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从天空中向下看就能清楚的发现,金人的骑兵们拉开了个稀稀疏疏的网子,一路驱赶着已经散开的难民重新集中起来。
这是一场围猎。
就像草原上狼与羊那亘古不变的主题。
……
“……他们开始杀人了……”
“他们停下了。”肖恒转过头,看着白衣少女的双眼,“为什么?”
“……”
“猎奴。”白衣少女已经隐约看到了远方发生的事情,听闻肖恒如此一问,不由得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他,“此队人马应是金人大将的私兵。”
“……猎奴……”肖恒低下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过了一会,肖恒抬起头来,神色看不出任何异样,但白衣少女总觉得这个人跟刚才不一样了,但却有说不出有那里不同。
“能逃掉吗?”肖恒问道。
“难。”白衣少女摇头。
“一点希望都没有?”
“若是临安城的北军前出倒还有几分……可自应天府城下被金兵杀得血流成河之后,北军就再不敢出城了……”白衣少女叹道。
“你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我看你好像并不着急的样子。”肖恒正色的看着她。
“并无对策。”白衣少女缓缓摇头,可却欲言又止。
不过肖恒也从未指望她能有什么办法,自从法院门口举牌抗议却被嘲笑之后,他就发誓再不会将命运交在别人手中。
“不如听听我的计划?”肖恒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洗耳恭听。”白衣少女目光灼灼。
“呃,你会骑马吗?”肖恒并没有直说,反而问起她来。
“自然!”蒙面女侠似乎有些不高兴,感觉好像被小视了。
“你家小姐呢?”肖恒误以为白衣少女是秦家小姐的护卫。
“……会。”白衣少女目光一闪,却也没有解释。
“那个车夫呢?”
“自是会的!”
“小丫头会不会?”
“不会……你问这些做什么?”白衣少女迟疑道,她有些搞不清楚肖恒想要做什么。
肖恒没理她,转过身来问车上的老太太:“老太太,你会……呃,算了。”
这老太太就是他扶上车的那位,之前一直没注意,可现在一看她也不知是太老了还是太累了,现在居然睡着了……
……还睡得流口水(gt;﹃lt;)。
肖恒看着流口水的老太太犹豫了那么几秒,回头问白衣少女:“……你能带人吗?”
“……”
“说话呀!这个问题很关键……”
“能。”白衣少女闷声道。
“那就妥了……你,我,大小姐,老头……”肖恒每点一个人,就收拢一个手指头,“……至少要四匹马。”
“马?哪来的马?”白衣少女皱眉。
“我现在要是说‘山人自有妙计’你会不会砍了我?”没等白衣少女回答肖恒就赶快道出了谜底,“我的办法就是……”
……