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唐大姐耳提面命(并没有)一番,叮嘱步天处对象时大方些,主动些,又怕他不肯花钱,还给他转了几百万,步天也是收到转账短信才蹙眉。
然而给元宵的置办算下来,统共也没花掉十五万,唐大姐若是知晓,会不会觉得他是在糊弄他对象?
也许,可以买辆车?
提到车,步天才想起来他车上还有东西没给元宵。
两人到停车场后,步天将东西给了元宵。
“我的驾照,还有护照?!”拿到步天给自己的两样东西,元宵的眼睛立马亮了,连疑似被大佬式包养给打击到的那点郁闷瞬间抛到了脑后。
要换成其他人丢失驾照或护照,最多三天,步天就能给他补到,但元宵不是其他人。海市那边人给元宵补办行驶证和护照时理所当然惊动了元家人,他都已经做好和元家人打交道的准备了,岂料找上门的元家人似乎遇上了突发事件,被齐齐召回,两样证件得以顺利补办完成。
元宵本来对自己能补办成功驾照没抱太大期望,可步天不仅给了他驾照,还一并将护照给了他,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只要他有钱,就能买机票离开华国,去往任何一个元家摸不着的地方,彻底自由。
远走高飞的念头一闪而过,元宵又很快冷静下来,步天在让人给他补证时,是否查到了他的身份?亦或是,是否受到阻挠?
元家在海市的地位,甚至于在华国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他心知肚明,海市的上流圈子有很多关于京城豪门圈的消息,比如京城步家,元宵并不陌生;同理,京城豪门圈对海市一霸元家也不可能一无所知,步天身为步家人,又曾管理集团业务,他不可能不知道元家。
只是,除了元家本家人,外界对元家的了解也只是表面,他在元家的身份特殊,他倒不是有意隐瞒步天,只是无从说起,又担心步天会因为他的身份而产生困扰。
“要不要开车?”步天见他拿到两证后表情变来变去,昭示着他复杂的内心,也没问他在想什么。
“要……”元宵几乎是脱口回答,眼睛亮得如探照灯,但也仅是一瞬,一瞬之后,他又摇了摇头,一脸诚恳道:“今天不了,下次,明天,明天我给你当司机。”
步天挑眉,拒绝开车?这可不是元宵的风格。
他没强买强卖,可余光却是清晰看到元宵转身时一脸仿佛错过三百个亿的心痛。
元宵今天真的太奇怪了。
一直到公寓停车场,元宵下车后,走路姿势有点奇怪,而且脸色的还有点不好看。
待两人近了电梯,元宵和步天并肩而立,步天才猛地意识到不对劲——元宵高了!
先前他一直觉得今天的元宵有点不一样,但脸还是那张脸,发型虽然变了但看着也很舒服,衬衫西裤的装扮让元宵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可是,元宵今天和他一样高,他和元宵对视是几乎是平视,之前他还以为是元宵换了发型才有的错觉。
可元宵分明比他矮了五公分,平时元宵和他近距离说话时都微微仰头。
步天低头往他脚看去,这一看,立刻发现被他忽略的地方。
原是按着他脚买的皮鞋这会儿被撑“胖”了一圈,鼓鼓囊囊,一丝缝隙都没留。元宵的脚还是先前的脚,中等码数,脚也不胖,同一双鞋是绝对穿不出眼前这个效果的。
除非,鞋里除了他的脚外,还有其他东西。
“怎、怎么了?”元宵见步天盯着他脚看,都不敢换鞋了。
步天言简意赅:“脱了。”
元宵:“……”他能不能说丑拒?
步天见他不动,问:“脚不难受?”
一听这四个字,元宵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一双大小合适的皮鞋里面强行再添上一对五公分厚的增高垫,硬生生占据了脚掌原本的空间,脚能不难受?
没错了,为了能和步天帅气的肩并肩而立,元·小心机·宵用上了增高鞋垫。
偏偏他还死要面子不肯拿掉,结果嘛,自然是双脚饱受折磨和摧残,走路都得硬着头皮保持从容不迫,更别提开车,他怕自己脚一抖,把油门当刹车,双双在大马路上殉情。
在步天的凝视中,元宵脱了鞋,含着泪将几乎有鞋帮高的作弊器拿了出来。
步天眼皮跳了跳,莫名有种想把熊孩子摁在腿上揍一顿的冲动。
元·熊孩子·宵心虚得很,再看他两只脚的小脚趾都被挤肿,走路都疼,他只剩欲哭无泪。
不、作、不、死,是他唯一的想法。
待洗完澡,元宵打算悄悄溜回房间装鹌鹑时,被洞察力极强的步天叫住,只能耷拉着脑袋小怂包模样去客厅。
一眼看到了步天手中的药臼,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草药清香,心头淌过一条暖流,舒适极了。
“天哥~~~”元宵秒变小弱受凑过去,声音那叫一个婉转绵延。
步天手一抖,差点没把小药臼抖出去,他抬眸面无表情的看着元宵,“正常一点。”
元宵:“……”这个半点不懂情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