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的没有一点儿办法了么!”谭紫韵的母亲整个人像是一瞬间老了好几岁,有些哀求的问道。
那位老者摇了摇头,语气低沉的说道:“徐某学艺不精,至少以我现在的医术,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旁侧一位壮汉闻言,双目瞪得滚圆,厉声呵斥道:“老家伙,就这点儿本事还吹嘘什么江州医术界的大拿,庸医,简直就是庸医。”
一旁跟在姓徐老医生身后的那位年轻医生有些不满的说道:“谭夫人,我老师是太谦虚了,你丈夫的这种情况,除非是大罗金仙在世,否则绝无生还的可能了。你丈夫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做到的了,不信的话你回头去打听打听。”
那位壮汉依旧叫嚣着:“哼,什么狗屁话,真要是有本事,就把我哥救醒啊。庸医,就是庸医!”
“好了小五,不得无礼!”谭紫韵母亲说道。
“可是嫂子,我哥他……”壮汉颇有不甘的还想说些,却被谭紫韵的母亲直接打断。
“够了!要是再喊,你就给我出去!”谭紫韵母亲一瞬间变得颇有威严,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只此一瞬间不经意的流露,许青松就能断定谭紫韵的母亲一定是权柄在握的上位者。
那位壮汉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却不敢再说一句话了。
谭紫韵母亲歉意的对徐老医生说道:“徐老,实在是对不起,让您受委屈可,小五他……”
徐老医生摆了摆手,道:“可以理解,毕竟他也心里难受。你们也快进去看看吧,再有半个小时,谭都督怕是就撑不下去了。”
徐老医生的一句话,让谭紫韵母亲的眼泪再次大批量的涌出。
许青松闻言却是神色一凝,皱起了眉头。
许青松轻声询问一旁的顾玉倩道:“这位徐医生刚才说的谭都督是哪位?”
顾玉倩面色也是带着浓浓的担忧,轻声回复道:“紫韵的父亲谭叔叔,是东江市现任副都督。”
许青松眼睛瞳孔放大,道:“是侦捕署署长刚升职上去的副都督谭宗思么?”
顾玉倩点头道:“没错,就是谭叔叔,怎么了?你问这些做什么?”
许青松微微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能进去看看谭都督的情况么?万一没那么糟糕的话,或许我能有些办法。”
顾玉倩双目一亮,神色激动地说道:“太好了,你有办法救谭叔叔!对啊,你也会医术的,我差点儿忘了。”
许青松谦虚的说道:“有没有办法得先看过情况才知道,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许青松本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是如果这个需要救助的人是谭宗思的话,许青松还真是不得不出手相助才行。
当年许青松考上大学,引来了顾老爷子的关注,给予了他一笔奖学金。
这穿针引线之人,真是谭宗思。
当初许青松考上大学后,自知无法负担起昂贵的学费,就准备放弃了。
那是的他尚且不知道还有助学金这种办法可以申领,真的,那个年代他们这些小地方听说过这些事情的人真的不多。
但是他心有不甘,在邮局拿着录取通知书后便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一时失神,便走到了马路正中间。
不小心被正在骑自行车正常行驶的谭宗思撞倒了。
那时候的谭宗思是县里的侦捕署副署长,虽然单位有车,但却仅仅只有一辆绿色的雨伞布小吉普,非常的抢手,不是一把手或者不是重要的事情,一般情况下很难申请用到,他要下乡了解案情不得不骑自行车。
这才出现了人车相撞的事儿,不过还好是自行车,要不然换成汽车,许青松被撞之后怕是就危险了。
那个年代还没有什么柏油马路,都是硬土路上用烧过的炉灰煤炭渣铺着,路面状况可想而知。
许青松穿着短衣裤,一摔倒便擦破了身上好几处地方。
那时候小镇上也没有什么红绿灯和人行横道的概念,发生这种事两人都是有责任的。
谭宗思便扶起来许青松,带他去镇上的卫生所简单消毒包扎了伤口,而后请许青松下饭馆吃了一顿小笼包大餐。
那是许青松这辈子第一次吃到小笼包,在他此前的记忆中,包子从来都是碗口大的,一口咬下去没有见到里面的包子馅,第二口下去包子馅都已经咬过去了。
也就是那次两人的偶然相遇,闲聊中谭宗思了解到了许青松考上了大学却无力承担高昂的学费,无奈准备退学的事情。
谭宗思当即表示要帮助许青松,绝不能让人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人才夭折。
然而谭宗思能力有限,他便联系上了顾氏集团的顾老爷子,这才有了顾老爷子出钱资助许青松的事儿。
因此谭宗思绝对是许青松的恩人。
说实话,许青松后来也一直关注着谭宗思,所以才知道谭宗思的升迁轨迹。
知道他是从县侦捕署署长,到市侦捕署署长后来又升到了副都督的职位上。
只是以前的许青松根本没有能力报答曾经的恩人。
那时的他,实在是太弱了,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一点儿可以拿得出手的地方。
更别说去报答顾氏集团的老板和一位副都督了,完全不现实,因此许青松也一直没和对方取得联系。
但是现在机会就在眼前,许青松自然不会放过。
听到许青松的话,一旁的其他人眼神却都变了。
什么?
连徐老医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