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埋在鸳鸯交颈的枕头里,接着又被转过身体面对着谢临,秦惜喘着气,偏头躲开了谢临的吻,他咬牙道:“你别碰我,这是你跟别人成亲的地方……”
“那你来干什么?”谢临把秦惜的脸转过来,逼视着他。
“跟你无关,”秦惜说。
谢临解开衣裳,白/皙的胸膛上,赫然有一个血红的“惜”字,刺在心口处。
“……惜儿,其实你跟我生气也很好,至少我们现在见了面。你走的时候,有没有那么一刻,会觉得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我不怕,”秦惜哑哑地说。
“我怕,”谢临闭眼,紧紧地抱着秦惜,“我想等我能有绝对的实力,在江湖里护住你。可过去的每一天,都那么漫长,每次太阳落山时,我都在想,我们又活过了一天,可是我看不见你这一天里受了多少苦……”
肌肤相贴的温度驱散了春夜的离寒,谢临一件件剥了秦惜的衣裳,却在看到那具赤裸的身体时,整个人好似静止了。
纵横交错的伤痕,有深有浅,有新有旧,凌乱地横在单薄的骨肉上,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虐待的手法。有一道从肩膀到胸膛前的伤痕,甚至还未结痂,血肉凝着,血迹蹭在了皮肤上。
谢临直看着那道伤,心里像搅了黄连,又戳了把刀子。他一瞬间想了很多,想到秦惜怕疼,以前针刺个字要哭出来,又想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宝贝,被人这样糟蹋,还想到自己受人所挟,不得放手去做想做的事。
“……不疼,”秦惜见谢临的样子,语气不自觉软了,尾音却哽在了喉咙里。
“别说了,”谢临道。
他低下头去,浅浅地亲吻秦惜的额头、眼睛,万般轻柔珍重。他心里却冒出来一个念头,只要眼前这个人好好的,所谓的道义情面,全部都丢了弃了,又何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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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亲吻太浅,怎么都不够。
谢临抬起秦惜的腰,深深浅浅地咬秦惜的嘴唇和颈项,柔软的皮肤被咬出齿痕来,像一道道的伤。两具火热的身躯紧贴在一起,亡命在偷来的这一夜里,恨不能把彼此嵌进骨肉。
“回来吧,回来我身边,”谢临说。
秦惜久久地沉默,直到被肉刃破开了身子,才凌乱地抽了口气。如今他忍得了疼了,即便下/身像被撕裂劈开一样,他也没再哼一声。疼痛让人铭记,何况这是他的爱人给予的,应该刻骨铭心。
“不要走了,”谢临的声音低得几乎有了乞求的意味。
秦惜咬紧了牙关,他抵抗住在谢临怀抱里失声痛哭的冲动,漫长的一段时间后,才轻声道:“去找白谭吧,谢临。”
谢临略带不解的目光几乎让秦惜想要逃离。他偏过头去,闭上眼睛,才硬着心肠,字字平稳地道:“他可以除掉你体内的生死蛊……我随时都有可能死,我希望你活着。”
下巴上的剧痛让秦惜皱紧了眉,他不用睁开眼也知道谢临必然是动了怒。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保护谢临的方式了。
“你看着我!”谢临用了狠力,握在秦惜腰侧的手指深深地掐进皮肉里,那里有几道伤痕,他甚至能察觉到秦惜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下。
“你不想跟我一起死吗?”谢临的气息同样的凌乱,他死死地捏着秦惜的下巴,“你飘零在腥风血雨里十年,无人真心待你,无人问你冷暖。你不在想死的时候,有人给你陪葬吗?你想可怜地一个人悄无声息死去,在黄泉路上当个孤魂野鬼吗?”
一字一句都像要剜出眼前人的血肉来。可是谁不疼,事到如今,他们都是用疼痛来取暖的人。
眼前一片模糊,有液体划过眼角,流进了鬓发里。秦惜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神情反而冷寂下来。
“你活着,至少还能给我立个坟头,”他说,“如果你也死了,清明和忌日,我连纸灰都没有。”
谢临说不出话来。
秦惜却微微地笑了,像是吵赢了架,眼里有一丝丝得意。
“我不会给你立坟头的,没有这样的好事,”谢临蒙住了秦惜的眼睛,“我现在就杀了你,我们一起死。”
大红的绸带垂挂着,龙凤喜烛燃了一半,床榻上的人姿态亲密无比,情话般地呢喃,却说着冰冷的生死与分离。
“好,”秦惜便应了一声。
谢临抱起来肏他,性/器一下比一下凶狠楔进温热的躯体里,鲜明的疼痛直冲头顶,难忍的快感却同一时间弥漫至全身,秦惜想缩起来身体,却被箍着身体维持两腿分开的姿势,无法逃离。
他的下巴搁在谢临的肩头,还有些钝痛,上身全依靠在谢临身上。谢临把他抱得那么紧,下/身毫不留情的顶弄也没有让他们分开一丝缝隙,好像他们是一体的,不管是痛苦还是快乐,谁拥有的都是同一份。
“你是不是喜欢我,”秦惜咬谢临的耳垂,用牙齿重重地厮摩。
谢临说:“我爱你。”
“听不懂,”秦惜笑起来,下/身的快感却让他轻微地哽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