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罢,凡事当心。”暮未平缓地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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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山是蓬莱仙岛山脉中的一处高峰,绝琴宫就建于尘山之上,和无山比邻而立。
尘山下有一座迎客亭,是给那些探访绝琴宫的人歇脚用的,也是绝琴宫人的盘查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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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这亭子里坐着一老者,瞧样子已乎光景,有些瘦弱,只着一件单衣。
亭子周围站了几个人,皆是绝琴宫的人,其中有一弟子,一脸不善地瞧着这个老头。
不过,这老头倒是丝毫不以为意,只是一人盘腿坐于亭地上,纹丝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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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到此?”王沐的声音,很快就出现。
听到这个声音,老者双目忽睁开,也不见身体怎动,就轻飘地站起。
之后身体微一动,整个人就从亭子里移至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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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沐在间已,宋悬二人一左一右的陪同下,来到了老者面前,笑着问:“敢问尊姓?”
那老者微一笑:“区区小名,不足挂齿。”
听到这话,王沐眉毛一扬,问:“听说你寻我?”
“是!”老者坚定地答。
却使王沐非常怪哉了。
以她的年纪,怎可能认识这么大岁数的人,难道是仙子的故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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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我何事?”王沐也不想啰嗦,直奔主题地问。
老者不紧不慢地:“难道不请我到绝琴宫里喝杯茶?”
王沐哈然一笑:“你觉着………绝琴宫,谁人皆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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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一听,倒也不生气,只是语气平缓地问:“那何人才能来呢?”
王沐:“我听说,你方才和众弟子斗了一场,可得胜?”
这话其实是在刁难老者,但是宋悬一众弟子听到耳朵里,就以为是王沐在侧击地表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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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悬想上前说将几句,却被老者的一句话止断了:“胜过弟子何妨,胜你方才有趣!”
听到这句话,王沐稍滞。
而旁边的间已等人,皆是细眼扫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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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沐平复一下心境,旋似笑非悲:“老人,够意思,我听着可行,来,咱俩一斗!”
这时,一旁的间已忽低声对王沐耳语一句什么。
当间已的脑袋复直起来之时,王沐的脸上显出一丝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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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起来,这老头有些古怪。”王沐暗加小心,之后右手忽然一甩,衣袖中甩出一条白色锦布,劲头甚忽,直接冲向老者。
王沐瞬间就出招,是一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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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老者似乎根本不为所动,轻伸手一擒,将王沐袖中甩出的锦布擒在手里。
王沐微一笑,手里忽使劲,往回一拽,就想将老者拽过来。
却反使自己往前踉跄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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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面色不便,手中忽悄然一动。
原本的锦布突然间变得陡直,一股甚大的旋势顺着锦布穿去。
王沐只觉得娴熟无比的锦布开始不听话了,不自觉地张开手掌。
旋老者手臂又是一抖,锦布从王沐袖口中被拉出,旋成一铁棒,被老者高高地举起。
一三丈有余的白色的柱子就置于老者的手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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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哈然一笑,原本直刺天空的锦布又恢复原状,绵绵地瘫下,至后飘落在地。
发生的这一切,不过仅仅是几个眨眼的工夫,但却使众人皆似呆立一样,楞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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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时间之后。
那老者就已稳坐在绝琴宫大殿中的座位上。
老者方才那一手,使王沐诧讶不已。
她知自己难胜这老头,便换了一副脸,将老者迎到尘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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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前辈的武学,可谓盖世,不知尊姓,想必我应知。”王沐问。
老者一笑,将手中的盖碗茶放下,:“老夫九姓………”
“九?印象中好似武门中没这么一号人物。”王沐虽然满脑子疑惑,但终究还是没问出来,只是点头:“原是九前辈,不知九前辈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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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旭:“天下即将大乱,不知王宫主可有所耳闻。”
王沐听得这话,将身体坐直,饶有兴地问:“天下大乱?怎个乱法,我不知。”
九旭呷了一口茶后:“王宫主应知仙上门这个组织罢。”
王沐眼睛一瞪,立时答:“知,我前不久才去参加他们的立门大典。”
九旭:“王宫主常年居于蓬莱仙岛,不到北国走动,可能还不知晓,这仙上门现在已开始在北国天下中折腾起来了。”
王沐听罢,后背往椅子上一靠,满不在乎地:“这个与我何干?”
九旭:“王宫主也是天下中的一份子,怎无关呢?”
“止住,莫用这种虚言。且我绝琴宫已临大———无妄门,暂求自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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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旭:“王宫主此言差矣。仙上门在北国多行祸事,现而今又大张旗鼓地宣称立门,想必今后的行事将越发辣毒,我觉得王宫主可以,也应将这个门派驱逐!”
王沐哈然一笑,:“笑,北国门派众多,即是得将他们赶出去,也轮不到我罢。”
九旭面色一窘,有些不自然地:“据我所知,北国四大派之间并不是很和睦,此时若是邀他们出面,少不了推阻。且不定某些人还会谋一些小利,与仙上门相互通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