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奇了。如此美人,还身具玲珑之体,居然还是处子。这月无涯是修成了圣人,还是变成了太监。”千叶影儿眼睛微眯:“元阴气息尚在,也就意味着……她的玲珑世界可以被夺舍。”
“琉璃之女受天道庇佑,这并非是虚妄之言。”古烛缓缓说道:“强夺她的玲珑体,或许并非是上佳的选择。”
“我从不相信所谓天道。”千叶影儿一声很轻的冷笑:“就算天道真的存在,那就翻了它便是!”
古烛沉默不语。
“倾月,去休息吧。”遁月仙宫之上,月神帝目扫全场,每一个人的反应,他都毫不意外。
夏倾月转身,回到遁月仙宫之中,自始至终,都没有半个字的言语,就连神情和瞳眸,也未曾有过哪怕一丝的动荡。
但,她只要刹那的现身,便已足够。
“星神帝,如此,你可还满意?”月神帝话音直指星神帝,笑呵呵的道。
相比于星神帝的当众冷言,他的这个反击“温柔”之极,却是毫无疑问的完胜。
星神帝冷哼一声,双手紧握,面色铁青,他的脸色已很久没有如此难看过。
这些年,星神界可谓流年不利,强如星神,以往都是寿终正寝,但近些年却是变故连连。短短几十年间,天狼星神和天杀星神接连陨落,好在后来天杀归来,天狼又有了新的继承者……天毒又被天杀给一刀秒了。
天毒陨落的事,他捂得严严实实,星神界之内都无法知晓,更不要说外人。
而反观月神界,竟得一琉璃之女为神后!
月神帝笑眯眯的一句话下,他感觉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恼怒欲裂……心中,更是燃起无比强烈的妒恨。
神月城中,顿时响起无数的赞美、惊叹之音,尤其各类马屁卷起堪称澎湃的音潮。主殿之中,梵天神帝道:“怪不得月神帝此次婚典如此高调,还自行当众提及当年之事……原来如此啊。”
“当年之辱,已不复存在。”宙天神帝道。“琉璃心”的天佑之名,他最为相信。
单凭“琉璃心”三个字,哪怕丑如母猪,神帝这般存在都会抢着立其为后,以佑自己和所在王界。更何况,她的姿容还要远胜当年的月无垢……
单凭姿容便可配得上月神帝,不止是水千珩一人如此之想。
当年之辱,此时观来,竟成了幸事。
今后,对于月神界,再无人有资格暗中嘲笑,哪怕王界,也唯有极度的艳羡。
随着夏倾月的离开,云澈身体的颤动也一点点的缓了下来,直至完全停止。
耳边的声潮淹没着他的听觉,很早之前,茉莉就告诉过他夏倾月有着“冰雪琉璃心”,能得天佑。在吟雪界,沐玄音也曾向他简单提及过“琉璃心”。但他毕竟不是在神界长大,单凭茉莉和沐玄音的只言片语,他根本不可能真正明白“琉璃心”是何等概念。
但今天,这些东域强者的反应,月神帝笑对天下的姿态,都在告诉着他“琉璃心”意味着什么。
但是,这些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是夏倾月。
看到云澈似乎平静了下来,而且也没有过激举动的迹象,沐冰云稍稍舒了一口气。这时,她看到云澈的目光转了过来,向她问了一句话:
“冰云宫主,你说……她知道我还活着吗?”
看着云澈的眼睛,沐冰云的心里猛的“咯噔”了一下。
因为这双眼睛竟是无比的平静,平静到可怕,还隐约蒙着一层无形的幽黑。
像是潜伏着两头随时可能暴走的凶兽。
沐冰云无法回答,唯有摇头。
当年,夏倾月被送离冰云仙宫时,天玄大陆皆知云澈“葬身”太古玄舟。在她那时的认知里,云澈已死。
直到今年,玄神大会之前,夏倾月都该以为这世上已无云澈。
但……
封神之战,云澈之名响彻整个神界,只要身在东神域,就不可能没听过“云澈”这个名字,何况她还在月神界这个位面。
听到这个名字,只要去看一眼封神之战的玄影,她就该知道云澈依旧在世。
这个问题,沐冰云真的无法回答。
因为是否以为云澈已死,这对夏倾月,对云澈,都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云澈沉默了下去,沐冰云也没有再言语。火破云、炎绝海等人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抑,也始终没有出声,唯有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在彻底喧然的神月城,唯有他们所在的坐席呈现着诡异的沉默。
这时,一个穿着月白长裙的少女盈盈而至。
她身材玲珑,娇俏动人,生命气息尚不足双十,但带着一股逼人的灵秀与贵气,让一众东域强者频频侧目,却不敢出言冒犯。
因为她所穿的月白长裙,铭印着月神界的神月图纹。
她穿过层层外席,然后向吟雪与炎神所在的位置走来,最终在火如烈等人惊异的目光中,停在了云澈的身侧。
“敢问……是云澈公子吗?”少女带着几分忐忑问道。
云澈侧目,看了她一眼:“你是?”
对方默认身份,少女顿时盈盈一礼,道:“奴婢名为瑾月,是伺候神后娘娘的贴身婢女。”
听到“神后娘娘”四字,云澈的目光猛的一凝。沐冰云等人的脸色亦是出现了不同的变化。
云澈陡变的目光让瑾月心中猛的一跳,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内心隐约感觉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