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一面上无所谓地淡说:“我能理解,从前的事就不说了,合全镇原来那个仵作简直是个呆子,已经被我乱棍赶走了,希望不再发生凶案,否则………我只好亲自出马去验尸了。”
听到这王水根也有些局促起来,他咬着牙说:“那天害的恶贼,无胆的匪类,只敢躲在暗处偷袭伤人,庞大人啊,眼看着他又要出来行凶,你们可有应对之策?”
庞大陪堂嘿地一声:“王大老爷你放心,我们已安排人手日夜不断地巡逻,只要那贼子胆敢再出现,我定会将他绳之以法!!”
这些话王水根不知听了多少遍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李陌一说:“我倒是有个建议,凶手的目标多半是王家的直系亲属,而王家宅院遍布三河村,这使得我们安排人手时顾此失彼、左右为难,很难顾及全镇,为什么不将王家直系亲属或者重要人物全数聚在一处呢?我们也好集中人手,将那地方保护得有如铜铁之壁一般!!”
庞大陪堂说:“我当初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却被王大老爷拒绝了,希望王大老爷再考虑一下。”
王水根陷入了沉思中,他的四儿子王自崖却说:“不妥,我们每人都有一大家子,谁人重要谁人不重要?每人都是有事情要做的,哪能全聚在一起?”
王水根看了他一眼。
王自工这时候也开口说:“老四说的对,我也觉得没必要聚在一起,若是给人放一把火,或是那贼子不管不顾地害将进来,岂不是给一锅端了?………爹,我倒是有个主意,索性大家约个时间分头四面八方上路去做生意,我就不信那贼子有身外化身,能够同时追害咱们几十路人………”
“愚蠢!!”王水根骂说:“现在重要的是一劳永逸地抓到凶手,否则他总是躲在暗处,迟早有一天会将我们灭尽害绝。”
“王大老爷的意思是………”李陌一拉长了声音。
王水根正要说话,前院突然响起一声凄厉尖锐的惨叫:“来人啦………”
大家无不闻声色变,庞大陪堂一跃而起,拔刀大步抢出厅去。
李陌一动作慢了许多,却也及时站起,拔刀跟上,郭陪堂比他在一个花圃旁,神色傲峻,十几个闻声赶来的仆人丫鬟胆战心惊地站在几米外,围成了一个半全,正好挡住了李陌一他们的视线。
拨开众人,郭陪堂和李陌一走入人圈,随即看到一具尸首抱缩着倒在一株芍药下。
瞧着那背影李陌一觉得有些眼熟,郭陪堂已脱口惊呼说:“是引咱们进来的老管家………”
老陪堂的眼力就是强,这一点李陌一可比不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果然是王家的老管家,大家都叫他王伯。
王伯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引起连番惊叫,李陌一急忙冲上前去,刚把王伯的身体翻转过来,李陌一却发出一声惊呼,松开手退了两步,肚子里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了出来。
王伯已经亡了身,但是照例身体内的肌肉还在颤抖,这个过程约摸能持续一分钟时间,李陌一他们来得快,因此才会看到,感觉既恐怖又古怪。
王伯是被人一刀劈中迎天门的,他的双眼大睁,脸容狰狞十分,面上的肌肉还在微微颤动,在跳动的火把光照下,那近样着实可怖。
“好快的刀………”
一人叹息着走上前来,李陌一头也不回地喝说:“王大老爷,这里是凶案现场,仵作不在,现在由我负责验尸,在我允许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尸首四围一丈之地………”
庞大陪堂和郭陪堂回过神来,将王大老爷及以下所有人都请到了远处。
一刀致命,尸首别无伤痕,四周鲜红溅散的痕迹有些奇怪,李陌一仔细观察,脑海中浮现出多幅幻想的图案,其中一幅图可以造成眼前的结果,凶手应该是迎面一刀斩下,王伯试图退后及扭身闪躲,却依然被一刀命中,身体先是飞起在空中,随后侧身翻滚倒在地上。
李陌一验完尸之后便举着火把在四周搜寻起来,首先用放大镜仔细观察鲜红溅撒的痕迹,从红迹的颗粒大小及喷溅距离上可以知道,与前几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喷溅红迹是高速喷溅,可见王伯被害之前并没有被定身术制住,凶手直接一刀便将他结果了。
“这应该是三凌刀才能留下的创口,剑再锋利也破不开这么大的口子,而咱们当世流行的刀比如腰刀要破开这么大的口子恐怕不太可能,扎头刀也差不多………刀背那么厚刀面那么窄的兵器恐怕也只有盗匪细作的三凌刀了………”庞大陪堂终于有了发挥余地,侃侃而谈说。
李陌一耸了耸肩:“知道凶器也没用啊,王家不是丢了把三凌刀吗?谁人都可能拿着三凌刀装盗匪细作害人嘛………嗯,庞大人,请你立即将今下午那十二位高手加上青盛和玉祁子都召集到这里来,一定要快,说不定凶手会在身上留下些痕迹。”
“你还在怀疑他们?”庞大陪堂瞠目诧说。
李陌一说:“就算不是凶手也要找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