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顾辞久是不知道的。
孙叔是襄侯家的医药供奉之一,拿手的就是治骨伤骨痛,毕竟襄侯这是时代征战的人家,家将家丁,就连历代襄侯也少不了有这方面的病痛的,毕竟铁甲将军夜渡关啊。
请了孙叔,顾辞久又从外边请了京里两位有名的,调养脾胃的老大夫,一块来给段少泊会诊。虽然真说调理身体,顾辞久比他们都有手段,可总得有个挡箭牌啊。
之后就是三朝回门,回的自然不可能是过去那个段家,而是靖远公府。
虽然这个亲戚是假的,可是靖远公府和襄侯府都愿意维持住亲上加亲的表象。
顾辞久和段少泊到门口,他两个名以上的大舅哥就跑出来了,显见是一早就等在门房的。
小夫夫被迎进了家里,宴席早就摆上了,一家子吃吃喝喝。
因为名义上段少泊是个双儿,靖远公府这种勋贵武将世家也没许多大家族的那种规矩,所以直接就让小夫夫坐在了汉子们那桌。虽然这个孙子是被皇帝一道密制,外加三女婿的哀求收进来的,可顾辞久真的老靖远公的外孙子,所以,这顿饭吃得还是热闹的。
吃完了饭,老爷子也没让他们俩离开,园子里请了戏班子和杂耍班子,众人吃吃喝喝玩玩闹闹。
顾辞久正与段少泊说笑呢,他大表哥过来与他耳语了一番,那意思是他大舅有事求他帮个忙。
顾辞久应了一声,跟着大表哥走了。
他大表哥把顾辞久带进了一处小院,大舅和大舅妈站在院外头,看他来了两人是又高兴又窘迫。刚在席上就看大舅和大舅妈脸色都有些不好,这时候大舅妈哭得眼睛都种了。
“大舅,大舅妈,这是怎么了?”
“唉!冤孽!冤孽啊!你……”大舅想说,可实在是觉得丢脸,嘴巴张开,怎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大舅妈哽咽着,一点一点把事情给说明白了。
原来他那个表妹段怡儿,已经两天不吃不喝了,说要是见不着他,她就把自己活活的渴死饿死。
顾辞久皱眉,段怡儿不吃不喝找死这事,让他立刻就想起来原主了,可是段怡儿能跟原主比吗?看着为了段怡儿这么丢脸的事都跟他这个大外甥说,还一脸恳求的大舅和大舅妈,顾辞久在心里摇了摇头:“大舅,大舅妈,你们放心,我一定把表妹劝好了。就是……一会还请让我自己进去,不是让我和表妹单独相处,是大舅妈在外头站着,只让我单独和表妹说话就好了。”
“多谢!多谢!”夫妇二人赶忙道谢。
顾辞久进了段怡儿的闺房,门敞着,大舅妈李氏就在外头看着。
段怡儿大概是早知道顾辞久回来,所以换了衣裳,头发也是盘得好好的,房里也熏了香。看见顾辞久,她立刻笑了起来。
“表妹,没有段少泊我也不会娶你,我天生喜欢带把的,喜欢双儿。”顾辞久一进门就把事情说明白了。
“不!表哥!我知道,这是我爹我娘让你跟我这么说的!你只是为了让我死心!”她想过去顾辞久的身边,不过这两天的不吃不喝她可不是作假的,是真的起不来床,挣扎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顾辞久深吸一口气,“表妹!你有病吗?你对我有意思这事,我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了。大舅和大舅妈早两年就暗示过我爹妈,我想娶你,你早就是我媳妇了。不过你有些话也是没错的,我就是为了让你死心。我刚刚新婚,哪里耐烦跟你废话!”
段怡儿脸色变得青灰:“表哥!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有哪点比他差?!”
“我不是进来就说了我哪点不喜欢了吗?你是个女的这点我就第一个不喜欢!”顾辞久真觉得她有病,“或者你也跟我说说,你哪点比他强?”
“我哪里都比他强!”
行了,又绕回去了,这姑娘就是魔怔了,该看病吃药,而不是找顾辞久。可是那大舅和大舅妈人是真的不错,而且靖远公府是帮了他一个大忙,给了小师弟一个再合适不过的身份,老两口厚着脸皮求到了他面前,他就得尽自己所能帮上忙。
“强?一个大小姐找一个成家立业的男人,哭着嚷着说自己比人家和和美美的伴侣强,你管这叫强?”
“我、我……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这么做是因为我真心喜欢你啊!”
“可我膈应你啊。我觉得你不自爱,不知廉耻,我看不见你身上有强的地方,只想捂着鼻子赶紧跑。”
“!!!”顾辞久这是下了重药了,段怡儿瞪大眼睛看着顾辞久,咬牙切齿的哆嗦了起来,就跟犯了羊角风似的,“滚!你滚!你快滚啊!”
顾辞久当然是转身就走,出来看见哭得稀里哗啦的大舅妈。顾辞久还想大舅妈会不会给他一巴掌呢,可大舅妈却反而满脸是泪的对他笑了笑,还行了个福礼,顾辞久赶紧让开,三窜两窜的跑了。
三朝回门之后,顾辞久和段少泊就过上了做饭吃饭、练武、泡药浴、外出踏青这种清闲到近乎玩耍的日子。
中间唯一一次的“正事”,就是两人走了一趟刑部,买下了几个仆役。这都是段青云那个人渣家里的仆役,段青云砍头要到秋后,可他家里其他该发配的,和该发卖的人都到时候了。
这几个仆役都是根据原主的记忆,为人比较好的。不过他们也不会让两人收到身边近身伺候,而是放到了他们家的庄子上。
另外段少泊还去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