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过着看见什么抓过来吃的生活,一时间竟然养胖了不少。
上次白祭砸魏珣的那个青果子种在山洞门口,魏珣浇了两次水,白祭记在心里,偷偷给它输灵气,一个月不到它就长到了半米高。魏珣怕野兽把它拱了,特地捡了树枝做了围栏,白祭对这棵小苗也有些期待起来。
老祭司已经不让魏珣和他一起静坐了,每天魏珣过去的时候,他就教上几种草药的样子和疗效,然后让魏珣去禁地里的森林找,每种至少三株,采完了才能回神殿。白祭在找药上像开了挂一样准确利落,魏珣怀疑只要白祭下令,那些药草会自个儿把根须从土里扯出来,乖乖任由他施为。
太简单也没意思,阻止白祭动手脚后,魏珣自个儿在森林里寻寻觅觅,身体素质好了很多。先前跟着老祭司去神殿那条路走到晕厥,也多半是由于原主太虚了,有内力加成也不可能让万丈高楼平地起,得先打好地基。
魏珣偶尔也听见族人夸赞阿猎和知微,两人搭档,一人出主意一人出力,好几次都收获颇丰,看来知微也适应得不错。
一场大雨浇透整个营地,夏日的燥热被冲刷地干干净净,白天族人都躲在山洞里,魏珣与白祭无聊,拿小石头玩五子棋,两人都不是特别认真,有输有赢,不分高下。
后来白祭困了,一挥袖把小石子全扫到地上,枕在魏珣腿上睡得香甜。
左右也是无事,魏珣就把白祭满头长发编成小辫子,二三十个,一个个编得整齐美观,油光水滑,十分有趣。
等白祭醒过来,迷迷糊糊摸头时,得知魏珣给他编了满头辫子,仿佛得了什么宝贝,止不住地问,好不好看?魏珣眼神真诚地说好看,白祭美滋滋地摸了半天。
晚上没有下雨,族人在最大的那片空地中央点了火堆,串了许多兽肉翻烤。几个少有的老人敲着陶制乐器,许多人跟着合唱,祭祀神明,祭祀天地,祭祀雨水…最后围在火堆边跳舞,还有男人对着心仪的姑娘撩起腰间兽皮,姑娘看了满意便结为伴侣,若是不成,换一个便是,倒也洒脱……
阿猎和知微看见魏珣,兴奋的把他拉到一边,讲这些日子打猎的趣事,知微第一次见族里朴素耿直的求爱方式,一时还有些恍惚,三人间只有阿猎在不停说话,魏珣偶尔应承几句。
白祭有时候喜欢热闹,有时候又嫌吵,这会儿又不知道他去哪里玩了,反正白祭不可能出事,魏珣并不担心。
这会儿白祭在森林里找兽皮,他一直穿着那身白袍,此刻觉得倦了,想找个好看的动物宰了,然后像魏珣一样围个兽皮。
那只肥硕的獐子肚子里有崽儿,纯白猛虎从幼年失去父母长到现在也颇为艰难,狼皮毛太长了,灰扑扑的,兔子皮太小,还灰不溜秋……
他在森林里穿行许久,最后无功而返。
这些动物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捉几只送给魏珣可以,自个儿剥皮还真做不出来。
魏珣看起来白皙纤瘦,年纪又小,不符合族里姑娘的择偶标准,晚上平安回去了,而阿猎半路上被一个小姑娘一棒子敲晕,差点被拖走,知微费好大的劲才把阿猎抢回去。
白祭一边讲一边摇晃魏珣,狂笑,魏珣十分无奈,扯开白祭,默默打坐。
“我会保护你的,你不用这么急!”白祭怏怏不乐地在魏珣身边滚来滚去。
魏珣看了一眼白祭,没应声。
“好吧好吧,你修炼吧,我不吵你了。”
“我来教你。”魏珣见白祭无聊,便萌生了教他内功的念头,如果白祭能用灵力来修炼内功,那两人一起安安静静修炼,日子就会清净很多。
“我不能修炼。天地灵气皆有定数,像我这样顺天而生的存在,被限制地更加厉害,也可能是天地不需要我了…”白祭情绪十分低落,浅金色的眸子黯淡许多。
“你很好。”魏珣摸了摸白祭的头,摸到了满头小辫子,慢慢给他拆开理顺,最后低头一看,白祭已经睡得死沉死沉。
罢了,今天就休息一下,反正一晚上也变不成绝世高手。
魏珣把白祭挪了个地方,小心翼翼把他摆成正常睡姿,然后在旁边躺下,闭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过一会儿,白祭偷偷睁开眼睛,凑进魏珣的脸,亲了一口,忍不住嘿嘿嘿轻笑了几声,怕魏珣醒过来,捂上嘴又躺下去,开心地睡不着。
白祭去看热闹的时候见好些人亲来亲去,觉得有意思,又不敢在魏珣醒的时候去亲,只能等魏珣睡着了偷偷摸摸亲一口,亲完发现感觉特别特别好,说不出来的开心。
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地如此清晰,白祭第一次有活着的感觉,漫长的岁月里早已分不清梦与现实,此刻惊醒,又恍惚入了一场美梦,想溺在这样美好的感觉里,从此不愿再醒。
阿猎被知微掐人中掐醒,得知自己被一棒子敲晕后感觉十分没面子,虽然说了感谢知微的话,但依然心不在焉。知微也不太开心,本能的不想让阿猎和别人有更融洽的关系,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一根筋、热情单纯又善良的阿猎早已成为自己心里十分重要的人。
阿猎的性格开朗,好朋友很多,知微不可能一辈子住在阿猎的山洞里,和他同吃同睡。
愁绪来得又快又急,还有些莫名的愤怒,见阿猎懵懂地挠头,实在气人得很。
知微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在阿猎头上,跑进林子里,阿猎急急忙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