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青松的话语,秦晓柔压根没当回事儿。
她瞪了许青松一眼,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能有什么破事儿!”
许青松道:“不是我的事儿,是那个陈大刚,他老婆刚才说了齐江鹏对你不敬,陈大刚自作主张要带人去校外埋伏齐江鹏,说给你出气,我拦都拦不住!”说着话,许青松双手一摊,一副无奈地样子。
秦晓柔皱眉道:“胡闹!这怎么行!”
许青松苦口婆心的说道:“是啊,我当时就说了!你们要揍他是你们的事儿,牵扯我老婆进来那可不行!那不是坑我老婆嘛!陈大刚当时就表态了,说他跟齐江鹏的深仇大恨积怨已久,必须给他一个教训。”
秦晓柔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哪里见过这样奇葩而又清晰的脑回路。
等许青松说完,顿时被许青松的胡搅蛮缠逗乐了,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一笑,明艳动人,宛若春花!
许青松瞬间看痴了,聚精会神的盯着秦晓柔笑颜如花的双颊。
自从秦鹤卿走后,许青松再未见过心爱之人的笑脸。
这一刻,他宛若久旱逢甘霖的禾苗,如沐清风,如饮甘泉。
面对许青松目光中的炙热,秦晓柔感到自己的脸蛋霎时有些发热。
她刚想表示自己的不满,眼神刚刚转动,两人的目光霎时相遇。
这一瞬,秦晓柔感受到了许青松清澈眼神中的真挚。
一如当日两人的婚宴上,许青松双目真切的看着自己,说的那声“我愿意”。
自从爷爷走后,秦晓柔担负了太多原本不该属于她这个年纪应该承受的压力。
事业上的紧迫,秦氏族人的敌视,家人的盘剥和不理解,包括她自己给自己的高压。
几乎每一刻,秦晓柔的精神都是紧绷状态。
她不敢放松,她怕一旦松了,自己这股劲儿就再也积蓄不起来了。
但在此时此刻,许青松的眼神,居然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
是那种释放一切的感受,是那种超脱了尘世间一切烦杂的空灵感受。
仿若在顷刻间,她的灵魂得到了升华,以上帝视角在观摩着所有的一切喜怒哀乐。
那些所谓的艰难,霎那间都变得无足轻重了。
这一瞬,秦晓柔脸上的笑容由心而生,恬静而淡雅,展现出了最天然的笑颜。
许青松,青松,轻松!
这个名字,还真是妙不可言呢!
“老婆,你笑起来真好看!”许青松下意识的说道。
秦晓柔闻言一怔,继而仿若放空的灵魂一瞬间归了位。这才察觉到自己似乎在许青松面前失态了,
秦晓柔假装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压着怦怦直跳的心正色道:“少废话!我问你,你和那个彪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许青松嘿嘿一笑,道:“老婆,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巧合而已。上次我去菜市场买菜时上了个厕所,正好有人蹲大号忘了带纸。”
“据他说都蹲了一个小时了,连腿都麻的没知觉了,我的出现正巧拯救他于困顿之中。他便说什么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我当时也没当回事。现在想来,可能是他为了答谢我的雪中送炭之恩吧。”
秦晓柔满脸嫌弃的说道:“恶不恶心啊你?想了半天就想出一个这么憋足的理由?当我三岁小孩儿呢!他好歹也是一个大混混,手下小弟一大把,不会打电话叫人送纸啊!”
许青松挠了一下后脑勺,讪笑道:“谁知道呢,可能是他忘拿手机或者手机没电了吧。”
秦晓柔一拍桌子,道:“够了!你不用绞尽脑汁的编瞎话了,我懒得管你这些破事儿!不过我可提醒你,彪哥这些人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你当心把自己坑进去!”
许青松嘿嘿一笑:“嘿,谢谢老婆关心。”
秦晓柔正色道:“别给我嬉皮笑脸的,许青松,我告诉你,虽然我准备和你离婚了,但是毕竟夫妻一场,我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你堕落!”
听到秦晓柔再度提起离婚的事情,许青松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虽然心中已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是再从秦晓柔口中出口,许青松还是有那么一点儿难受的。
看到许青松一瞬间的变化,秦晓柔心中有些不忍。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叠百元大钞,道:“许青松,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零花钱了,好好收着,别再让我妈拿去了。”
“还是老婆疼我!”
许青松咧嘴一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秦晓柔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乏的说道:“行了,我还要处理一些事,你先回去吧。”
“可是你才刚出院,还需要疗养几日。”
秦晓柔收拾着桌面上的文件,道:“既然来了,就把手头的工作先做一下。你不必多说了,我的身体我清楚,没事的。”
许青松迟疑道:“我大学的时候,跟医学院的一位老教授学过一些中医推拿按摩,要不我帮你按摩一下?”
秦晓柔瞟了许青松一眼,质疑道:“以前怎么也没听你说过?”
许青松刚要答话,秦晓柔的电话响了。
是母亲赵丽霞的电话,喊她回家吃饭的。
挂了电话,秦晓柔叹了一口气,赵丽霞的难缠她比谁都清楚,所以不敢不从。
“走吧,妈喊回家吃饭,难得她亲自下厨,咱们快去捧场吧。”
自从秦鹤卿去世后,秦晓柔一家便搬出了秦家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