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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女子,自不用这么多中人费,这几年的年成都不好。
之所以要十两白银,是因为之桃是大户人家丫鬟出身,知数懂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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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布善也无可好说的。
来牙婆领了银子,眉开眼笑的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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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掌柜的些许杂事,卫布善还不曾放在心上,现在他心心念念想的便是怎样将商号带上正轨,至于别的,无足轻重,再过一阵子,自有手段来降伏那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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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明。
卫布善还是绝早起身,抽半个时辰时间活络身子,打了几套拳,拉了一阵弓,出了一身大汗,换身衣衫,仍然步行往北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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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的人流明显稠密了很多,下个月小市快要开市,很多临时跑来贸易的商人渐渐多起来,街上的客栈和塌房都是人满货满,景像非常兴旺。
当世的北国,除了苏州和十里城,商业气息这么浓郁的地方,也是绝无仅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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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合胜店门外,正好,伙计们正在“请幌子”。
这事是三掌柜吴大在看着。
几个小伙计手脚有些忙乱,吴大大呼小叫的说:“都给我小心着,挂歪了挂偏了,或是掉了都不吉利,出了事扣你们的月钱。”
卫布善看的一笑,吴大每日就是这样,专管这些琐碎事情,前一阵他刚来时,吴大心气不高,店里的事颇有些散乱,现在仅从眼前这事看来,果然自己没被吓住,就有所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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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也看到卫布善,略一迟疑,还是笑着迎上来,拱手一示,笑说:“东主来了。”
“吴掌柜辛苦了,怕是每日天不亮就到店里。”
“也习惯了。”吴大颇有得色,三个掌柜他当然是最勤勉的一个,这倒是也不假。
吴大又说:“开小市的日子也快了,咱们店里现在就指望小市赚钱,不能怠慢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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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大掌柜张元宝也到了,也站在店门前看伙计们挂幌子。
北街的各家店都是一样,每日早晨开门,挂幌子是最要紧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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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金二福过来。
卫布善先向他点点头,对张元宝说:“张叔,我昨日和二掌柜说好了,叫他下去收粮。西岭村也有不少地,地方上大小粮店好几十家,咱们的粮不能光从别人手中拿,还是自己设几个收粮点比较好。”
各家粮店,当然是自己收粮最为合算,光是从大粮商手中拿,等于是乞食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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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陵城这里还是粮食每年卖的最多,一石粮赚头不是很大,有时甚至赚不到两钱银子,但一年卖个几万石就是几千两的利润。
莫要小看了这几千两,张老爷子干了半辈子买卖也就几万两身家,这银子岂是容易赚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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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二福听了,脸上先是意外,接着又是现出意料之中的神色来。
吴大脸色也是一变。
那天的事失败了,他和金二福彼此商量了,都是决定这阵子先跟着东主安心做买卖,待大合胜实在撑不下去再想法子,没想到这东主行事甚是果决,今早见面,就要打发金二福到外地去。
收粮当然是好事,可乏难艰险也甚多,地方上鱼龙混杂,粮店间彼此明争暗斗,若是容易,岂会拖到现在也收不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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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想上前说话,卫布善却是转头向张元宝说:“张叔,回头送些鱼肉白面到金掌柜家去,叫柜上支银钱。人家出门办事,不能叫人家劳心家里的事。”
金二福两眼一红,一种复杂的觉感涌上心头。
他是一个颇为自胜和有傲气的人,张老太爷在时他只是个小伙计,对张元宝就不大服气,对卫布善这个新来的东主就台,对内里实情实在有些不甚清楚,眼下也只好看着赵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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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乐乐直直地盯着李陌一,想起那天中午李陌一竟然冒充府里的下人,差点就骗过了她,心下了出来。
“金子龙,你应该知道我天狱门的行事手段,你当真要保这小贼么!!”
金子龙不卑不亢地与书不饥对视,而后又看向李陌一,朝李府长和立陵城的弟兄们说。
“金某知晓天狱门的手伸得长,但我若连自家官邸的兄弟伴当都保不了,还如何保得立陵城一方安宁,往后谁人来保我金子龙!!”
金子龙此言一出,府长官邸这边顿时一轰共起,人人都湿了眼眶,只觉身边都是自家兄弟,纷纷涌出一股豪迈的心绪,颇亡命共进退的意思,大家都为金子龙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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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金头儿好样的!!”
李府长初来乍到之时,金子龙其实也与他没有太多交集,但自从李陌一在城楼发现“砌墙”女尸,与安岩之等人见过之后。
府长大人和少府长也就开始在案子上有了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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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长不是这些侍卫,他知道金子龙是个聪明人,不可能不懂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这个府长大人若被扫了,少府长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但他还是感激地朝金子龙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那一点点芥蒂也就消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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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乐乐见得如此,心中顿时大怒。
她是什么人?
她是赵贵妃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