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易仙有些神伤,那大丁是个可怜人,听得他的事情之后,易仙是深觉佩服他,可如今………他竟死了。唉!
瞧得易仙神情有些落寞,西门夜说忙宽言:“易兄不必挂怀,他一下人,不守本分,或命得那般,这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易仙无奈地点头:“兄弟,那大丁葬在什么地方了?”
西门夜说一愣,反问:“易兄这是?”
易仙:“想去瞧眼,既是被那拳轰死的,不去祭拜一番,心难安啊!”
西门夜说心下一诧,忙双手乱摇:“不可不可,一下人,怎可使易兄屈尊前往。”
易仙伸出手,盯瞧着展开的手掌:“不管是什么人,总归是亡于此手,兄弟就说罢!”
见易仙态度坚决,西门夜说不太好拒绝,旋即便叫来一下人,吩咐他备一架马车带着易仙去大丁的墓地。
…………
易仙使悟生留下休息,他一人跟那随从出得西门府。
路上易仙特意买上一些纸钱之类的白事之物以及几许酒菜。
沿着街道走一会儿,马车便停于一处荒凉的树林前。
易仙下马车之后,那随从便走过来,用手一指西北处:“您瞧,那个坟前竖着一块石碑的,就是大丁哥儿的坟墓!”
听到他口中称呼大丁为“大丁哥儿”,易仙能断定,这个下人和大丁的关系应不错。
好在这下人不知他才是害大丁的凶手,否则的话,恐怕就没这个态度了。
易仙点头,谢过那个下人之后,便朝那个坟墓走去。
…………
悟生手里拿着一堆东西紧跟在后面。
这是一座很小的坟,只一小鼓包,坟前竖立一块四方石碑,上面写着“大丁之墓。”旁边另有一小行竖着写的小字“小妹西门听雨泣立!”
这处坟墓虽小,但却很干净,像是经常有人来清扫的样子。
易仙吩咐悟生将纸钱拿过来,在坟前烧尽。
旋易仙亲自将几味小菜摆于地上,又揭开一坛子酒,“大丁,易仙来赔罪了。”
“………只悔不该,望大丁兄的在天之灵,不要怪罪,这是上好的老酒,全敬!”罢,易仙将酒坛倾斜,一股淡土色的水流从酒坛口处倾注而下,落于地上。
这整一坛酒倒罢之后,易仙朝后退将几步,旋忽两腿一屈,直接跪在了地上。
“公子,不可!”悟生心下一诧,忙走上前去一把拽住了易仙的胳膊,想要将他拉起来。
易仙轻摆手:“无妨,知过就改,这没什么。那日,他虽出手相袭,但罪不至死,今番这一跪,他受得起!”
罢,易仙轻磕三个响头,待到易仙至后一头磕罢之时,悟生发现他额头上尽沾是泥土。一时只得出言相提醒。
旋易仙站于坟前凝望一会儿,便转身上了马车,离去了。
…………
易仙不知,当他刚来之时,就已被一人发现,此人就躲在坟旁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后面,一面瞧,一面落泪。
等到易仙走后,她终于忍耐不住,连逃到大丁的坟前,径直坐在地上,抱着墓碑就是嚎哭。
…………
…………
是夜时分,易仙于屋里休息,一下人过来告诉他老爷有请。
易仙便忙整理好衣衫,独自去了会客大厅。
…………
会客大厅中,已摆满一桌酒菜。西门祖和西门夜说皆在,令易仙诧异的是,西门听雨在。
瞧得易仙走来,西门祖和西门夜说忙站起身来。
“易小兄弟!咱又照面了!”西门祖中气十足地说,听声音根本瞧不出老态。
易仙忙拱手相示:“西门太爷不必客气,这是有事来麻烦您了!”
“哈哈!不碍事不碍事,夜已尽黑,咱吃饭,吃罢饭且论!”
西门祖一面招呼易仙,一面亲自给他倒上一杯酒,这使易仙颇有些觉诧。
席间,西门听雨一句话没,只是举筷吃菜。
直到快吃罢之际,西门听雨才突然冒出了一句:“那三个头,替大丁受了!”
罢,西门听雨将筷子一放,便离去。
西门祖一愣,忙问是怎回事,易仙便将他去祭奠大丁的事说明一遍。
易仙言罢之后,西门祖脸上神色一变:“易小兄弟,这是做什么,一下人而已。且说了,既如此无示,死是他自取,怎能去跪拜他,这事若传出去,岂不使人笑话!”
易仙:“太爷多虑了,此事错在易,若是时间可以倒退,倒宁愿被他白砸一拳。”
“唉,易兄这般良苦心,真是不多见了。”西门夜说叹了口气后。
西门祖微一笑:“听得,易小兄弟是绝冥山凌夜谷的弟子?”
易仙是一愣,旋便释然了,他当初在京都转悠这么久,何况莫土和这西门祖定有来往,知得他身份,却不算什么。
“是,晚辈的师傅是凌夜谷谷主———凌无心!”易仙干脆不隐瞒什么,直截了当地说出。
这些西门祖和西门夜说皆已知,只是之前没有论起而已。
“之前和夜说所言之事,确定全是实情?”西门祖问。
易仙稍显一愣,心想这怎复问一遍,难道是不相信他:“您放心,断是实情!”
“好!就冲这一点,那事,定帮。赶早不趟晚,夜说,立时派人去武王府下帖子,就说戌时初刻,带一小友去拜访他!”
“是!”西门夜说应下一声,便出去准备了。
…………
西门祖见西门夜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