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顶着脑门上的空洞，坐了起来。他歪着头，娃娃脸上带着天真而温柔的神色。

“这是有着磁铁属性的砂子。随随便便通电…连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啊……”他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控制不了手中查克拉线的事情，“紊乱的磁场……暗杀者卡卡西，五脏六腑翻动的感觉……是不是很难受？来成为我的傀儡吧……你会成为一个非常好的作品……再也不会感受到这样的痛楚……”

卡卡西颤抖着，露出一个惯常的笑来。

“啊，抱歉，我还有……未完成的事情啊！”

第二十四章番外好春光，不如梦一场（十四）

卡卡西将查克拉运转于全身，带着些微放纵与疯狂，握住了白牙。

“这一招我还没用过。”他说，“你是第一个。”

忽地查克拉被从全身放出，滋滋作响的雷属性变化让他整个人成为了雷切的核心，清锐的声音仿佛千鸟齐鸣，随后，他缓缓举起白牙。

这千鸟流动于白牙之上。

这是非常缓慢的一刀。

仿佛七岁幼童都能轻易躲过。

这又是避无可避的一刀。

在这一刀的刀势笼罩下，仿佛一切都被定在了原地，连心脏、呼吸都要通通停止。

赤砂之蝎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秘语。

他双眼微睁，用尽全力，手指微微一动。

所有的傀儡鱼贯向前，以身躯承接这一刀的力量，每消耗一分刀力，蝎就能多动一分，等几十只傀儡全部消耗完毕后，歇恰恰好能避开这一刀劈开他胸前“蝎”字的圆章。

“啊，真可惜。”

卡卡西施展完这一刀之后几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但是这是战场，他不能倒下。他还要守护着这一切，守护着这个他在乎的人用尽全力要守护的村子……

他支撑着身体，一步步地走向前。

“旦那——”

迪达拉把蝎救走了。

卡卡西只能看着。

四柱结界里面的战斗非常混乱，外面的忍者们只能尽力去破坏这个结界，至少给里面的三代和四代提供一些帮助。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用。

树界的巨木已经被破坏了不少，在隐约之中也能觑见里面战斗的景象，卡卡西消耗过度，没有力气再战斗，一屁股坐在了结界边上。

巨大的死神出现在了树界之中。

……这个术卡卡西当然认识。

尸鬼封尽。

卡卡西感到无能为力。

这样的时刻曾经出现的太多，但是随着他实力的增强已经逐渐减少。他变得很厉害，他的真正实力已近乎是影的水平，他以为可以守护的住一切。

但是没有办法。

苛刻的苦修也好、从生死之间徘徊无数次的搏杀也好、在情报与复杂的局势之中徘徊也好……不论怎么努力。

他还是不够强，他依然——

树界逐渐消失，三代腹部插着一把刀，死神就出现在他的身后。

他双手紧握着大蛇丸的双手，死神的胳膊从他的腹部中伸出，通往大蛇丸的身体。

四代正在全力钳制着其他秽土影，以便三代将他们的灵魂尽数封印。

结界之外的忍者们只能怔怔地看着。

看着他们崇敬的前火影大人牺牲了自己。

猿飞日斩已经非常苍老了。他原本虽然算不上高大威猛，但是岁月蜷缩了他的身躯，让他看上去瘦小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