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无玉火帽的扭头一看,还没发话,来人就直接冲到南非身边,直接将正在给南非整治的众位太医全都给轰赶开去。
“小元!”看着小元带病在这里撒泼,不让太医整治南非,上官无玉心里当真有种恨不得掐死小元的冲动。
小元如今还在病上,脸色苍白之中有带着几分泛黄,人也消瘦了一圈,可见这几日病得很是厉害,但此时的他也顾不得自己,听得南非突然昏厥,连李伉都查不原因,便只急忙赶了过来,噗通一声,在南非床前跪下,朝上官无玉急道:“皇上!主子的病,奴才不知道这些太医是真的查不出来,还是不想查出来,可是奴才现在信不过他们了!奴才请求皇上将秣陵与张大夫召进宫来,当初南侍人与大皇子流落在外的时全凭了张大夫与秣陵相助,才保得他们二人平安无事……”
“荒唐!”
小元的请求,上官无玉还没发话,太医令便当即怒斥:“南侍人之病症,合我太医院之力都查不出病症,区区一介江湖郎中又能看得出个什么病来?万一耽误病情害了南侍人与龙子,这等罪责谁担当?”
“随影!!!”这时候不听小元的还能如何?但多耽误一会,南非与孩子便多一份危险,将随影唤了出来,上官无玉的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你随小元立即去将秣陵与张大夫接近宫来,不得有误!”
随影是上官无玉身边的心腹,少年时便已经跟在上官无玉的身边,接张大夫与秣陵的事,想来除了随影,上官无玉也不放心交给别人。
待得小元与随影离开之后,上官无玉眸光顿时满是y-in骇,仿佛眸里隐藏了无数的寒箭与冷刀随时都能将这跪慢地上的众人捅除一个千疮百孔,碎尸万段似得。
医馆里,张大夫与秣陵忙碌了一整天,才刚打烊准备回家吃饭,远远的,昏暗的街道上便迎面急速驶来一辆马车,秣陵看的狐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出了疾病,才把马车架得这么急,没想到马车刚一停下,秣陵就看见小元慌慌张张的从马车上奔了下来。
“小元?怎么是你?”看小元似乎连步子都有些不稳,秣陵忙上前将小元扶住,可才碰到小元,小元就被随后一起从马车里钻出来的随影给提了过去,秣陵心里狐疑却也多问,只担忧着小元这般焦急怕是又有事了:“你怎么突然来了,南非呢?是不是又出事了?”
医院里,正做着最后检查的张大夫听到动静,忙跑出来一看,当下一惊,心里闪过的念头,就是南非又出事了。
两手死死抓着秣陵,小元已经急的两眼发红:“南非……他他病了,太医们都查不出病因,只知道他失血过多,你们快跟我去看看吧”
“病了?”张大夫一愣,随即拧眉:“你等等,我先拿点东西”
返回医院取了药箱,还有一个小瓷瓶,张大夫又对药童交代,让他回去跟张阿嫂大声招呼,免得张阿嫂在家里担忧,而后才带着秣陵,一起上了小元的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床榻上,南非依旧还在昏迷着,除了李伉跪在床边,还在为南非吊气护胎之外,其余人都被上官无玉赶出朝露殿,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张大夫与秣陵进宫之时虽心里惊骇一番,但此时到了这里,看着眼前的情况,两人心里都跟着捏了一把冷汗。
季长鑫看小元跟随影将人带了进来,如同见了救命稻草一般,话都不敢多说半句,只急忙忙将两人放进朝露殿。
一进去,两人就被床榻便,上官无玉那双满是y-in鸷得眸,给吓了一跳,当即急忙跪下请罪。
“草民张鹤拜见皇上!”
“草民秣陵拜见皇上!”
目光盯着两人看了片刻,似在打量他二人,虽是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却已经让张大夫与秣陵如同在断头台上走了一遭。
“那些虚礼,且先放着,南侍人如今昏厥不醒,你们两赶快给他看看”小元信任这两人,南非在外也是全靠这两人,虽然上官无玉对他们一无所知,但这时候似乎也只能信这两人。
张大夫应是,拧着药箱上前,便开始给南非把脉,摸摸肚子查看腹中孩子的情况,半响后,张大夫却突然道:“皇上,草民需要宽解了南……南侍人的衣裳仔细检查才可得知缘由”
正常男人,或者说占有欲极强的男人都不愿意让自己的枕边人在他人面前宽衣解带,但这时候,上官无玉虽然心里膈应,却也只能答应,自己亲手解了南非的衣裳。
南非的身子一向纤弱,有孕之后似乎也没养胖多少,袒露出来的肚子当下更是愈发扎眼,让人完全不能忽视,幸得朝露殿里烧着地龙,不然这么袒露出来,别说南非失血之症没有找到,恐怕人还得再惹上风寒。
拧紧眉宇,张大夫在南非身上仔细检查,似在找些什么,最后扭头对秣陵交代:“去弄碗糖水和盐水过来”
秣陵点头,亲自去给准备着两样东西,拿回来后,就看见张大夫将这两碗水都喂南非喝下,一滴不落,没一会,却是见得南非原本光洁的身子竟是出现了点点如同针尖大的红点,几乎到处都有,当下就让张大夫与秣陵不禁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