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来之后,就看到道淼在一边的行军床上躺着,独孤浩炎一下子心就揪了起来:“怎么了你?”
“嗯?”道淼睁开眼睛,看到是独孤浩炎,紧张的神情,很老实的道:“我在这里不熟悉,他们都忙着照顾那个……中队长,我就在这里休息休息。”
其实是他们对那个中队长很紧张,也是,断腿虽然断的不是那个中队长的,可也是受困多日,如今j-i,ng神不太好。
“那他们就没人看着点你? “独孤浩炎生气了 : ”什么人那?用人的时候朝前看,用不着了就丢脑后边?“
道淼没等说话,就有个女兵端着一壶开水进来了 : ”张大师,这里是开水,您先喝着,已经开始做饭了,等做好了就给您端了过来。“
看到独孤浩炎还笑了笑,笑容带着一点感激。
等人走了,道淼默默地倒了两杯水,一杯自己的,一杯给了独孤浩炎:“你……没事吧?”
“没事的,就是有点累,这是一只野獾,而且连军中正气都不惧,肯定不简单,如今死了就完事了。”道淼还在分析:“也幸好,今天吉星高照,天德和,月德合,兵福,圣心。天时地利人和,才将那东西除了,那玩意儿如果溜出去,普通人可真扛不住。”
他选今日过来,也是因为今日正是己末天上火张建,他是山上火命,天生阳气重,加上今日算了许久,各方面都算到了,特意找了正午吉时,才开始动手。
那女子也是好命,南宫家也是世代积德行善,又有祖德庇佑,到底是世家大族啊,就是能惠及子孙。
“你好好休息。”道淼说的那些,他半懂不懂,不过只知道那东西很厉害,不顾现在已经死翘翘了。
先是被碎尸万段后一把烧成了灰,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过,独孤浩炎看了看这里的搭配,很简单,很粗糙,军中自然比不了家里。
这几日下雨,山里也同样下了雨,空气潮s-hi,满脚泥泞。
行军床太矮,帐篷里太潮s-hi,而且行军床上就一床被子,连个褥子都没有铺设,枕头他摸了一把,硬邦邦,屋里就两个小马扎,他都没落坐。
道淼躺在小小的行军床上,闭着眼睛,有些苍白无血色的脸蛋,淡粉色一点也不红润的唇,只有一壶开水的样子,感觉特别可怜。
独孤浩炎深吸一口气,弯腰,将人抱了起来,这才发现,这人看着瘦,还挺有重量的嘛。
“你干嘛?”道淼被抱起来的莫名其妙。
因为独孤浩炎一脸的苦大仇深样,难道他也中邪了?
没看出来啊!
“回家。”独孤浩炎就告诉他两个字。
道淼却沉默了。
“家”这个字,对他来说,很陌生了。
以前有老道士在的地方,就是家,如今,是有独孤浩炎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只是此“家”非彼“家”……
南宫烈正好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独孤浩炎公主抱着张大师,张大师沉默以对。
没谈过恋爱的南宫烈对此很不解,这是咋了?
道淼见到有人来了,赶紧让独孤浩炎将自己放下,被人抱着愣一愣神也就罢了,真被人这么抱出去,感觉……有点奇怪啊!
“你来得正好,听说婷婷好了?事情也算是解决了,我们就不在这里久留了,家里还有不少事情,我们要回去了。”独孤浩炎冷淡的对南宫烈道:“给我们找一架直升飞机。”
来的时候是直升飞机,他在上面看过了,这里没有出去的路,基本上都是空中来去,最大限度的保持了原生态。
换言之,就是这地方是个深山老林子。
没有直升机,靠两条腿走出去,除非是南宫烈他们这样的专业人士,才有可能翻山越岭。
他们俩,还是算了吧。
这个时候,作为这里最高长官的南宫烈,只有他能调动直升机,带他们俩离开这个破地方“这么着急吗? “南宫烈挠了挠头:“等会吃点东西,让军医给张大师看看,再休息休息,明天走呢?”
其实是他当时有注意到,张大师最后是用金钱剑划了自己的手掌一下,那把金钱剑顿时就金光大盛,然后就把正在疯狂的南宫婷婷给压制住了。
他们平时受伤都不是故意的,这种故意划伤自己手掌的普通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去请人的时候,他没说给多少红包,也是因为有独孤家的关系在,他才有底气找上门,如果换一家人,除非是几个顶级豪门,别人家,他还真没那个底气带人来。
当然,如果不是几个发小都保证张大师是有真本事的,他也不可能去请人。
如今用完了人,可不能过河拆桥。
而且军医对道淼那奇快的接骨之术,别提多感兴趣了。
嗯,他也很感兴趣。
果然,奇人异事在民间啊。
“不了,你这里……”独孤浩炎嫌弃的不能更明显的样子扫了一眼帐篷里。
南宫烈:“……! ! ! “
“那个……,好吧!”南宫烈看这样子,只好答应了,不过还顺便问了沉默无语的张大师一句:“婷婷……没事了吧?”
“没事了,好好养一养,三年之内,别去不太平的地方就没事。”道淼从自己带来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个木头刻着的小东西,只有牙签长短,不过比牙签大很多,雕刻的很用心,能看得出来,那是一把……桃木剑,只是颜色很深,跟被人带了很久似的,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