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琴微微一笑,旋即伸手将易仙扶了起来。
端过一个碗,将碗里的东西往易仙嘴里倒进去。
易仙一点气力都没有,只得乖乖地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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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臭熏,但入口却是甘甜。
经喉之时,只觉得一阵冰凉,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喝完之后,易仙就觉得身体里面一阵合顺,伴随着气力也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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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之后,易仙用一只手勉力地撑住榻板。
木琴用双手将易仙往后拽了拽,让他的后背靠在榻头上,旋即便站起身,走到了易仙的对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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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哪里?”易仙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这是我家啊,你昨天来过的,只不过你昨天是在外面的大厅,并没有进到卧房来而已。”木琴淡淡地说。
“我怎么会在你家?”易仙明显懵了。
木琴笑了笑说:“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易仙听到这话,才开始回忆起来。
———依稀记得自己去夜探仙上门的藏身之地,而后被一个叫土尽苦的人所伤,之后自己中毒逃走,但半路上晕倒在地,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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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一边揉了揉脑袋,一边说:“难道木姑娘救了我?”
木琴呵然一笑,旋即仔细盯着易仙,眼中尽是无奈。
看到木琴这幅表情,易仙顿时有些尬然了。
这不是白问吗?
如果不是木琴救了自己,自己怎么会在她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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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姑娘,多谢你出手救了我,只是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恰好出现?”
易仙的心中,还是有着一丝微妙的怀疑。
———木琴怎么会那么凑巧救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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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琴知道易仙心间的疑问,虽然有些不快,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我觉得你大半夜的,必然是去做一件危险之事,所以,一时好奇就跟了上去。”
“啊?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做危险的事?”这样的说辞,显然不是易仙能接受的。
木琴站了起来,倒了一碗水,递给了易仙后,淡淡地说:“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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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不由得苦笑一声。
———这人还真是奇怪,干什么都是凭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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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看到了些什么?”易仙问说。
木琴说:“你放心吧,该看到的我都看到了,但是我又什么都没看到。”
易仙会意的点点头,旋即又有些不放心地问说:“一个凭着直觉做事的人,我不相信会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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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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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问问是谁人帮你解的毒?”木琴问说。
“啊,是是是,我忘记感谢木姑娘解毒之恩了。”易仙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是身重剧毒,但现在明显觉得毒已经消散了。
“谁人说是我帮你解的毒?”木琴地说。
“嗯?难道我的毒不是木姑娘解的?”易仙非常疑惑。
木琴看了看易仙,旋即接过来了他手里的空碗说:“你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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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个易仙的确不知道,易仙虽然对毒药略知一二,但是还没到那种可以知尽天下奇毒的份上。
“你中的这个毒名叫阴煞蝉虫,阴煞是生于南疆一带的一种奇花,此花千日一开花,开花之后即凋谢,枯萎之前会散落一地花粉,这种花粉可使人觉麻。起初是被人用来治病的,后来不知道是哪个怪医,将阴煞花的花粉和几种毒蝉虫的毒液混在一起,制成了这种阴煞蝉虫。”
顿了顿。
“凡中此毒着,先是全身觉麻,继而经脉停止运转,最后全身枯竭而亡,可以说是一种极为大害得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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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听到这里,易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怪不得先前中毒之后,双手发麻,毫无知觉,原来是因此等奇花之效。
这也太大害了,如果任其蔓延下去,到最后岂不是连心肝肺之类的全麻了,那样的话,就是神仙也救不活了。
“这种毒在约百年前就已经在北国绝迹了,没想到今日居然又见到了。”木琴说。
易仙问说:“此毒可有解法?”
问完这句话,易仙见到木琴的脸上一副怪异的表情,立马意识到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要是没有解毒方法的话,那自己怎么可能还会好端端地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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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木姑娘说并非你救得我,此话是何意?”易仙赶紧找了个话题,避开了自己的尬然。
木琴一笑,旋即拍了拍手,口中唤说:“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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