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被偷走的是江南第一玉器行的镇馆之宝,禅头玉。它的主人跟我师父是故交,师父就把这件事交给我了,”楚恒顿了顿,继续道:“既然你也要找摘玉大盗,你就跟着我走,我总怀疑你与那小贼是一伙的,万一他来找你,刚好自投罗网。”
傅秋值咳了一声,有些心虚地看了对吃住吗?”
第3章 第 3 章
自从在海富楼被楚恒“挟持”,傅秋值不愁吃不愁穿的优哉游哉地过了有半个月,虽然暂时又失去了小师弟的下落,但跟着一个有钱人的感觉还不错。
你要问谁是那个有钱人?当然是楚恒了,傅秋值只听师父那个老不正经说过屏川派多兔儿爷的事,却不知屏川派地处平原绵延千里,一条大川横亘其间,被河水充分灌溉的肥沃土地养育出了充足的食粮,屏川派底下有很多土地,有很多的粮食,因此也非常有钱。别看楚恒一副落魄剑客的样子,兜里的银子还真不少,而且为人也大方--至少对有用的人如此。
这不,跟着楚恒才多久,傅秋值那件旧衣服再也没穿过。内里是暗绣云纹红锦,外罩金丝钩花软罗衫,腰间的黑绸翻红浪锦带缀着几枚闪闪发光的美玉,又配着他那匹弄月山庄最好的骏马,端的一副富贵闲散人家的公子出来游玩的模样。楚恒心想,把人打扮的这么高调,倘若摘玉大盗与傅秋值有联系,不愁引不到人来自投罗网,打定主意,专与他去些风光繁华的地方。
这日,刚下过一场绵绵细雨,两人来到钱塘东郊的西湖游玩。此时,寒潮已过,正是早春时节,西湖两岸烟柳绕堤,青山懒卧托古塔,高楼近处是酒家,桃花古渡,碧水涟漪。这样的春景,引得游人往来不绝。
楚恒摘掉了他的斗笠,一身黑衣,牵着傅秋值身下的马,缓缓走在白堤上。行人中不乏二八少女,含羞露怯地偷看马上端坐的傅秋值,不少还是身着绫罗绸缎的富家小姐,有的大着胆子捧了桃花赠与他,有的路过他身边故意遗落一方手帕,还有的害羞干脆差小厮去跟楚恒说:“你们家公子家门何处,可曾婚娶?”感情是把他当做小随从了!
“不得不说,你这张脸还真会勾引人。”楚恒摇摇头,不想再充当下人的角色,让傅秋值下马两人并肩而行。
“楚兄说笑了,在下初出师门,对风尘之事一无所知,怎么能说我勾引别人呢?”傅秋值据理力争。
“哦?一无所知……”楚恒侧过头来看他,“你下巴上怎么沾了草。”说着伸手去触碰,在帮傅秋值清理掉那根并不存在的草时,楚恒顺便用手揉了揉那人两瓣红润的唇。
傅秋值眨眨眼,感觉嘴唇被一阵轻柔的揉搓,看着对方离得很近英俊而锋利眉眼,心跳突然有点加速。难道这就是师父所说的另类杀气?
“……有时候,不只刀剑兵器会让人感到杀气,你要记住,凡是让你有压力、紧迫的事,都要戒备,危险往往是出其不意的……”回想师父说过的话,傅秋值暗暗右手聚力,只要楚恒有什么动作就立即出手。
楚恒摸够了之后就及时放了手,心里暗道一声:真软。
忽然前面传来一声惊呼,“有人掉水里了!”“是金隅酒楼王老板的孙女!”
傅秋值看了楚恒一眼,收回了内力,两人往人群聚集的湖边走去。
只见冰冷的湖中央,一个身穿淡粉色薄衫的少女在水中挣扎不已,旁边一架侧翻的小舟静静的漂在湖面,除了少女,还有几个小厮和船夫也在湖水中扑腾着。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这可是王家的孙女,王老爷子平时最疼爱这个孙女,她要出了意外,还不得出大乱子?”“谁要是能救她,保不定能得到王家多少赏赐呢!”“哎哎哎,这样的寒天,谁有这本事,要说是六七月份我早下水把小姐捞上来了!”竟没有人敢下水救人。
傅秋值拨开人群,眼看那湖心之人都被湖水冻得身躯僵硬就要沉入水底,不禁皱了皱眉,平常百姓没有内力护体,要是再不施救,定是熬不过去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恻隐之心吧。
“傅少侠,到你行侠仗义的时候了。”楚恒用下巴示意了下湖面,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傅秋值腹诽:你怎么不去?但仍是飞身而去,足下蜻蜓点水,一眨眼就踏水来到少女的身边,他一手抓住少女衣领把人往上抛去,身体腾空,稳稳的接住少女,趁落下时另一只手又去拽其他人,脚尖踩的明明只是一叶浮萍,却牢靠如石柱,下一刻就越向了岸边。几个来回把人都救上了岸。围观群众爆发出阵阵喝彩,目睹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女子,简直要把心捧出来献给这位红衣公子。
“姑娘,你没事吧?”傅秋值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衣服轻轻覆盖在少女身上。
王小姐不过二八年华,s-hi漉漉的发梢紧贴着娇俏而苍白的脸蛋,一双杏眼凝泪,看来吓得不轻。她咳嗽了一番,这才抬起头看向恩公。只见一双含水多情眸正望着自己,那人朱唇玉面,眉若刀裁,真是一个俊美的公子。她甚至忘了问恩公叫什么名字,只顾呆呆的看着对方。
楚恒在一旁看热闹,心想对方轻功不错,也许武功也并不若花瓶的外表一般。见识到傅秋值再一次把人勾的失魂落魄后,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人都醒了还不走?等着人家以身相许?”
傅秋值被噎了一下,他看过许多话本,也听师父讲了许多故事,自然知道多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