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陪堂立时问:“烛台怎了?”
“不,没什么。”李元丰模糊地说,旋又重新提议,“那么,我们就从书信类开始着手罢!旋再找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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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成两队。
一队跟同枯确认。
一队翻找书房及里面的古籍、抽屉。
虽然找到许多书信、文章,但是全与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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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丰焦躁地来回挠着头发,“同兄台,你知农另为什么会对这则老故事感兴趣?”
同枯拖着疲累的身躯,摇头,“我不太清楚。想来………或可能只是恰好寻到的。”
李元丰点头,“是了。那么,就麻烦你,将柜子和书房里的古籍全数确认一遍罢?”
“全………全部吗?”同枯抬头看比他高出半尺的书柜,怯说。
李元丰现出一个似笑的表情,“不错。就只这些而已。我们得将书一本、一册地拿出来,你只需告诉我们书名是什么就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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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光是将全数书名看过一次,就花去将近两个时辰。
酉时过后,窗外已是夜幕低垂。
黑暗袭入房内,煤油灯橘色的火光成为我们唯一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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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和柜子中藏有各式的古籍及史记。
包括描写上古时代的文献、百年前的斗争经过,叙述近年来兴起的发明,另有许多史部、经部、子部、集部等。
然而,这些于我们却是一无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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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累不堪的我们,各寻得一张椅子坐下。
只李元丰照旧振然,在两间凌乱房里来回穿梭,一再检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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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同兄台,你知………农另在京都医馆时的情况吗?”李元丰仿若想起什么似地,忽停下脚步,唐突地问。
坐在沙发上的同枯犹豫地点头,“知,我也跟着去。”
“真的?”李元丰的眼中散发着光辉,“那么,告诉我们当时的情况。听说是被牛圈的栅栏刮伤手臂,才染上破伤风的吗?”
“是的。”
“听说是被突出木板的钉子刮到?”
“不错。好几根呢!实在很严重。”
“他怎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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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附近有名的大牛场,大抵养着三五百头。当时和我沿着栅栏旁的小路观瞧,一个提着小箱子的人朝着我们迎面而来。”
“………那人不小心撞到。一踏空,就撞上栅栏而受伤。那些钉子除去很旧,且皆已生锈,上面沾着一些很像油脂的东西。其实,农老的伤口并不严重,我们当时也立时回客栈包扎。”
“那个撞到的人是一位大夫。他告诉我们,他也是来踏青。”
“………他用药箱里的物什,给农老的手臂擦药、包扎。他还交代,得尽快去附近医馆检查一下。但农老却逞强地说那只是小伤而已。”
“后来,从此日晚上起,就开始温病,等到我急忙将他送到医馆时,已太迟了。他在医馆足三日的热病,终在无神志的情况下离世。他的亡身简直轻巧得令人不信………”同枯说到这里时,就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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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夫是什么样的人?”
李元丰不留对方伤心的空当。
光是瞧着他那认真眼神的一瞬,我也觉出,农另的遇害,似是诡计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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