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开玩笑的啊，带土。”卡卡西喟叹，“小孩子说的话不能算数的，而且只是兄妹两个奇怪的抢……”

“那大人说的话就可以算数了？”

卡卡西眯了眯眼：“这么说也没错，成人的话，理论上来说更能为自己负责。不过你今天很奇怪啊，带土，是有什么事吗？”

带土垂着眼。

月下的卡卡西特别好看。

卡卡西调侃道：“如果担心的话，不如等面面长大了，你去带他们那一班？”

带土：“这倒是个方法……不对。我……”

临门一脚，带土又退缩了。

“你确实有点怪。不过已经不早了，希望你明天不要睡太迟——不过想着对自己的部下们解释今天又去扶老奶奶过马路应该也是……”

“晚安啦卡卡西！”

“……很有趣的。”

卡卡西看着带土飞奔而去的背影，耸了耸肩，回到了上忍宿舍。

接下来一段时间，只有偶尔去火影小楼对四代汇报工作的时候，才会在一两句的闲谈中从鸣人的抱怨里听到卡卡西的消息。

鸣人的抱怨在这群已经长大了的人耳里听来都似赞美。

和平年代里啊……吵吵嚷嚷的想做高级任务、却不得不被老师们压着从除草喂马修房子开始。

再好不过了。

卡卡西还是过段时间就出门出个短期任务，在村子里的时候就调教小朋友。

不知道是刻意还是碰巧，在木叶这个并不大的地方，带土愣生生一次都没遇到过卡卡西。

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是不是自己的心思被他看出来之后隐晦的拒绝，后来才意识到这就是过去的模式——

除了能在书店和餐馆里偶尔瞟见卡卡西的影子，大部分的时候还是要等着老师那边的偶尔的聚会才行。

因为三个人都大了的缘故，这种聚会也越来越少了。

带土才意识到，如果自己再这样犹豫下去，可能终此一生，他只会与卡卡西渐行渐远。再有的聚会就变成了单纯的对幼时的回忆，卡卡西会有自己的生活，那自己……

+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

琳吃着沙冰，新奇的看着带土。

带土有点尴尬，挠了挠下巴，微微侧过脸：“怎么了吗……还是说这种事你不能接受……”

琳摆摆手，温柔的微笑：“那倒不是。只是没想到会看到你鼓起勇气的这一天。”

带土：“……”

琳笑眯眯道：“好吧好吧，不过看在你终于选择迈出这一步了，我也很乐意帮你哦。毕竟啊……在我看来，卡卡西他估计是打算单身一辈子了。”

“诶，什么？！”

琳道：“你现在可不能退缩了，带土，否则我就去把事情给卡卡西捅破！”

刚听到卡卡西要单身一辈子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带土默默闭上了嘴。

琳：嘻嘻。

“其实我说出来之后已经感觉好多了。”带土道，“……其实只是想问问你，卡卡西有没有喜欢的人……”

琳道：“他啊……也不能说没有。”

带土：“谁？”

琳噗嗤一笑，带土赶快收敛了自己的表情。

“他不是那种会说的人啦，只是我根据自己的观察判断的。”琳道，“不过说起来这种判断也未必准确，只是十五六岁那会儿，而且自从他任务回来之后，他的表情就越来越难以揣测了……”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