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他破坏别人的幸福,这二十多年“他”就没过过几天安心快乐的日子,甚至他感觉得到,现在这副身躯有一些轻度的抑郁。
这些,都是拜这极品恶劣的一家人所赐。
“苏泽、苏泽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苏建发突然恼羞成怒地奔到苏泽面前,差点一个巴掌直接朝苏泽脸上甩去!
苏泽连忙摇头:“我什么也没有做,你们说瞿少不吃麻,我就只有在水煮鱼里边放了麻,每个人都知道水煮鱼以麻辣为主,瞿少肯定也该知道吧?”
瞿靖一口水煮鱼都没动,苏建发是看着的,其他菜他也吃过,确实没吃过麻的味道,但瞿靖怎么会突然不舒服?!
“都说瞿少不吃麻了你还做什么水煮鱼!你这个不省心的废物!”苏建发跺跺脚。
“不关苏泽的事情。”瞿靖磁x_i,ng又动听的声音在苏建发后方传来,“可能是我易感期快到了,喉咙变得比较敏感。”
既然瞿靖都这么说,苏建发当然不好追着大儿子不放,他朝着苏泽冷瞪一眼,转头回到餐厅,小心翼翼地给瞿靖赔不是:“都怪我们不知道瞿少您的情况,下次我们注意。”
瞿靖放下被子,摆摆手抿嘴浅笑,那笑容真是国宝级的好看,明明长得那么高大,却竟是一副天人之姿,单看脸,已把绝大多数的oa都比了过去。
连苏羽自己在这张脸面前都有着无法形容的自卑感。
苏羽跪到椅子上,用手帕给瞿靖擦脸,大眼睛里噙着泪水,瞿靖从他手里接过帕子,说了声:“谢谢。”瞅见他那心疼的表情,顿时笑了笑,但没说话。
苏泽站在原地,却没想到瞿靖会帮他解围。
虽然ala在易感/发情期的时候,有人的身体确实会有千奇百怪的敏感症状,但苏泽知道瞿靖的情况肯定跟他要进入易感期没关系。
这顿饭瞿靖当然不敢再吃,他对麻过敏,虽然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确实也不好受。
吃完了晚饭,在苏家坐了一会儿瞿靖便要告辞。
陈艳赶紧给苏羽使眼色:“瞿少今天不是没开车吗?羽羽你送送瞿少,开你爸的车送瞿少回去。”
苏羽刚点头,瞿靖便道:“苏羽是oa,大晚上的还是注意一下安全,待会儿你回来一个人,我不放心。我叫人来接我就是了。”
“这怎么行呢,你来我们家做客,怎么能让瞿少自己回去。羽羽——”
“那请苏泽送我一下吧。”瞿靖从沙发上站起来,手揣在口袋里,突然望着坐得远远的苏泽。
“不不行!”陈艳控制不住自己的阻止声。
“怎么?”瞿靖微挑好看的眉头。
“我哥他不是感冒了嘛,怕他吹风加重病情!”苏羽连忙道。
“这样啊,那算——”
“走吧,我送瞿少回家,我感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说话的,是从角落的椅子上站起来的苏泽。
看着苏家另外几个人那滑稽的脸,苏泽反而升起了兴趣。不顾其他人变幻的脸色,他朝着瞿靖那边走了过去。
“我就去送瞿少了。”换好了鞋,苏泽回过头,对他的父母和弟弟露出了看在他们眼里如恶魔一般的微笑。
抓了柜子上的车钥匙,苏泽跟瞿靖一起走出了门。
苏泽和瞿靖离开之后没两分钟,处于震惊状态的苏家人都从石化中回过神来。
陈艳至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苏泽、他、他是不想回这个家了是不是?!”
苏羽快疯了:“他疯了?!啊!这个丑八怪!都怪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把他生下来破坏我的好事!”
苏建发见老婆儿子都在发飙,连忙去劝苏羽:“羽羽你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
苏羽一把推开苏建发:“你滚开!”
苏建发没站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发出“哎哟”一声,但苏羽根本没理他,一边骂着苏泽一边哭着冲进了自己房间里。
苏泽和瞿靖走下了楼,他们家是老小区,虽然他家住得高,但隐隐的,还能听到一家人的吵嚷声。
他能听出来,瞿靖当然也能。但两人都没有讨论这个话题,就像都没听到一样。
苏父的车停在小区外的路边,一直到苏泽打开车门,才转头对瞿靖说了一路上的第一句话:“其实瞿少坐这种车,会不会太掉您的身价?”
瞿靖却笑了。一个无法忍住的笑意,一个今晚苏泽看到的最自然的笑意:“如果你觉得掉我的身价,就赔偿我一顿晚饭怎么样?”
“我赔你?”苏泽把瞿靖深深看了一眼。
瞿靖长得高,自然而然地把手肘搭在车顶盖上,在昏黄的路灯下唇角深沟:“你在每个菜里都放了我不能吃的东西,难道不该赔偿我一顿?”
“……”
“之前我还以为是我得罪了你,所以你想把我赶出你家,但似乎……嗯?”瞿靖说了一半,便用让许多人不能呼吸的深邃眼眸紧摄着苏泽的眼睛。
“对,跟你没关系。”说完苏泽弯腰坐进了车里。接着瞿靖也坐了进来,两人一起系好安全带,苏泽说道,“我只能请你吃个面,我没带什么钱。”
“成交。”
苏泽被迫请瞿靖吃了个面,之后把瞿靖送回了家。
车停在豪华的别墅外的路边,瞿靖解开安全带,在下车之前突然问:“你真的是beta?”
“瞿少这是什么意思?”
瞿少:“觉得你不像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