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咖妃的瞳孔骤然紧缩，这句话刚好扎到了他的痛点，他终究是个古代人，害怕鬼神之说，一想到这里，就再也撑不住了。

皇后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咖妃六神无主，只能向皇后投去了求助的目光，被皇后狠狠地瞪了一眼回去。

皇后的意思很清楚，你要是敢拉本宫下水，有你好果子吃的。

皇后都不管自己了，咖妃彻底绝望了。

“好，臣妾招，臣妾都招了......只是，皇上，还请不要因为臣妾而连累臣妾的孩子呀。”咖妃哭着说道。

“那是自然，他也是朕的孩子，你只要如实招来，就不会拖累到他。”宋扬道。

“事情，是这样的.......”

全程，宋扬的拳头一直攥得紧紧的。

张寒被人诬陷，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几乎是拼命克制，才按捺住了去揍咖妃一顿的冲动。

揪心之余，就是忧心，张寒才来了没几天，咖妃就这般按捺不得，咖妃如此，瓜贵妃、皇后，只怕会更甚。

因此，断不能轻饶咖妃，这样想害张寒的人才会有所收敛。

咖妃终于絮絮叨叨地说完了，咖妃并没有供出皇后来，因此皇后还是打算帮咖妃说两句的，他见宋扬脸色不好，连忙道：

“皇上，咖妃此次犯下大错，但还请皇上看在皇子，以及咖妃主动认错的份上，不要给他太重的处罚才是，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呵，他还主动认错，真是可笑。宋扬心想。

他压根没有搭理皇后，而是转向了张寒，声音温柔道，“你觉得该怎么处理呢？”

皇后心头一惊，现在皇上有什么事情都不听自己的意见，改成和香妃商量了吗？

咖妃闻言，立刻可怜巴巴地望向张寒。

张寒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谅咖妃以后也不敢了，他本就不是什么斤斤计较之人，跟着种人纠缠来纠缠去也实在是不值得：

“皇上，看在皇子的份上，还请皇上从轻处罚咖妃娘娘吧。”

宋扬显然没想到张寒会这么说，他自己心里还有很大的火气，但既然张寒都不愿意追究了，他也不好给太重的处罚。

咖妃死盯着宋扬，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了，他在等自己的最终判决。

宋扬稍加思索，道：“咖妃，蓄意陷害妃嫔，褫夺封号，着，降为嫔。”

咖妃眼睛瞪得死大，满满的难以置信。

皇后心头亦是为之一震，道：“皇上，降为嫔位也就罢了，褫夺封号对于妃嫔来说可是极大的侮辱呀，还望皇上三思而行。”

咖妃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地点着头。

宋扬冷哼了一声，道：“哇嫔，你是不是忘了，欺君该判什么罪？”

话音一出，整个挥发殿的人都惊了，尤其是哇嫔，他浑身颤抖，说不出半个字来。

欺君，死罪。

更何况他今天在这挥发殿上，为了污蔑皇上心爱的人，不知道对着皇帝撒下了多少个慌。

“你记住，”宋扬冷冷道，“朕今天留你一条命，不是朕忌惮你的母家，也不是看在皇子的份上，朕能容得下你，全是因为香妃他不计前嫌为你求情了，你，懂了吗？”

话音肃杀，掷地有声。

“臣妾、臣妾明白了，多谢皇上......”咖妃面如死灰地把头叩在了地板上。

一场可笑而又匪夷所思的闹剧，最终以这样的方式收场了。

很久以后，张寒想起这件事的时候还会打趣宋扬：“真是没想到呀，你平时看起来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发起脾气来，竟然也能那么吓人。”

宋扬揽着张寒，把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注视着他的眼睛，平静地说道：

“我什么都能忍，欺负你，不行。”

翌日，张寒照例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哇嫔肉眼可见得收敛了不少，捂着脸，整个人畏畏缩缩的，都不敢直视张寒。

张寒只觉得好笑，他见过那么多打脸的，还从来没见过这种程度的打脸的。

眼尖如瓜贵妃，怎会看不出这其中的变数，他趁机对哇嫔进行了老半天的羞辱，全程，哇嫔听着瓜贵妃的羞辱，低着头几乎连气都不敢出的，更别说是像以前一样顶嘴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