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老子有一百多种办法让你死无全尸连脸都找不到!”顾林染第一次体会到遭到反抗的愤怒。
“你就是有一万种方法,现在先活的过来再说!”钱子衿丝毫不甘示弱,他也想发力挣脱顾林染的钳制,但也无济于事。
“你等着,等我挣脱了,让你领教什么叫刑警队百大酷刑!”
“刑警队?”钱子衿又冷笑了一声,“是禁毒支队吧,齐队只教了你一百种吗?”
“你……”顾林染顿时愣住了,“你听说什么了?!你他妈别忘了,你打赌输给我三次,你敢不听我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你管我听说什么,”钱子衿有些得意,“老子今天就不要脸了,我就赖账了,都是跟你学的,顾队!”
顾林染一听到齐队的事情,眼神都变了,他撇过被钱子衿别着的那只手,用力往反方向推着,眼看着就要挣脱了,钱子衿突然松了手。
“你疯了,手不想要啦?!”钱子衿松手的瞬间,心里有些后怕,如果他再晚松手几秒钟,顾林染就能挣脱,同时,那只手也会断。
五年前的联合行动中,他也见过一次,当时一个警察被毒贩抢了枪,最后把枪踢飞跟毒贩肉搏起来,胳膊被别住,那个警察竟然真的拼着断手的风险挣脱了出去,最后关头,还是钱子衿一枪击毙了毒贩。那个警察捡起枪,想要走过来,但钱子衿受到耳机里的命令,转身就跑去另一个地方。但是这种不顾一切豁出性命的一幕,让钱子衿心里第一次对缉毒警察有了敬佩,当然不包括曾经当过缉毒警的顾林染。
突然松手,钱子衿就失去了控制权,落了下风,但顾林染却也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揉了揉手腕,站了起来,一脸严肃的瞪着他。
“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和一个让我满意的解决办法,不然我保证,你根本猜不到你会有什么后果!”顾林染板着脸的样子,有了种冷峻,比之前嬉皮笑脸的样子帅了很多。
钱子衿不用问,就知道顾林染说的是他的头发,在路虎里睡着的时候,钱子衿趁机把所有银色的头发都给剪了,现在就像被重型卡车来回压了无数次的地面一样,坑坑洼洼。
仔细打量了一下,钱子衿又没忍住笑了出来,顾林染就这么一直看着他笑,耐心十足的样子。
“老天都看不得你这种渣男,让雷劈你了吧?!”钱子衿笑完了,靠在床头,盘腿而坐,仰着头看着顾林染。
“怎么雷劈我,还一簇簇的劈吗?”顾林染看上去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理智驱使他现在急切的需要一个解决办法,不然明天怎么见人,就是去理发店,也得先戴着帽子遮起来才行。
钱子衿像是终于赢了一局,更加得意:“这多有造型感,艺术感,这是哪位雷公的手艺,大师啊!”
“雷公是吧?大师是吧?”顾林染双手抱胸靠在衣柜上,“行,等你哪天晚上睡着了,我把你绑起来,让雷公把你全身的毛都剃光!全身!剃光!”
说完,顾林染把目光下移,一直移到钱子衿的裆部,才又扫了回来。
“白毛,你……”钱子衿顿时觉得自己还是棋差一招,毕竟自己没有顾林染变态,“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顾林染气势汹汹,“有本事你别睡觉,拿火柴棍永远把眼皮撑着!”
“白——”钱子衿一腔怒火,又觉得愤怒也无济于事,只能尽量装的自己很淡定,“哦,对,你已经没有白毛了,哪去了呢?”
“小安子,咱俩打个赌,”顾林染突然一步跨到床边,弯下腰把脸贴着钱子衿的脸,一脸奸笑,做了个一刀切的手势,“就赌……看谁……先睡着。”
“你……你变态啊?!”钱子衿的功力到底还是没有顾林染的深厚,也是前三次打赌都赌出心理阴影了。
顾林染直起身子,表情又重新严肃了起来:“你就说怎么办吧!”
钱子衿沉默了好一会,跳下了床进了客厅:“过来,坐好!”
顾林染跟着他到客厅,坐在了一把椅子上,紧接着头上就响起了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顾林染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就扭头要看钱子衿。
“别动!再剪歪了,你又要折腾我!”钱子衿伸手紧紧的按着顾林染的头。
顾林染在椅子上坐了五分钟都没有,却好像过了五年一样漫长,他一直觉得,一个人帅,发型占了百分之四十。原先他有100分的,现在只有60分了。
“好了!”钱子衿话音一落,顾林染就冲进了厕所。
原先那一头柔顺风骚的短发,现在已经变成板寸了,最多不超过两厘米。
顾林染照了很久的镜子,怎么照都觉得没有以前帅,最后忿忿的走了出来,回了卧室:“钱子衿,这辈子,我都要折磨你,我要让你记住,反抗的代价究竟可以有多惨痛!”
“我不是给你解决了吗?”钱子衿觉得自己给他剃的这个板寸挺帅的。
“老子不满意!”卧室里传来顾林染的吼声。
“矫情!”钱子衿骂了一句,开始打扫那一地的头发。
一轮圆月照亮了没有开灯的房间,男人坐在沙发里,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搞定了?”
“必须的,七哥,我亲自动的手……”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坐在沙发的另一边,与先前男人身边的那个年轻男子一模一样,只是眉眼间多了一丝邪气。
男人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