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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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间乙上的过往经历,阿铁儿始终觉得,间乙上能被劝降。
可是若放任这次机会,使间乙上继续与太爷对立下去,导致无头寨与京都城之间对立,亡伤藉阵,却是不妙。
想了这许多之后,阿铁儿忽坚定的抬起了头,瞧着听雨的院中灯火渐的熄灭,“这事必须去!”完之后,阿铁儿竟直接翻出太爷府,跃出京都城,只身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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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头寨地处京都城北群山之间,本来闹嚷,兴旺的无头寨,却皆沉寂下来。
吴一醒为人顾自,须孝敬刘金,劫货所得,大半皆上缴给了刘金。
而今,吴一醒被处斩,过半贼徒皆已尽散。
一时间,无头寨愁风惨境,差点就揭不开锅了。
若不是间乙上颇有谋略,在余下的无头盗贼之中,威望卓著,只怕无头寨早就做散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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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点,已是深夜时分。
无头寨是只有那几十号人,在来回巡视。
便是那明岗、暗哨,是有很多皆睡着了。
阿铁儿一身夜行衣,却无蒙面,直接从那睡着的岗哨身边掠过,不多时,就潜入了无头寨内寨,寻到了那大堂所在的地方,
他是想来寻到间乙上,直接想法子说服间乙上归降太爷。
可是进了无头寨,才发现这寨子虽然已少去许多人,高手是失去了不少,可是寨子的规模着实不小。
前后望去,约莫不下几十间房屋。这许多房屋之中,哪些是寨子高层,哪些普通土贼的住所,他却是分不出来。
想寻到间乙上的所在,那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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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些不知方向之时,阿铁儿登高远眺,发现了那灯火通明的大堂,想来那么大的屋子,深夜火光亮起,可能有些线索,就直接掠了过去。
一路行来,无诧险,就来到了这大堂的房顶之上。
揭开一小片瓦瓦砾,从缝隙中瞧了下去,发现下面有几人在商议着事。
其中有那间乙上、卜子以及九在。
阿铁儿只觉得来且巧,准备细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再决定怎去规劝间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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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一名土贼出声:“二当家,如今已收到了明确的消息,大当家已遭难,在京被那大太监刘金斩首了!”
“那是他活该!”卜子愤沉不平的出声说,“刮走咱们大半收入,全部孝敬给了刘金,至后反被刘金所斩,真是笑!”
“卜子!”间乙上出言制止说,他虽然已从手下兄弟搜集的情报之中,大致了解了吴一醒的所为,但是如今当务之急是为寨中的几千兄弟寻到出路,而不是追斥旁人,坐而待毙。
间乙上略带不义,但是如今至紧要的是为寨子谋得出路,而不是论及无关之对错,追斥之时!”
“依我说,且不如继续原来的做法,下山劫村,自是能养活咱们一众兄弟!”九在瓮声。
他只是一个浑人,觉得动拳脚至为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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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出言反对的却是卜子,只听他说,“如今大当家不但身陨,咱们无头寨千余精锐皆是被差队所俘,下山劫村,必定招致差队围剿!那时候,以咱们大受损伤的无头寨,对付对威煊赫的京都边卒,只怕就是自寻绝路了!”
“卜子兄弟说的是!”阿铁儿听到这儿,就已明白无头寨只怕已知晓自己的危机所在,不再犹豫,直接从屋顶向下跃来。
下面的无头寨余存的高手不下十人,忽听这突兀的声音,皆是不觉一诧,循声瞧去,就见一条人影从天而降,宛若一头夜枭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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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何人?”间乙上单手掷出一柄单刀,飞击向阿铁儿。
可阿铁儿且是何人,直接伸手一兜,将这单刀扯入怀中。
旋一个翻身,就在众盗环伺之中,站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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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千总,近来无恙?”阿铁儿微一拱手。
那模样,浑似不将身边凶煞的群盗放在眼中一般。
且他特意以千总来称呼间乙上,就是表明自己无恶意,想跟间乙上相谈。
果然间乙上微一抬手,制止了准备上前的众盗,瞧着阿铁儿:“原来是你。上次在那山林之中,无斩了间某,是不惹得那太爷不兴然,现在且派你来,复除后患呢?”
“依太爷的心襟气度,怎会做出暗斩一事来呢?”阿铁儿断然否决说,“太爷经过闻探,知间千总当年的事迹,深以为憾,特派阿铁儿前来搭个桥,望与贵寨何解!”
“怎个何解法?”卜子直接出声问说,“要咱们无头寨五千兄弟不斗而降,那就免开尊口罢!”
“就算是斗,无头寨有把握么?”阿铁儿早就知,此次前来劝降,形势对无头寨不利,不会很容易。定有人会出头质疑,自己已做好了准备。
无头寨可斗之众,总数顶多才二千,三千不到,但是背负着三千多的老、弱,不能斗,亦无路可退。
若间乙上是吴一醒那种人,这自然不是问题,直接将三千多老、弱皆弃下,旋带着精锐转移,避过风头就是。
间乙上的秉气,注定他不会抛弃这三千多老、弱,那意味着,无头寨想与有万余大队的京都城边卒较量,只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