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终南国后,得知家族在林文若的带领下,竟然对冲虚观发难,简直不敢相信。
因为幼时的某件事,他对变法一直持有悲观态度,而冲虚观的阴影更是笼罩在他的心头上。
在他看来,屹立终南山上千年的冲虚观,哪里是那么好推翻的,你林文若拿着全族老小的姓名去赌,简直就是个疯子。
不过他在族内除了一个嫡系血脉的身份外,并没有任何权势,哪里决定的了兰溪林氏这辆大马车前进的方向。
林青玄再次握紧右手中那只小瓷瓶,里面装有某人要他给那个赵子瑜下的药,听她说,药效并不会马上奏效,他可以安然脱身。
车内男子抬起左手,狠狠抹了把脸上的汗水。
该死,自己当时为什么会从她手里接过这只瓷瓶呢?
没事的,没事的,我不说,这件事没人会泄露出去的。他安慰着自己。
再说了,自己也不会去做,怕什么?
可是如此想着,脑海里不知觉又浮现出了那个女子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有……
稠密如水的黑暗中,男子伸手摸了摸他那张还未消肿的面庞。
还有那日醉翁亭内那个本是他亲哥哥的男人,为了一个该死的外人给予他的七声弦响。
那日耻辱,历历在目。
男子眼神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