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艺的大门被拍的震天响,半天不见有人,辛小丰道,“你和人家联系好了吗?”
杨自道说,“之前确定好的,说是这时候来看房。”
说着话,房子的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抱着只鸡的矮小男人,打着一把不大的伞,神色戒备警惕的看着他们。
杨自道掀开了一点雨衣的帽子,道,“你好,我们来看房的,你是房东卓生发吧?”
卓生发用一种很不舒服的眼神看了看杨自道,又看看辛小丰,道,“我这房子只租给正经人。”
杨自道一瞪眼,“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卓生发被杨自道的眼神吓了一跳!往后缩了一下,又马上反应过来他们中间还隔着铁门吗,于是有持无恐道,“爱租租,不租就滚。”
杨自道被这人气的一时说不出话,辛小丰走上前一步道,“你信不信要是换个人在这,他敢揍你。”
卓生发白了他一眼,道,“不乐意就不租,神经病。”
任是辛小丰见多了奇葩,也被这人懵的有话说不出。
杨自道回过气,深呼吸了几下道,“我们当然是好人,”他指着辛小丰道,“他是协警,在市二警区上班的。”
卓生发扫了辛小丰两眼,不屑道,“看不出来。”
辛小丰沉默了一下,小声对杨自道说,“我能揍他吗?”
杨自道拉了他一把,对卓生发笑道,“之前不都说好了吗,我们当然租。”
雨声很大,辛小丰刚才那句话卓生发没有听到,自顾自的说,“押一付一,早退不还。”
杨自道说,“当然!”
卓生发道,“压一年付一年。”
杨自道憋了一会,小声道,“我也挺想揍他的。”
辛小丰看了他一眼,最后咬牙道,“租!”
拉拉扯扯半天,两人总算是进了屋。卓生发收了钱,合同按好了手印就把钥匙给了他们,指着房间里几样破旧的家电说,损一赔十。
等他走了,杨自道把雨衣一摔,“干!什么东西!”
辛小丰闷不做声的往沙发上一坐,“就当被狗咬了。”
杨自道说,“你也是,急急忙忙的就说要租房子,”他四处扫看着,“你攒这么些年的那点工资,也就够这押一付一的了。”
辛小丰从口袋里掏了烟出来点上,这烟不像伊谷春抽的那么好,湿了以后辣的肺都在疼。
辛小丰说,“阿道,我打算辞职。”
杨自道古怪的看着他,“怎么突然想辞职?”
辛小丰说,“你说的对,协警这点工资根本不顶事,尾巴上学的事不能再拖了。”
杨自道坐过去他身边,道,“你这话早两年说我都举双手赞成。”
“阿道?”
杨自道叹了口气,“钱的事你先别操心了,我这些年也有攒一些,你在局子那边方便,看能不能找找关系,给尾巴插个上学的队。七年都过来了,不差这一两年。”
辛小丰有些过意不去,尾巴是他女儿,可杨自道这些年却是把他们两都当孩子养了。他想说些什么,可笨嘴拙舌的,越是想说越是说不出。
杨自道说,“别特么拿那种眼神看我,两个拖油瓶我还拖的起。”
杨自道想了想说,“差点忘了,还有陈比觉那个傻b,也是个拖油瓶!”
杨自道坐了一会,站起来道,“我要走了,晚上还得出车,你走不走?”
辛小丰低声道,“不了,我在这收拾收拾,尾巴后天生日,我想让她在这边过。”
杨自道说,“那行,我先走了。”
伊谷春吃过饭,寻思着手头没什么事,就摸去了所长那边。
所长正要下班,被伊谷春堵个正着,“辛小丰?怎么突然想起问他了?”
伊谷春道,“跟着我混的弟兄,我总得了解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