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仙点点头,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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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很快到得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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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易仙就去和宁逍作辞。
耽搁这么久,不能总扰旁人,再凌无心已走,他也就不太好意思留下了。
宁逍也不挽留,只是叮嘱三五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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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宁府,易仙和月儿就赶至太一山,自从听上次太一门意外走水之后,还一直无时间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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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陵西,太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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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山下,也没见瞧守山门的弟子,等到易仙抵达山顶之后,不禁被眼前的状况诧呆了。
原本两层高的老旧平屋,现在已然悬云成新。
俨然是被大火烧尽之后,所重修的阁楼。
广场上到处人来人往,有太一门的弟子,也有一些瞧起来是普通人。
所幸的是,周遭一些花草树木并未被殃及到。
不曾想这一把大火,居然将太一门烧出新象,易仙和月儿不禁叹个祸福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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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兄弟?月儿姑娘?”二人在发呆之时,冷不防听见有人叫他们。
扭头一瞧,易仙现出笑容,这人是———曾语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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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姑娘!”易仙和月儿跟她照面。
曾语真拎着水桶快步走来,笑然地问:“你们怎来了?”
易仙:“前段时间一直在忙事,现在暂时空闲下来了,来瞧瞧行悠大师。不想这一把火竟烧得新景!”
曾语真听这话,然说“是,这火烧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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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姑娘此话何意?”月儿问。
曾语真哈然一笑,:“行悠那老家伙,抠门的紧,我早就使他将一些老屋重新翻修,他一直不肯,现在可好,一火全烧,他就是再抠门,也无计咯!”
“咳………”易仙听了这话,差点被口水呛到,他终于理解为何旁人皆在背地里,唤其“太一魔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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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你们快去找老家伙罢,我得回去浇菜了,有空来找我哦。”
罢,曾语真迈着步子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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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和月儿互瞧一眼,一齐摇头。
表示无奈,便齐往太一宫里走去。
太一宫倒没有受到火难,整座大殿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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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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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大殿之后,立时就有人去通报。
不一会儿,行悠大师和不客便从外面走来,几人寒暄一阵后,便分别落座。
“大师,差不多全修好了罢?”易仙问。
“这………”行悠大师听得这话,面带难色,好似不好启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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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
不客:“唉,一言难尽啊,我们这里的建筑大多年久无修,这场大火一烧,很多屋子皆不能再用了,连修皆没法修,只得重新盖。”
“这么严重!”易仙皱着眉头问。
“是啊,山人一生清贫,不喜与那黄白之物结道,可现在就犯在这个上了。”行悠大师叹口气。
“幸得早前曾与那京都的西门大人结识,这才使其慷慨一二,以解燃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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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稍楞,只觉得此名耳熟,好似在哪听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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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低眼:“是,不过现今毁屋重建,仍须钱银装潢………我们实在无法子。”
易仙一听,忙从怀里掏出几张纸,低头瞧看,便递过去:“大师,这是晚辈的一番心意,请大师收下。”
不客一愣,将纸接过来,发现是银票,再仔细瞧见银票上的数目,诧讶的差点舌头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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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不可,易小兄弟这太多了。”不客有些惶恐地说着,旋将银票递于行悠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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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悠大师接过来一瞧,饶他是清修之人,也为之咂舌,“三百两!!”实在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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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易仙倒是不缺银子,之前有西门夜说送的,另有宁逍赠的路费。
易仙笑:“一点心意而已,还望大师莫推辞。”
行悠大师琢磨了一下,便笑着:“既是易小兄弟的心意,那山人就愧受了。”
罢,行悠大师将银票反手递于不客,旋用笑语:“易小兄弟慷慨了,去罢,多买一点瓷物,多请几个人,争取早点将全数房屋修缮好,哈哈———”
不客听得这话,稍愣,在他印象中,行悠大师甚少这般言语。
不客笑着和易仙点头,旋就走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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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不客离开,易仙又问:“不知大师可听说前一段时间,仙上门召开立门大典之事。”
行悠大师听得这话,用手轻抚胡须,:“倒是有书信送来,但我没去,这段时间我一直忙着修缮和论剑大会的事宜,旁的也就顾不上了。”
“天下中的各大门派中,基本上皆去了,除了您,另有………”易仙话半又止,仿若是想使行悠大师猜上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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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悠大师哈然一笑:“若是还有人不去,那定是傲不宇!!”
“哦?大师怎知!”易仙眼睛一亮,霎时来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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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悠大师:“傲不宇乃无妄山首领,负伤后行动不便,已十多年没在武门上出现了。”
“行动不便?”月儿在一旁掺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