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一拉着他,两个人穿过瀑布,在石壁上按着机关打开石门之后,唐无乐这才明白,安泽一住的地方是瀑布之后。
想想无崖子和李秋水隐居的地方,唐无乐有点期待。
能让一一养得这么仙气,能肯定住的环境也宛如神仙居所吧。
果然,当门打开了的时候,他震惊了。
镶了夜光珠和萤石的上方如同繁星闪烁的夜空一样,华美而泛着并不刺眼的柔和明亮。
而同样镶嵌着萤石的地面看着和倒映着星辰的河流并无两样。安泽一站在那里,就像是站在河水上的仙人一般。
“无乐?”
一踏进来,脚下的温暖让他一愣,然后他就听到安泽一不疾不徐的声音:“石洞里太潮,所以下面是打通的,有温泉在里面流淌,就不会冷了。”
安泽一一边走一边说着,停在一个屋子门口,打开。
一股冷冽的寒意让人打了一个激灵,唐无乐踏入屋里,惊住了。
没有床,而是一块平整的,巨大的玉石,上面的寒气丝丝缕缕,光是看着就感觉寒冷异常。
安泽一走过去,躺在上面,又对唐无乐招招手。唐无乐躺在他旁边,只觉得寒冷异常,只得运足全身功力与这股难熬的奇寒相抗。
“一一,这就是你之前说的,你师父从极北苦寒之地数百丈坚冰之下挖出的寒玉?”唐无乐看向安泽一,他之前听安泽一在提及他师父的时候说过“3岁时从书上看到睡在寒玉床上修炼一年顶上常人修炼十年”,只觉得那不过是书上杜撰,世间怎么可能会有那等神奇之物。
但是当他真真正正的躺在这上面的时候,他知道,安泽一并没有说谎。
正常人在练功的时候,就算是最勤奋的人,每日总是要有几个时辰睡觉。但是睡在这上面,因为太过寒冷,人躺在上面就只能依靠运转全身功力与之相抗,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纵在睡梦中也是练功不辍。
他想起安泽一睡在绳子上,想来,也是因为习惯了在睡梦中也是练功不辍,所以,他不会掉下来吧。
“嗯。”安泽一伸出手,轻轻的拉着唐无乐的手:“我四岁那年,师父送我寒玉床,当然,为了不表现的太偏心,师父也送了师姐师兄,不过,两个师姐都觉得太冷了,就和师兄一起转手给了我。”
“师兄?无崖子先生也没有要?”
“对呀,我师兄当时,”安泽一停顿一下,语气微妙:“年龄已经二十多岁,与师姐们感情极好。寒玉床,嗯,让人比较清心寡欲。”
唐无乐:……
也是,天下这般至阴至寒之物,坐卧其上,心火自清,哪里还有心思睡♂觉。
看唐无乐运功无碍,安泽一爬起来,将自己这张寒玉床收进里面,又从自己的私人库室里面找到其他三张,一张塞给了唐无乐(“送你练功用。”),另外两张装在包包里准备回大唐之后给两个徒弟。
一个压制穆玄英的三阳绝脉,一个抑制莫雨的火毒,啧,刚刚好。
看着安泽一大方到没朋友的模样,再想想他把那些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不当回事镶了一房顶的架势,出身世家从来没有缺过钱的唐无乐,第一次,与千年之后无数diao丝产生了共鸣,理解了后世的名言。
——————贫穷,遏制了我的想象。
将该带走的通通打包带走之后,安泽一最后看了一眼自己这辈子生活了十三岁的地方,转身,离开了。
离开了逍遥谷,安泽一带着唐无乐,去了他们的第二站,缥缈峰,灵鹫宫。
缥缈峰地处西夏以西,属于天山地域,距离昆仑倒不是特别远,只是唐无乐很明显的注意到,越是靠近天山,安泽一的表情就越凝重。看起来不像是去见如同亲人一样的大师姐,倒像是去闯什么龙潭虎穴。
安泽一:不,我不是,我就是紧张。
“无乐,”在他询问之后,安泽一沉默一下,轻轻开口:“有几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
“第一,我大师姐在年轻的时候被二师姐李秋水偷袭,以至于走火入魔,身形永如女童。正是因为如此,她对自己的身形很是忌讳,你在她面前,别流露出异色。”
“和五毒教的曲云教主一样?”
“曲云???”
然后,安泽一仿佛是听天书一样的听着唐无乐讲着七秀昭秀曲云、七秀孙飞亮与藏剑叶晖之间的爱恨情仇(安泽一:话本源于生活,古人果不欺我),而过去修炼七秀武学的曲云在修炼了五毒武学之后,许是因为五毒教和七秀坊这两种同为阴柔的内功心法在一起相冲的缘故,曲云身体缩水成了小萝莉。
安泽一:……
这,听起来很玄幻,不过我家大师姐那是因为她修炼《天长地久不来长春》太早了,所以她才从六岁开始就身高不长啊!不是长大了再缩水的!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安泽一感慨一下:“除了身高,大师姐还有一点。”
“大师姐一生,苦恋大师兄不得,吃尽了苦头,也因此被二师姐所害。所以,在我的记忆里,除了师尊和我,她对男人从来都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安泽一回忆着当初自己从闭关当中出来的时候听说大师姐走火入魔的时候,赶过去看到的是周身散发着绝望怨恨的大师姐:“师父不用说,至于我,我完全就是被大师姐当儿子养大的。”
大师姐一生身如女童,这样的她,是不可能做母亲的,所以当师父从雪地里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