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铁儿若突袭“亡门刀”,确有很大的机会将他制住,到时候“亡门刀”在手,贼徒无首之下,只怕就会被里应外合之势,全数瓦解,如此不但救得西门夜说,亦可解除贼患,不得不说,阿铁儿此计虽险,但确是一条可行之计。
太爷沉吟片刻,至后瞧了管家一眼,见得管家点头,旋下定决心:“得,便依照阿铁儿的计划行事,只是当务必以保全自己为首务,若事不可为,就冲至山边,余统领,常将军皆会接应。至于那败事之子,就生亡仗天罢!”说至后半句之时,太爷却不由得一顿。
太爷命令工匠度制造出那乘银两的几个木箱,特意做的大一些,在下面做了一个可容下阿铁儿的暗格之后,上面便摆满了银两,细一点数,竟才只用两千余两。
太爷心下大定,遂使余令速与阿铁儿一齐,将余下的卫队人马全数交于阿铁儿,护送着这些银箱前去无头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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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令回到京都城之时,已是过午时分,而等制好银箱,乘完银两,出发之时,已是近夜了。
待得一行人快马赶到那峡谷附近,天已黑尽,只余月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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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夜说在那上面,滴水未沾,被炎日,烤得嘴唇皆皲裂见红。
旁边的两个贼柯见得远处有一队人马过来,为之大振,留下一人瞧守西门夜说,剩下一人就向后面树荫处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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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就有一名高身的贼徒领着数百贼柯来到崖壁边缘,准备与差队交接银两。
阿铁儿已躲进了那其中一个银箱之中,余令已下达了封口令,待会儿到了队前,西门府侍卫皆不得乱说话,以免消息走现。
余令一脸沉痛的押着银箱,迎上了前来的常庆,指着银箱:“这是太爷凑的银两,常将军,何如交换,且请将军定夺!”
此次来之前,为了怕消息走现,阿铁儿已叮嘱了余令,不论任何人皆莫告知这个秘密,只有瞒住自己人,才能瞒过盗贼。余令深以为然,对着常庆说了假言。
常庆过来一捅这沉重的银箱,缓点头:“这各个银箱皆这般沉重,一万两可就是近千斤。倒是奇哉,这些贼柯怎运上山去!”
余令是轻蔑的一笑,显然是想到无头盗贼费尽万苦的将这沉重的银箱运上山去之后,结果发现这银箱是来索命的,只怕他们的脸色会异常精彩,余令只是笑,不言语,示意由常庆主持交换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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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庆不推辞,吩咐手下的卒丁,前来推着这几个银箱,来到崖下,对着山崖上喊:“无头寨的人听着,咱们太爷已凑措了一万两白银在此,唤尔大当家的速前来答话!”
见得那两个半人高的大箱子,山上的土贼暗乍舌不已,皆是咽了口唾沫,那为首的高身土贼喊:“等着,这就去唤来大王!”完吩咐手下瞧紧西门夜说,旋就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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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头扎白带的吴一醒就出现在了山岗之上。
吴一醒一眼就瞧到那诡异的银箱,心下一喜。一则是完成了刘金交代的任务。二则却是得了这一万两白银,只怕能悠哉好久了。运气对着下面喊:“速将银两推到谷下,咱们就将西门夜说放了!”
“不行!”常庆仍不知银箱里是阿铁儿,如今他满脑子就是用银两换西门夜说,拒绝说,“西门将军在尔等手里,若是给了银两,尔等若反悔怎办?”
“那想怎样?”吴一醒眼神一凝,冷声。
他其实很想得这一万两白银,至于西门夜说是斩或留,便是刘金皆不关心。毕竟刘金的目标仅是斗倒太爷。
常庆见得吴一醒无耍横,暗喜:“一手交银,一手交人!咱们一齐挖开这峡谷巨石,放开这通道。旋派人带着西门将军下来。吾等寻人来推银车,两方人马相接之时,便释放西门将军走回来!途中不得放滚石、冷箭!”
“嗯?”吴一醒略一沉思,稍点头说,“是,就这么办罢!”旋他吩咐土贼,与差队一齐挖掘巨石。
只是山岗之上,始终留有数百贼柯精锐,若是差队想趁机袭上山,怕只得败羽而归。
两边人通合协作,待到日落之后,总算是将这通道清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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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一醒领着两百骑马贼柯,押着西门夜说来到谷口。
常庆是引着两百名步卒,在贼柯百步外站定,常庆:“可以开始了,寨主!”
“得!”吴一醒稍点头,大手一挥,刚那名站在山岗上的那名高身贼徒就策着马,奔向了对面的差队阵。
百步的距离,纵马狂奔,用不了多久,这贼徒就来到了差队本阵,气扬似的冲向那银车,旋一脚踹开了车上的士卒。
那士卒待发嗔,常庆眼神一凝,士卒见得,只得作罢。
这贼徒桀怪笑一声,一手掀开这硕大的银箱,就见这借着月色,一片银光闪尽,耀得百步之外的贼柯皆花了眼,皆不禁哗然,双眼之中,尽是金光隐现。
这贼徒却无被晃花眼,慢的检查起这箱子来,只是这各个箱子上面被摆满了近一千两的白银,贼徒翻瞧了三层,皆是银光闪尽的银锭,放下心来,向着对面比了个手势。
吴一醒收到这个手势,稍点头。那贼徒立即扬起手中刀鞘,准备击在这银车的驮马之上。
常庆一个踏步,抓住刀鞘,向着对面的阵地凝视一眼:“寨主,当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