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木眼一扫,看向五位门主,这才露出妖异的笑容,随意道:“这可是无极宗五名门主,共聚一堂呢,着实吓人啊,如此看来,老夫怕是逃不出诸位宗师的手掌心咯。”
“哼!你既然知道自己的处境,那就废话少说!赶快从实招来,你与古尘秘密勾结,潜入我宗,到底是有什么目的!说!”罗行烈怒斥,威严肃穆。
“哎呀呀,反正老夫都已经退无可退,死局已定,几位大宗师啊,可否让老夫,说几句遗言?”
结果,木先生却顾左右而言他,让得众门主一愣,都露出狐疑之色。
不过,如今形势大好,堪称是绝对的胜局,对方肯定逃不出去,故此,众门主倒也无所谓,也想要听听,这诡异的奸邪之人,到底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桀桀桀……”此时,怪笑几声,木先生还是很悠然,凌空傲立。
可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他所谓的遗言,居然是要向楚云说的。
“小雏鸟喔!”低头看向虚弱的楚云,木先生声线嘶哑,意味深长地道:“本来啊,老夫此次前来,是为了得到你这个精致的好‘样本’,进行研究,嘿嘿。”
“结果没想到,你的翎羽,原来不是真正的翎羽,而是比‘翎羽’更为有趣的神秘之物!”
这些话,楚云听得一头雾水,本就已经神识不清了,对方居然又在故弄玄虚,实在头疼。
“样本?研究?翎羽?”他疑惑地轻语,很虚弱,只能发出气音。
“徒儿!不要听他妖言惑众!此等邪人,目的必定不纯!”令狐烈高声叱喝,手中逍遥剑发光,严阵以待。
他主张迅速决杀,心中不安,觉得木先生诡异手段繁多,生怕事情会有变数,虽然,这可能性不大,但还是要密切注意。
可是令狐烈,也只能说说而已,因为现场的领袖,早已不是他了,而是天兵阁的罗行烈。
眼下出手与否,是由罗行烈所一言下令决定的。
“哼!原来你这邪人,是看中了这个小子,莫非因为他是那个小鸟家族的人?”此时,罗行烈插话,语气自傲,不屑地道:“呵呵,那本剑仙就真的不懂了,流有那种血的人,到底能有什么用?更何况,这小子只是那一族末流的旁支族系,血脉稀薄如水,值得你大费周章地进来吗?”
显然,因为楚浪的关系,罗行烈对楚家并不感冒,甚至极为的厌恶。
“呵呵,这位宗师,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你看不见这小雏鸟的闪光点,并不代表,别人看不见啊~”木先生嘲讽,桀桀怪笑,让得罗行烈眉头大皱,怒目圆瞪。
他已准备下令出手,反正看这情况,也难以从木先生的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倒不如早点解决此事,一了百了。
罗行烈,对木皮怪人的话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只觉得是屁话。
然而此时,楚云振作,打醒最后的几分精神,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问道:“我爹他……他在哪?告……告诉我!”
他很想知道楚山河的下落,很想当面与父亲对质。
从白阳城起,修行至今,唯独现在这木先生,或是天冥殿的高人,知道那位“楚堂主”在哪。
“桀桀桀……小子,总有一日,你会见到你父亲的!”饶有深意地盯着楚云,木先生怪笑,旋即,语气渐渐低沉,道:“只不过小雏鸟,你还是不够成熟啊,怎能一直借助外力呢?”
“嘿嘿,毕竟你可是拥有着,那无比珍贵、无比吸引的真血啊,但好可惜呢,小雏鸟仍未长出‘翎羽’,还在漫无目的地成长,这可不行的。”
“小子,当你明白这些话,或许才会成为更为完美、更为值得研究的‘样本’,那么到时候,老夫我……还会来找你的,桀桀桀桀!”
说着,在楚云迷糊的目光中,只见木先生全身,有灰色的破败雾霭冒出,朦朦胧胧。
此时此刻,“木先生”,居然一边怪笑,一边掉落!那笑声可怖,横贯虚空,让得群山很多人,都听得毛管直竖,瑟瑟发抖。
“小心!”见状,令狐烈惊呼,眼见这“木先生”,无力地掉落在剑台之上。
其余门主,亦同样如此,完全呆滞了,因为他们似乎发现,此刻的“木先生”,已经不再是那真正的木先生了。
“嗖!”
忍着疼痛,令狐烈极速穿空,不让“木先生”接近楚云,虽然这怪人撞在剑台之上后,并没有再动,笑声也停止了,但还是非常可疑。
“嗯?这是什么?”
结果,当令狐烈动手,掀开那木先生的斗篷之后,就当下惊呆了,无比怔然。
只见一个毫无生气的人型木偶,正跌倒在地,但已经破碎不堪,皆是腐朽的木块,看其头颅的样貌,居然与此前露脸的木先生一模一样。
但很显然,这“木先生”,已经死亡,成为了真正的朽木。
“居然……只是灵身?这并不是他的本人,只是一个寄宿体。”此时,望着那一地的碎木块,卢湘君降落说道,对一些秘法颇有见解,凝重地道出了真相。
“灵身?”令狐烈眉头紧皱,回想起之前那种感觉,顿时恍然大悟,沉声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此前,这邪人给我的感觉,是既生且死。”
“朽木,本来是没有生气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