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步来到前殿,季长鑫早已等候这里,身后的小太监手里抬着托盘,里面放着折叠整齐的衣衫,色泽亮丽,依稀还可以看见上面以白线j-i,ng心绣着的花纹,简约而又好看。
“这衣服……是怎么回事?”南非不解。
季长鑫道:“天策王今日回朝,皇上在云浮殿设宴,为王爷王妃接风洗尘,依照规矩,宫中侍人与妃嫔都需参与,故皇上特意让奴才给侍人送来宫衣,准备着参见今晚上的夜宴”
点了头,南非让小元将衣衫收下。
季长鑫又道:“侍人也请早做准备,酉时三刻,会有人来接侍人去云浮宫入席的”
南非点头,季长鑫传达到了便也转身离开。
天色黑尽,酉时三刻时,负责来接南非的人也道了莲廷宫外,原本小元是想陪着南非一块过去,可是却却被南非否了:“今晚上的夜宴,怕是有不少朝中大臣,你不便跟我过去了,如果遇上上官浩淇被他认了出来,岂不是平添麻烦吗?”
“可是……”小元迟疑,明显一脸的不放心。
南非拍了拍他:“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再说不是还有赵程陪着我吗?放心吧”
最后,小元还是被留了下来。
踏上前往云浮宫的撵轿,一想到有可能在那里遇见的某个人,南非就觉得心里愈发的乱,掌心尽是冷汗,指间掐了掐掌心,南非深深吸了口气,想要压下心里的波动,可是闭上眼,脑子里却总是会想着那时,豆豆最后一次躺在自己怀里如同熟睡了的小脸……还有那天在街上,打碎的骨灰盒……
摇摇晃晃的撵轿终于停下之时,南非钻出轿门,抬头一看,便见得门匾上浮云宫三个大字映入眼中,站在门边,南非掐紧了掌心,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在赵程的陪同下进了大门。
浮云宫的大殿里,几乎聚满了人,各自有依着管制品阶相对入座,里面的人太多,南非都不认识,只正愣愣的站在门边,眸光细细扫过里面的众人就紧张害怕着会看见上官浩淇的身影。
“南非!”
突然被人喊住,南非一惊,还没扭头就有人已经来到了自己身边,定睛一看,却是郑浑,身后跟着的正是自己二哥。当下南非心里松了口气,面色随即带了笑意:“郑浑,二哥,怎么是你们?”
郑浑笑道:“我大哥跟大嫂回来,我当然要来见他给他接风了?至于我身后的这个你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南浚刚一上前,听了这话顿时无奈失笑。
南非一脸狐疑:“你们吵架了”
郑浑一脸愤然:“老子根本就不认识他!”
南非无奈,只能困惑的朝南浚看去,南浚笑笑,刚准备要开口,就被郑浑一手捂了过来,凶狠的得道:“不准说!”顿时南浚只有耸肩,无奈的看了南非一眼。
看着他们两人如此模样,南非不禁淡淡一笑。
很明显,郑浑已经被二哥宠坏了。
三人这边正说着话,人群中似乎有谁发现了他们,错步上前:“小闵……?”一声迟疑的小闵,喊得南非跟南浚都忽而沉了脸色。
郑浑一副状况外的模样,侧身伸头一看,当即拧起了没:“哟,原来是林王府的三世子啊”郑浑上前,朝着那喊了小闵的人拍了一掌:“好久不见,听说你搬出林王府了,搬哪里去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去恭喜恭喜啊?”
上官浩淇今夜穿着一身朝服,头带羽冠,模样间似更添俊朗,面对郑浑的打趣,他如若没有听见,只是盯着南浚身前的人看,错了步想要上前,却被郑浑一把抓住:“浩淇,怎么你也认识我小舅子吗?”
上官浩淇一愣,扭头看他:“你小舅子?”
“是啊”郑浑点头一脸的老实巴交:“我小舅子南非啊,现在是皇帝哥哥侍人了”
上官浩淇眸色惊诧:“侍人……怎么可能他明明便是小闵……我……不会认错的……”
虽然很想揍人,但南浚还是维持着一贯的风度,朝上官浩淇作揖行礼:“上官世子怕是认错人了,下官小弟南非,因自小体弱多病,一直居于乡下,直到几个月前方才被下官接入京中,在这京城可并不认得几个人,至于上官世子口中之人……”微冷了声音,南浚复道:“那是下官兄长,如今为宫廷画师,在翰林院,尧智大人门下当值”
南浚的话似乎给了南浚安抚,脑子里回想着数日前大哥的叮嘱,南非吸了口气,定定心神,这才扭头转身朝上官浩淇看去。
今日的南非身着正统宫装,一身银白颜色,飞肩设计,广袖袖口上绣褐色案纹,腰束黑带上以银色银色丝线绣着涂云纹样,衣罢长长拖地行动时犹如盛开的孔雀尾翎,垂腰而下的长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再以白色的发带束扎,额前的碎发隐隐略过眉宇,原本有些苍白的脸,此时却透着淡淡的红,没了以往的那份温顺却是反倒平添了一股清冷与锐利,却很好看。
“上官浩淇……?我知道你”双唇轻启,吐出的话音也透着几分薄凉。
眼前的人与上官浩淇记忆中的人完全不同,气质变了,可那张脸却还依旧。
怔怔的盯着他看,上官浩淇都有些懵住。
当真只是南非?
不是自己的那个男妾?
可是这张脸却一点没变。
上官浩淇无法断定。
而这时,但听门外有太监高声宣道:“皇上驾到——!天策王到——!”
一声声响,让原本有些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